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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 一
天山南簏不远处的博斯腾湖边有一大片郁郁青青的草原,兰天白云下,牛羊马群悠闲地啃着青草,这里是和硕马的故乡,被称为“龙驹之乡”土特扈蒙古部落的一支生活在这片草原上,这就是包尔图牧场。包尔图是蒙古语,但我至今不清楚是什么意思。这里是我度过童年的地方,也是我永远的故乡。
父母亲支边刚来这里时,除了草原上的蒙古包,什么也没有,我还未出生时,父母亲、二个哥哥都住在地窑里,所谓的地窑,就是用砍土镘(维族人挖土的工具)挖一个大坑,再挖一个缓坡出口,上面放木头后再盖上红柳枝和芦苇。父辈们就是这样进疆创业的。
在我依稀的印象中,牧场场部是建在一片开阔的盐碱地上,最南边的两排平房是机关办公室所在,后四排平房是机关家属所在。平房是用大土砖砌起来的,内外墙用混合了少许麦草屑的泥巴糊上去,干后用石灰水刷白,窗户配了两扇玻璃门的,兰油漆门上喷着红色的毛主席侧面头像,下面是一段语录:“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比园形尖顶的蒙古包和阴暗的地窑优裕多了。门前不远处咱家还用红柳条扎了一个棚院,堆放杂物和喂鸡。场部附近见不到成片的绿色的植物,尤其咱家处于最后一排,房屋后面视野所及不见一棵绿树。在场部以东一里处一条潺潺流淌的清水河边长满凄凄蒲草,母亲常到这儿浆洗衣服。听父亲说,我还在吃奶的时候,有次父亲和母亲在河边洗衣服,将我放在衣服盆子里玩,我一个人玩着玩着,一下连人带盆翻下了河坡。
场部中间有一口水井,井很深,大人用一根长绳系住铁桶往下灌了水吊上来,冬天井口结上了厚厚的亮晶晶的冰,稍不小心,连人带桶会滑倒在冰上。无论春夏秋冬,大人是不准小孩到井边玩的。有个小女孩不小心掉到了井里,惊动了整个场部的人,一个大人用长绳系住自己身体下到井里,抱住小女孩后让井上面的人拉了上来。
挨着办公机关家属区的建筑依次是医院、门市部、面粉加工厂、托儿所、学校、电影院,都是用新疆的大土砖做起来的建筑。听父亲说,在机关办公时常把很小的我带到办公室玩,有一次在隔壁办公室的壁柜里睡着了,害得父亲和其他机关人员紧张寻了半天。更多的时候,父亲骑着一匹马下牧场,回来的时候很迟,有一次回来近乎深夜,带回了一窝“嘎嘎”叫唤的从博斯腾湖边捡到的“野小鸭”后来才知道是小灰天鹅。
二
自然灾害时期,我依稀记得吃了很长时间的一种食粮,榆树叶伴玉米糊,香嫩可口。这是七岁的大哥和五岁的二哥背着柳条筐从很远的盐碱地和戈壁滩交接处的榆树林里摘回来的。至今大哥和二哥时常提起小时摘榆树叶的经历:大哥在榆树上摘,二哥在榆树下捡,有一次贪多,弄了很多很多,半路上实在走不动了,也舍不多扔掉一部份,走了歇,歇了走,黑了也未归屋,快要到家的路上,才被寻找的父亲碰上。
父亲说,小时候我特别好吃,养得较胖。母亲生了弟弟,尚在月中,一天父亲拿起家中仅剩的一个鸡蛋对母亲说,云先(小名)还在睡,把这个鸡蛋打给你吃算了。刚睡醒的我迷糊中听到,一骨碌地爬起来,嚷着:“我要吃,我要吃。”不懂事的我争吃了这只鸡蛋。
父亲要上班,母亲要照顾襁袍中的弟弟,管护不到三岁的我的任务落到了哥哥们身上。一次哥哥抱着我和一群小伙伴到离场部几里远的田里偷摘向日葵,哥哥将我抱着淌过一条流着急水的水渠,放到田里的一棵向日葵下,他们便和小伙伴掰向日葵,田里响起了一片掰向日葵的声音,哥哥掰了一小块给我,正磕得有滋有味时,不知哪位孩子惊恐地喊了一声“快跑,管护佬来了”嗖地,二个哥哥和小伙伴似离弦之箭卷起裤脚淌过水渠逃跑,竟然将我丢到了原地。一个管护的人飞奔而来,见到我这么小的一个小孩,表情可严肃,若是别的小孩,兴许会吓得哇哇大哭,真的,我对自己记得很清楚,心里当然害怕但随即镇定下来,说了一句至今我也记得的乖巧的话:“叔叔,我没有偷”这个叔叔很好,语速很快但和气地安慰我:“好,叔叔未怪你”然后跨过水渠去追赶去了。他当然追不上己跑很远的大孩子,转来后,抱起我淌过了水渠,还将我往场部方向送了一程。
我是在哥哥们的照护下长大的。二哥长得不高,身体不大,一次非要抱还在襁袍中的我,结果跌得我晕过去了,挂了半天吊针,二哥自然吃了不轻的家伙。
但二哥至今还在炫耀小时候救我的壮举。一次,小伙伴玩射箭的游戏,一只箭向无动于衷的我射来,二哥见状,奋不顾身地扑到了我的身上,结果一只镶铁钉的箭落到了他的头上。
大哥对我这个弟弟是呵爱有加,一次从学校带回几块不知谁给的难得吃到的骆驼肉,味道醇香,至今都回味无穷。一次大哥所在班准备一次活动,老师将一袋用于活动的糖果交大哥,带回家保管,他便将袋中的糖果拿出二颗给我吃,然后将袋子挂到我够不着的最高处。
有一年夏天我的屁股长黄水疮,黄水流哪烂哪,满屁股都是,到医院怎么也看不好,不能穿裤子,我倒人小不知羞耻,赤裸着屁股到处跑得玩。有一个前排屋住的广东人,看不过去,捐出了一点实在舍不得的特效粉子药,只抹了一次就好下来了。大哥现在告诉我,粉子药是他去拿的,前面要了几回未给的。
三
小时候的我很调皮,看了抗日的电影,便学日本鬼子进村的镜头。牧场场部电影院在我家那排房屋的西头,是一座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的简陋建筑,放电影热闹非凡,尤其放电影之前,是我和小伙伴调皮打闹的时间。一次不知怎么惹恼了父亲,可能是我和小伙伴争抢玩具,父亲将我猛地抱到怀里,狠狠地打了我屁股两巴掌,打得我哇哇大哭,一怒而不可收拾的父亲仍不罢休,又将我手中的玩具夺下,扔到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小伙伴乘机捡跑。这是我非常清晰的一次小时候挨打的记忆。
后来在场部的东面,矗立起了一个建筑,那就是新的电影院。内面空间不小,还有戏台子,只是空荡荡的没有凳椅,谁来看电影谁带凳。但有一点电影院对谁都是免票入场,不卖票的,只要有电影,大人小孩、坐的站的,场场爆满。最有意思的是电影开始前大哥哥、大姐姐们的拉哥比赛,这边一群人唱一首歌,那边一群人唱一首歌。气氛比在地窑式电影院好多了。
我和小伙伴未到上学的年龄,常常跑到场部空着的办公室捉迷藏,从壁柜的缝隙编者按 作者以朴实的笔触,为我们展现了一幅草原支边生活画卷,这让我想起了那部感人的电视剧戈壁母亲。 艰苦的生活中,飘溢着童年的快乐与顽皮,亲情、友情是成长的路上抹不掉的依恋。里伸进手去,偷出一对对干电池,用电丝和电珠接通了玩。
场部面粉加工厂的东面,有一片低洼盐碱地,用小铲挖一个小浅坑,不一会就渗满了马尿一样的盐碱水。我将麦草屑撒到小水坑上,然后引诱一个刚跑到的小伙伴说:“你把脚踩上去,暖和得很。”这个傻乎乎的小伙伴信以为真,一脚将穿着的布鞋踩了下去“扑嗤”一声,脚抬起来时,那只布鞋己是水淋淋的,我和其他小伙伴哈哈大笑,而他却哇哇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闯了祸,他的十五、六岁的姐姐跑来,对我又是抓头发,又是打嘴巴,把我鼻孔打出了血,我哭了起来。父亲闻讯赶来了,见我鼻孔流了血,对这位女孩大发雷霆“你这么大了,怎么打小孩子这么狠。”而她狡辩,竟不敢承认,说:“我未打他”父亲用手指着我流血的鼻孔,反问:“你未打他,他鼻孔哪里来的血。”直到将这凶狠的女孩子说得哑口无言。
我家所在的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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