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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会放松一些警惕,大概身边同龄人的接受度,真的比她想象中要高。
然而虽然喻良自己没有发觉,但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在坏事上的直觉。
接下来的好几天,高彦好像在躲着她们。
他们班从来都没有所谓的“小团体”,彼此之间关系都不错,但以叶扉安为中心,有几个前几名的学生关系尤其好,打闹起来甚至不分性别,但正因如此,这种疏远尤其明显。
但喻良跟高彦的交集并不算多,她第一次隐约有这种感觉,是在一个课间——
附中每周一主持升旗仪式的班级都会在上一周定下来,这周轮到他们班,按规定要选一个人上台演讲。
他们班这种事之前一直都由韩笑笑包揽,但不巧,韩笑笑这周重感冒,完全说不出话,于是换成了叶扉安。那时候喻良刚从厕所回来,看见高彦跟体委何润两个人关上了老赵办公室的门。
何润拿了红旗,认认真真地叠好,随口说:“等会你跟叶姐说一声,让她写个稿给老赵审……”
“你去吧,我不想去说。”
高彦拒绝得太干脆,拐角处的喻良跟何润同时一愣。鬼使神差地,喻良停下脚步,停在拐角,听见何润诧异地问:“怎么了这是,你不就坐叶姐斜后桌,路过的时候一句话的事……怎么着难度有点高?”
“不是,”高彦皱了皱眉,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叶、她……”
喻良出现在走廊那头时,高彦的话戛然而止,他神情复杂地往喻良的方向看了一眼,略皱了皱眉头,留下一句“总之你去说”,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教室。
“神经病吧,谁惹他了这是。”
何润嘀嘀咕咕地抱怨,还是任劳任怨地去找叶扉安商量演讲稿了,留下喻良愣在原地。
他知道了什么,这个想法让喻良的耳畔“轰”的一下,她扶着冰凉的墙面,大脑一片空白。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难以抑制地疯长。
高彦确实在疏远她们,包括但不限于体育课的自由活动、课间讨论问题、课余时间的闲聊——但他好像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以至于把他自己显得像个傻/逼。
这种刻意的保持距离的后果,是某天韩笑笑忽然开玩笑似的提了一句:“班长最近干嘛一直躲着安安啊,怎么是我们安安魅力太大,你怕自己沦陷了啊?”
叶扉安大概有所感觉,她扯了扯韩笑笑的衣袖,然而粗线条的韩笑笑同学浑然不觉,在周围一群人哈哈大笑时,高彦被一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你少放屁,不可能!”
当然没有人会把这话当真,但是人群外的喻良却撞上了高彦瞟过来的视线,后者好像在忍耐着什么情绪,很快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