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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两银子,在陆家玉行购得,会是琉璃的?你简直是含血喷人!”
王芙蓉分好不让,道:“呸!你这个老糊涂,在哪个摊上小贩花得三两纹银购得的破镯子,还好意思冒充和田玉?是了,你一定是有心的。”
仇老夫人道:“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我之心可鉴日月!”
王芙蓉“呸!”的一声,又啐了老夫人一口,不经意间,一口唾液真的啐出,落在老夫人的裙子上。她不理不睬道:“你可鉴日月?我看你是没安好心!纯心想让本夫人出去丢人!”
老夫人气得浑身力抖,一张脸变得煞白,道:“你……你,目无尊长,今天我就请家法了!”说完抡起拐杖便向王芙蓉抽去。
王芙蓉未曾想老夫人用拐杖抽自己,一下未加防备,被抽中了左臂,顿时打得生疼。顿时发飙,劈手夺过拐杖,一头驻地,一头手持,伸脚向那拐杖的中间踹去,只听咔吧一声,那紫檀木的拐杖竟从中间折断。
老夫人此时气得又是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丫鬟见夫人和老夫人打架,哪里敢怠慢,直接奔向前院去喊老爷。
仇承平此时正在衙署和霸天虎研究最近的药材生意,忽听家人传报,自己的夫人和娘打起来了,赶忙放下手中公文,向内堂跑去。
王芙蓉见老夫人又晕了过去,道:“把她扶回她自己的屋去!”这时,向门外一撇,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着宝蓝色蟒袍的的人来,此人正是夫君仇承平。
仇承平进到屋内,见娘亲晕倒,几个丫鬟正搀扶,来不及摘取头上的乌纱,便道:“娘!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此时又幽幽的醒转,道:“还不是她干得好事!”便将王芙蓉摔玉镯污蔑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仇承平见到旁边断掉的拐杖,和摔得粉碎的玉镯,也是为难。捡起一看果然是琉璃的,于是便道:“娘,这个手镯确实是琉璃的,你年岁大了,就别出去买这买那了,没事在院子里种点花草岂不是好?”
老夫人道:“你也这么说?”
仇承平道:“快扶老夫人回房!”
老夫人道:“好,咱们暂且不论手镯。那王芙蓉目无尊长,你就应该休了她。”
仇承平老大不快道:“您老总瞎掺乎些什么,日后儿的仕途还在她身上哩。”
老夫人道:“一派胡言!你的仕途在于你勤政爱民!怎能在于一个妇人?”
仇承平道:“现在朝中多走端王门路,还得指望她去疏通哩!算了,说你也不懂,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丫鬟就要扶老夫人回房。
仇老夫人,将脚一跺,甩开那些丫鬟,然后拿起自己那折断的拐杖,又府下身去将破碎的手镯捡起,包好揣进怀里,蹒跚着回房去了。
仇承平见事情已了,也径自回前堂去了。
霸天虎此时已经心有成足,今日来其实是为打探消息,忽听家人报府台大人的内堂打了起来,霸天虎便得意自家的计策已经成了。待府台大人出来,又试探着闻了闻矛盾的原因和程度,便知,自己将陆家老头踩在脚下的机会来了。
……
晚饭,仇承平和仇夫人坐在桌前,见不到老夫人,仇承平还以为娘亲白天生了气不肯出来,便不等她就此开饭。
吃完饭命令丫鬟端了饭菜去老夫人房。然后他径自到书房看书去了。
仇承平到了书房,在精铜的香炉中,点了檀香,拿起一本书来灯下看书。
忽然听到家人喊道:“不好啦!老夫人上吊啦!”
仇承平一惊之下,手中的书落在地上,他顾不得地上的书本,便奔出书房。到了老夫人的房中,果然见到老夫人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青白,舌头伸出,看样子已经断气多时了。他哭道:“娘啊!你怎么为了这么小事就寻了短见!”
他突然双眉直立,又奔回书房,在墙上拔出镇宅的宝剑,径自奔到王芙蓉的房内,一脚踹开房门。
那王芙蓉此时正在洗澡,听到老夫人上吊的消息,装作未闻,还在木桶内沐浴。
仇承平见到王芙蓉,顾不得体统,伸出左手,将王芙蓉自水桶内一把扯了出来。他顾不得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裤,将剑压在王芙蓉的颈上,道:“贱人!你逼死了我娘,今日我就要你偿命!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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