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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云笑笑,吩咐启程,这一路走到奉天城里,倒是平平安安,一点事都没有。
而边城与易国荣却在一家客栈里等着了,歇车下马。易国荣上前道:“杜大侠,以后的情形如何?”
边城道:“我们带了那口伪造的箱子,倒是没人来阻挡,看来消息已经透露出去了,对方早已知道这是假的了。”
易国荣道:“那怎么会呢,沿途没有个人来动过呀!”
杜青云道:“不是外敌而是内贼,真没想到赶车的刘长兴会是对方的好细,那还能保得任秘密吗?”
易国荣故作地哦了一声:“这真是想不到,杜大侠,不知道箱子有没有被人劫去?”
杜青云道:“杜某既然敢承担否那有这样容易被人得手的,这不是拿进来了。”
马向荣把烧得焦黑的铁箱子用毯子裹了进来,易国荣脸色微微一动,等马向荣解开了毯子,他才松了口气,却又装作地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杜青云道:“叫他们放火给烧的,好在这箱子还着实,只烧焦了外皮,里面看起来还不会受损。”
易国却直顿脚道:“杜大侠,糟了,里面的东西就是经不得火,那都是一些重要的单契,所以才值这么多钱,这一把火不是全毁了。”
杜青云道:“易先生怎么不早说。”
易国荣道:“这是舍亲的一些私人文件,不足为外人道也,才加以密封,而且还用火漆封了口,就是不让人过目的意思,现在怎么办呢?”
杜青云道:“火漆印虽毁,但里面的情况还不知道,易先生何不打开来看看呢?”
易国荣道:“不用了,舍亲交代过,这里面的东西绝不容外人过目,所以才用火漆封口,他在箱子里还加了一些布置,只要封口处稍有破坏,里面的文件就会自动毁去,因此我在合约上特别载明,封口被损,就形同失落。”
杜青云道:“这么一说敝局是非赔不可了。”
易国荣道:“杜大侠,实在抱歉。”
杜青云陷入沉思,屋外哈哈大笑,进来了屠长虹,大刺利地往椅子上一坐道:“杜青云,你怎么说,四千万两非同小数,想你天马镖局也赔不出来,要不要老夫给你出个主意,来个折中补救的方法。”
杜青云看了他一服,冷笑道:“屠长虹,火是你放的,你还敢来。”
房长虹笑道:“为什么不敢来?杜青云,假如这是一笔寻常镖货,你还可以追回来,可是这笔货,漆印已毁,你就是杀了老夫也没用,该赔的的还是要赔。”
杜青云道:“我没想到你们还会埋伏了一个刘长兴在我的镖队里,杜某只有认栽了,你说要怎么个赔法把?”
屠长虹道:“很简单,对第二笔镖,你在路上别太认真,让我们得手了,老夫就叫易国荣开据收执给你。”
杜青云淡淡地道:“阁下倒是好算计,这样一来,天马镖局的招牌不是砸了?”
屠长虹冷冷地道:“天马镖局的招牌已经砸了,不过砸在那笔镖与砸在这笔镖上略有不同.那笔镖是不必赔的,而这笔镖却要赔四千万两银子。”
杜青云道:“我只要保住了那笔镖,就可不赔这一票,因为我们没丢掉箱子,只是被火烧了漆印而已。”
屠长虹一笑道:“就是要你赔这个漆印。”
杜青云道:“火是你放的,你又公然在事主身边出现,分明是串通好了,要打第二笔镖货的主意。”
“不错!明白告诉你也行,预付你六百万两,就是买你个放手,送给你离开京师的路费,和申的那批珠宝,我们要定了,你丢了镖后,也不必回去了。”
“为什么,纵使我力不能逮,回到京师,和中堂也说没关系,只要认准劫镖的人,设法追回就是了。”
屠长虹笑笑道:“你不会回去的,除非你能先赔出四千万两来,老夫早就算计好和老儿的条件,所以才安排了这一手,杜青云,你认了吧!”
“我不会认,第二笔镖我必定全力以保,这个四千万两银子我也不会赔半个子儿。”
屠长虹冷笑道:“我有约子在手里,不怕你要赖。”
杜青云道:“我不是要赖,约子上也载明了,如为货主自己损坏封印,镖局概不负责,你已表明跟易国荣是一伙的,火是你放的,官司打到禁城里去我都不怕。”
屠长虹笑道:“谁能证明老夫跟他是一伙儿?”
杜青云道:“我已经把利害分析给王行周听了,他可以为我作证,而且我也请他一到此地,就去把奉天将军邀来,现在差不多要到了,他们当面见到你跟易国荣在一起,你就赖不掉了。”
话才说完,外面已听见王行周的声音道:“龙将军请!请!对!是这一间。”
屠长虹脸色一变,猛地推开了窗子,跳窗走了。”边城与白纫珠追了出去。而王行周却带了个胖胖的中年人进来介绍道:“龙将军,这就是天马镖局的杜大侠;杜爷,这位是驻守奉天的盛业将军龙大人。”
中年人拱拱手道:“下官龙倚善。”
他倒是很客气,杜青云也拱拱手道:“龙大人来迟了一步,否则你就会看见劫镖的屠长虹。”
易国荣忙道:“没有的事,龙大人,卑职易国荣,在侍卫营行走,曾以六百万两银子代价,请天马镖局保了一笔重镖,那知中途出了问题,约子在这儿,请大人过目,同时也请大人作个见证。”
他递出了侍卫营的腰牌及一纸派今,同时也选出了所签的合约,龙椅善—一看过了,知道都不假,也知道这是侍卫营眼和申的倾轧,两方面他都惹不起,只有为难地道:“杜大侠,下官只能对眼下所见的作个证明。”
“龙将军是不承认屠长虹曾经来此了?”
“下官如若见到定会证实,但未见之事,却不能指证。”
杜青云知道他的碍难之处,笑笑道:“草民知道,草民所求于将军者,也是就所见之事作个见证。”
他说完朝边城点点头,把那口伪装的木箱子打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口铁箱。”
易国荣的脸色变了道:“这不是装的石块吗?”
杜青云笑道:“不错,以前是装的石块,昨天晚上还是装的石块,今早上车时,才把铁箱放了进去,易先生请验收一下,开具回执,这上面的火漆印原封未动。”
易国荣详细地检查了一下,然后又指着那口烧焦的箱子道:“这口箱子又是从那儿来的呢?”
“是我叫人另铸了一口,随后送来的,也是今天早上放到车子车子的暗格里去。”
易国荣道:“我上车的时候,还掀起看过,箱口的火漆印还是完好没动。”
杜青云笑道:“要做得像,自然把火漆印也做上去,那时易先生太匆忙了,而且也没想到是膺造的,所以没详细地对照核对。”
易国荣道:“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杜青云睑色一沉道:“告诉了你,这另外一口箱子还能安然无事地送进城来吗?”易国荣,你虽是大内侍卫,但我们这些江湖草民只要不犯法,也不在乎你持权凌人的,按照合约,我们把东西送到地头,你收下开具回执,完成这笔交易。”
易国条道:“不行,这四箱子也可能是你们假造了来蒙混的,我要找人来详细检验一下。”
杜青云道:“可以,你把约子凭照都留下.一起存放在龙将军的库房中,另外写张字条说明一切,然后你就去找人好了,我随时可以会同陪验。”
龙倚善道:“这个下官可担负不了这么大的责任。”
王行周在旁开口了:“龙大人,杜爷跟清华格格是好朋友,而清华格格新近才调任了内廷侍卫总提调,易国荣私自出京,图谋不轨,,他本身已经犯了错了,我们本想把人都交给你看管的,顾虑到你有碍难之处,才没有这样做,现在中堂大人还有重要的事要借重杜爷,我们没有时间耽误,东西交给你,你是非接不可,否则中堂大人怪罪下来,唯你是问,串通内衙,朋比营弊,这个责任你担得起?”
龙畸善无可奈何地道:“易侍卫,下官职责在身,只有两不偏倚,请您多包涵。”
杜青云冷冷地道:“易国荣,东西要是入了龙将军的库,就不是私人能解决的了,官司打上朝廷,很可能会派大军把箱子送到京师,问问你们从那里来的价值四千万两的东西,到时候,你们拿什么话来解释。”
易国荣被他这一逼.脸色变了几变,才咬牙道:“好,杜青云,我开具收执给你,不过你得小心点,我们这六百万两银子可不是好吞的。”
杜青云冷笑道:“这是什么话,我们是规规矩矩赚来的,而且京师三十六家镖局都分到了好处,也都知道了这件事,你这个吞字可用得不妥当。”
易国荣满脸铁青,开了收执,递给杜青云道:“杜爷,但愿你此后一路顺风,反正在下把话递出去了,侍卫营不会白认这笔损失,日后山高水远,见面的机会还多,还希望你能放一份交情,使大家都好过。”
杜青云一笑道:“当然,像易先生这种豪客,敝局是非常欢迎的,不过我也有一句话忠告易先生,最好是三思而行,你既然在侍卫营当差,大概也能想到找你说话的人很多,如果易先生一意孤行,将来追起旧帐来,这一笔四千万两银子的红镖跟这一纸回执,对易先生来说,可是很难解释的事。”
易国荣脸色一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屠长虹到时候是不会替你承担的,因此万一有人追问你这笔四千万两红镖保的是什么东西,你必须自己找个使人信得过的理由。”
他一面说,一面把回执合约折好笑笑道:“回头我就会把这两样东西秘密着人送回京师去,只要我不出意外,总不会有人再从这儿做文章,如果我保不住和中堂的这笔镖,必以身殉,那时中堂不甘损失,不会找我赔,会找易先生算帐的,有这两样证物,易先生可不能那么轻松。”
易国荣急了道:“杜青云,你讲不讲江湖道义,我付了代价请你保镖,现在回执也开给你,交易也完成了,你不该再在这上面坑人。”
杜青云一笑道:“杜某一向思怨分明,人家对我,我也如何对人。易朋友,如果你真想交我这个朋友的话,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管是明里也好,暗里也好,打个招呼,杜某自然会感激的。”
易国荣道:“这不是要我背叛组织?”
杜青云笑道:“易兄,如果任务不成功,屠长虹自己能负责,如果你们成功了,和中堂就会找你负责,因为所有的证据都在你身上,你去考虑一下利害得失吧。”
易国荣呆了,半晌后才挟了箱子,跨出店门外而去。龙行善拭了一下汗道:“下官尚有公事待理,也要告辞了。”
他也知道事态严重,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王行周送他到门口,回来时笑道:
“杜爷,还是你行,玩的这一手太高明了,我没想到你会来上这一手李代桃周,金蝉脱壳,高明!尤其是最后,您还坑了那小子一下,就算屠长虹再要在路上下手,他姓易的也脱不了关系了。”
杜青云一笑道:“他们弄了这么一只假镖来托保,实在是最不明智的事,王先生,这个你收好。”
说着把合约跟回执交给了王行周,王行周一怔道:“这是干什么?”
杜青云道:“王兄.在路上我会尽力,而且我另外还有人帮忙,大概不会怕他们,只是怕我在交镖之后,他们还会去下手的。”
“他们没这么大的胆子吧?”
“怎么没有,他们为这件事,已经投下了六百万两,如何甘心受损失,他们是存心在中堂大人这笔东西捞回去的,因此他们一定要得手才能罢休。”
王行财听了这话,神色已变了道:“那可怎么办,杜爷,据我所知,屠长虹的身手很高,与刚去世不久的陈老供奉不相上下,而且他手下这批人更是个个强悍无比,中堂大人前两次就吃了他们的亏,丢了东西还折了人。”
杜青云一笑道:“所以中堂这次才找到了敝局.否则相府有的是护卫,也轮不到我们来赚银子了。”
王行周迟疑片刻才道;”中堂大人知道杜爷英雄了得,但是中堂大人的意思并不想要杜爷跟他们力敌,因为杜爷是江湖人,比势力是比不过他们的。”
杜青云神色一沉,道:“中堂大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因为寿亲王的荣格格跟杜爷是朋友,而荣格格才吃得住他们,所以中堂大人才特别吩咐,丢了镖没关系,也不要贵局赔,只要杜爷肯出力向他们讨回来就是了。”
杜青云冷冷地道:“王兄的意思是要我向芙蓉求助,借她的力量来打击屠长虹。”
“是是的,杜爷,就算是您挡过了这一次,他们也不会死心的,以后还是会找您的麻烦,要想一劳永逸,只有从根本上拔掉他们,那是杜爷您的力量做不到的,中堂大人是给您一个扳倒他们的证据。”
杜青云一指单据道:“这不是证据吗?”
“但是由荣格格提出,有力得多。”
杜青云沉声道:“王兄,相爷的如意算盘打得是太如意了,自己不去惹侍卫营,却要借我的手。杜某声明一句,我是个江湖人,可不想牵入到这个圈子,更不会借重荣格格的势力来对付谁,这笔镖我敢接下来,目有相当把握,保到地头就没我的事了。我把这些单据给你是为了我们一路上相处得很愉快,再者也为了感谢你刚才的帮忙,让你万一在吉林出了事,回去好有个交代,其他的就非我所能管了。”
这笔镖如果在路上出了岔子,姓杜的拿性命赔上,如果到了吉林又让人给劫了,我能尽力的只能到此为止了,相爷要就是自认倒霉,否则就自己争去,言尽于此,王兄准备一下,我们即刻上路。”
“什么,马上得走,为什么不歇一下?”
杜青云笑笑道:“早走早好,免得让对方有时间在路上准备好了来对付我们。”
“可是天都快黑了,而且门也关了。”
“王兄,车子连马都没卸,我压根儿就没打算歇下,反正以王兄的面于,龙将军还不至于闭门不放行,咱们打个尖就上路,王兄多辛苦一点吧,至于那份回执,王兄如果不想要,还给我也行。”
王行周考虑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镖队果然没歇下,而且已经作了启程准备,就在上灯的时候,硬是叫开了城门,继续向前进发。
这一带虽是大清朝的发源地,实际上很荒凉,出了盛京之后,只有抚顺是个较为大的城邑,距离盛京不过百来里地,一夜疾行,赶天光的时候就到了,歇在最大的一家客栈里,人马俱已疲累,都赶着歇下了,杜青云却仍要巡守着,一直到上灯时分,车马都备妥,杜青云却宣布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大伙儿乐得多休息一下,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马也套了,队也动了,只在大街上绕了个圈子,又回到原处歇下了.杜青云只对随车的镖伙们说:“大伙儿出去玩玩去,记得早点回来睡觉,养足精神,明儿一早上路,今日是黑煞日,不宜出行。
总缥头的话就是命令,镖局里的人一下子都哄然散去,王行周是不敢动问,马向荣却忍不住了,私下问道:“兄弟,咱们走江湖的人还忌讳这个。”
杜青云笑笑道:“行军出师都要图个吉祥,何况我们走镖呢?反正也不急,多耽搁一天也无所谓。”
马向荣见附近没有外人了,才又追问道:“兄弟,我知道你一定别有用心,告诉我吧。”
杜青云道:“说穿了也没什么,不过是逗逗屠长虹那些人而已,他是非动我们这笔镖不可的,对吗?”
马向荣点点头。杜青云再道:“因此他一定会设耳目,监视着我们的行动。”
“不错,这是当然的。”
“他要动手,一定会在前面隐蔽的地方设下埋伏,我就是逗他们这批人。”
马向荣懂了,大笑着道:“兄弟!真有你的,从前儿晚上,到现在一共是十八个时辰,那批王八蛋已经被你弄得不敢合眼了,死他个大勇子。”
杜青云笑道:“就是这个意思,等他们精疲力竭了,就是堵住了我们,也发挥不出劲儿了。”
马向荣一伸大拇指道:“兄弟!我追随老爷子走了多年的镖,也通过不少阵仗,但是没见到你这么动心眼儿的,你要是早投进这一行,还有别人混的吗?”
边城一笑道:“杜兄投身保镖是委屈了,我看这料敌制敌,分用是个精通兵法的大将之材。”
杜青云笑了一笑,没作多话,只是道:“伙计们都走了,咱们已得多费点心,轮着班照顾下车子。”
白纫珠道:“大哥,你们要干啥就去干好了,我来看守,准保出不了一点错。”
边城也道:“是的,交给师妹吧。”
杜青云知道寒星门的人已经跟他们师兄妹取得联络,在暗中帮忙照料看,笑笑道:“那我就去睡一觉。”
不但他去睡了,连那些镖行的伙计三三两两的来到一家小客栈里,包下了屋子,也都进去睡了。
到了掌灯的时辰,大家都回到这儿,套上车子,结了店帐,立刻就准备启行,王行周道:“这么晚了还走啊。”
杜青云一笑道:“保镖的没早晚,何况耽误久了,是点儿上道的好。”
“可是我还有个同伴没有回来。”
杜青云道:“王兄!我们可不能等他,我看见他骑马出城去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说去看个远房亲戚,今晚一定回来的。”
杜青云一沉脸道:“保镖的是我不是他,我保的是镖货而不是人,你回去提醒中堂一声,往后用人得小心点。”
王行周一怔道:“杜大侠是说他靠不住!”
杜青云冷笑道:“杜某不敢一定这么说,但是现在正是剑拔弩张,敌我相对之行,相府的护卫责任跟我们一样地重,怎么能有空访亲戚去!”
“他说闲在这儿也没事!”
“他怎么知道没事,我们并没有宣布行程,任何时间都可以动身的!”
“我也这么说了.但他说他的亲戚住在我们一定要经过的路上,我们只要从那儿经过,他会知道的!”
“既是顺路,他又何必急在这一刻,来回奔波呢?”
王行周一听也怔住了。杜青云笑笑道:“我虽然歇了下来,但没有用住,对方往外传信的密报,已经截下两三批了,就是相府的那位护卫没拦住,因为我知道对方一定会有人潜在这边,不找出内奸,我们的安全就难以保障!-“杜大侠为什么么不拦住他呢?”
杜青云道:“我就是要地传消息出去的,对方被我拖了两天,一定是人困马疲,我今天早上放出去的话,似乎今天并没有动身的意思,他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对方一定撤退去休息了,我们正好藉这个空档上路!”
王行周十分佩服地道:“杜大侠高明之至”
杜青云含笑吩咐启程,人与马都是养足了精神,出了抚顺城后,立刻放马疾驰,赶出四十多里后,对面一骑飞驰,正是中堂府那位护卫哈元生。
王行周忙道:“杜爷!他回来了!”
杜青云笑笑道:“王兄只当不知道,他如果有什么话,就叫他来问我好了!”
王行周道:“杜大侠,敝姐丈是相府总管,但兄弟却无权管辖这些护卫!”
杜青云道:“我晓得,一定要处置地的时候,自然由我来负责,但王兄必须为我证明一下!”
王行周道:“那自然”
说着来骑已经驰到面前,先去找了王行周,随即拍马奔到杜青云面前道:“杜爷!现在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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