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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可真怪,贪官污吏一个个挨宰,人心不但不害怕,反而喝彩,官方虽有重赏,却无人理睬。
即使受过艾土之大恩之灾民亦不热衷此事!
那名凶手已被视为英雄!
长期受贪官污吏压榨之百姓皆暗暗叫爽!
借钱投资之行动反而更积极!
因为,百姓最怕恶人、天灾及污吏,如今,此三害已经逐一消失,百姓当然放心借钱好好的创业一番。
贵阳银庄的金山银海因而被借光啦!
连小昭君的私房钱也被借光啦!
小昭君因而公告暂停供应资金。
她决定再入中原协助缉凶。
因为,她研判凶手便是“风刀”封彩。
她便冒雨搭车离开贵阳。
她便直接北上。
哪知,她一进入湖北地面,她正欲投宿,倏见街角走出一人,她乍见到对方,便忍不住心儿剧跳以及双目发亮。
因为,此人便是封彩。
立见封彩如昔般含笑道:“喝几杯吧?”
“行!”
她拎起包袱,立即下车。
她抛给车夫一锭白银,便行向封彩。
封彩便转身行去。
不久,二人已经进入龙凤楼。
封彩点妥酒菜,便先品茗。
此时不是用膳时刻,现场只有他们两人,小昭君放妥包袱,便跟着他先默默的品茗。
不久,封彩含笑道:“生意兴隆通四海,恭喜!”
小昭君也笑道:“威风八面震天下,恭喜!”
“妙!”
“少来!汝为何如此做?”
封彩含笑道:“汝大武断了吧?”
“哼!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
“不错!这些生意,全是吾所为!”
“损人不利己,何苦来哉!”
“世人皆在过年大扫除,吾乐意清理垃圾!”
小昭君沉声道:“汝分明在嫉妒某人!”
封彩点头道:“吾承认有一丝丝的用意!他太顺利,太如意啦!
吾如此做,对他的未来,有益无害也!”
“汝打算如何善后?”
“此正是吾见汝之意,请降教!”
“哼!吾非汝肚中之蛔虫,吾怎知汝有何打算?”
封彩笑道:“汝能使麦家化愁为乐,何不赐教呢?”
“好呀!汝也吃起吾醋啦!”
“不敢!汝能安稳如此久,请不吝赐告!”
“少来!汝要吾如何做?说!”
“吾要见玉昭一面!”
“死鬼!她昔年欲投怀送抱,汝却故作柳下惠圣人状,她如今为人妇又有子,汝搅啥浑水?”
封彩道:“放心!吾不会伤害她,吾只要问一句话!”
“好吧!何时?何地?”
“吾陪汝入宫!”
“汝好大的胆子呀!”
封彩不屑的道:“在吾眼中,没啥龙潭虎穴!”
“汝保证不会伤害她!”
“没此必要!她反而有好处!”
“好吧!”
立见二名小二送来酒菜。
封彩斟酒道:“吾经商迄今,共做过三百九十九件买卖,每件买卖皆赚得心安理得!”
说着,他放下酒壶,便端起酒杯。
小昭君明白他暗示所杀之三百九十九人皆是恶人。
她便陪他干杯。
封彩又斟酒道:“听过血海否?”
小昭君稍忖便低声问道:“天山海家堡吗?”
“不错!这是当今天下仅剩之最后一笔,最大笔之买卖,吾吃不下,叫他同行吧!”
小昭君问道:“汝为何如此做?”
“先父来自该处!”
“原来如此!汝欲复仇?”
“可以这么说!事成之后,吾跟他走!”
小昭君点头道:“公道!不过,汝何不把这阵子之买卖算在他们之头上,慢慢地,汝也可和吾般安稳渡日!”
封彩笑道:“难道他不会说出来?”“吾说一他绝不会说二!”
“当真?”
“如假包换!”
封彩问道:“吾该如何谢汝!”
小昭君笑道:“吾只要人!”
封彩不由皱眉!
小昭君仰首干杯,便斟酒道:“逗汝的啦!别去烦玉昭啦!”
封彩点头道:“行!不过,汝说句实话,她的心中有过吾吧?”
小昭君点头道:“她原本为汝守身如玉!”
封彩哈哈一笑,便仰首干杯。
不久,他含笑道:“想知道吾与血海之过节吗?”
“洗耳恭听!”
“血海老大叫海郎,外号海狼!他与先父是拜把兄弟,二人原本联手辟建血海,并欲终身共享!”
“哪知,一场暴风沙使先母自哈萨克族逃入血海,海郎与先父一见钟情,便为她而比剑!”
说着,他便又仰首干杯。
小昭君斟酒道:“令尊获胜啦?”
“不错!先父为美女而舍弃基业隐入新疆,哪知,吾六岁那年,海郎率人夜袭,先父母遂亡。”
“汝如何脱劫?”
“先父已料有此一日,早已安排一匹宝驹!”
小昭君点头道:“汝为复仇部署如此多年?”
“不错!吾不知汝采阳补阴,吾一直以为玉昭在采阳,所以,吾一直在盼她功成时请她赠功!”
“好呀!汝够坏!”
“为了复仇,吾不择手段!何况,吾决心在复仇之后,与玉昭长相厮守,吾不会计较她的过去!”
“还来得及!吾可助汝!”
封彩笑道:“少逗啦!汝已修近八成玄阴体!”
“好小子!够精明!”
“吾这阵子一直在贵阳!”
“高明!汝跟吾入过潭啦?”
“不错!汝安排他助吾。吾必以血海财产相赠!”
“行!何时会面?”
“吾在迪化古月塔候他!”
“汝该不会诱杀他吧?”
“有此必要吗?”
“汝放明白些!他积善如山,必获天佑!害他之人,必难得逞,即使得逞,也无法善终,休逆天行事!”
封彩笑道:“吾不敢相信此话会出自昔年之汝!”
小昭君点头道:“不错!吾受他感召良多,因此,吾不希望他受丝毫损伤,吾甘愿为他做牛做马!”
“他真令人羡慕!”
“他配!”
“放心!吾可发誓”“免!天理昭昭,汝心中有数!”
说着,他立即干杯。
二人便含笑取用酒菜。
良久之后,封彩道:“小弟先谢啦!”
“迪化古月塔,不见不散!”
“对!”
“请吧!”
封彩留下一锭金元宝,便含笑离去。
小昭君忖道:“这小子邪中带正,正中带邪,莫测高深矣!罢了!
吾还是赶快找艾土吧!”
于是,她便含笑离去。
不久,她已搭车离去。
翌日中午,她一到怀安县城,她便走到城墙前撕下悬赏公告,立见二名军士怔然奔来。
她便沉声道:“转告艾大人!吾有凶手线索!”
二名军士不由一喜!
“带吾去见县太爷吧!”
“请!”
她便含笑跟去。
不到半个时辰?她已被迎入县衙。
她自称“岳仁”坚持要向艾大人面报。
于是,县令立即派人对外连络。
她便被奉若上宾的留在衙中。
第三天下午,艾土已匆匆入衙,他乍见小昭君,不由惊喜的道:“你怎会出来?出了事吗?”
她一见他的长发及短胡,不由一阵心疼!
她立即沉声道:“吾专为汝而来,家中平安!”
艾土不由苦笑一声。
“先赏杜大人吧!”
艾土便交给县令一张银票及申谢。小昭君便陪他离去。
她先带他入客栈,再取出他腰间之天罡剑替他削发剃胡道:“这阵子够令汝受的吧?”
“小弟决急疯啦!”
小昭君笑道:“汝以往一帆风顺,这阵子才会有挫折感!”
“的确!姐有消息吗?”
“嗯!吾见过对方啦!”
艾土不由大喜道:“封彩吗?”
“正是!他主动见吾!”
“他是何居心呢?”
“待会再叙!沐浴吧!”
说着,她已置剑离去。
艾土一见已有眉目,不由大喜!
他便上上下下的大清洗一番。
然后,他梳发整装离房。
不久,小昭君已陪他离去。
二人便先入酒楼吃喝一番。
然后,二人直接出城再掠向山上。
黄昏时分,二人已停在一个孤峰顶,小昭君望着夕阳道:“真美!汝一定很久没有好好的欣赏夕阳吧?”
艾土苦笑道:“小弟那有此闲情呢?”
“此乃封彩嫉妒汝太顺利,又不满贪官污吏,加上他有求于汝,所以,他才会作此安排!”
艾土皱眉道:“他既然有求于小弟,该客气些呀!”
小昭君笑道:“他一向吊儿郎当!何况,他不悦汝娶玉昭呀!”
艾土只好苦笑摇头。
小昭君便道出封彩之身世。
她再道出封彩之复仇计划。
艾土问道:“血海是个什么组织?”
“他们是一批披着羊皮之恶狼,他们远居天山,却不定期进入中原劫财,他们皆以售马做掩护!”
“没人知道吗?”
“有!天下岂有永远的秘密呢?不过,由于他们的剑招诡奥迅猛,即使是武当及华山二派,也不敢干涉!”
“他们有多少人?”
“不详!没人肯和亡命之徒拼斗,汝是例外!”
艾土点头道:“他不会勾结血海对付小弟吧?”
“吾不敢排除这个可能,不过,可能性甚微!”
艾土道:“管他的!小弟会全力以赴!”
“对!他若当真要复仇,汝事后就把他杀贪官的那笔帐算在血海头上,毕竟他所杀之官皆是贪官污吏!”
“行!”
“很好!汝进步不少!”
艾土苦笑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小弟此次学乖啦!”
“格格!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挫折啦!”
“但愿如此!”
小昭君笑道:“安啦!行善必获天佑!”
“谢谢!小弟该如何赴约?”
“汝知道如何赴青海吧?”
“知道!它位于四川西方!”
“对!汝一入青海,便朝西偏北而行,汝一入新疆,再探听迪化之去向,迪化是新疆首善之区!”
“好!”“青海及新疆多沙漠,昼热夜寒,以汝之修为足以畅行,不过,汝仍须准备干粮以及饮水!”
“好!”“他约汝在古月塔会面,汝届时再探听此塔!”
“好!”“万一言语不通,直接赴衙探听!”
“好!”小昭君道:“勿贪功躁进!”
“好!”小昭君吁口气道:“封彩已允赠送血海之财物,汝就会同官方善后,银庄目前已无资金!”
“小弟会送钱返银庄!”
“好!记住!把血帐算在血海的头上!”
“好!”“他已启程四日半,以汝之脚程,必可在中途追上他,勿在乎他的言谈,办正事要紧,以免因小误大!”
“好!”“去吧!一路顺风!”
“谢谢姐!”
艾土一起身,便拱手一礼!
然后,他直接腾空掠向西方。
小昭君望着夕阳余晖喃喃自语道:“天呀!保佑艾土此行平安成功,俾世人及早脱离苦海!”
她不由吐口长气。
不久,她已下山。
她便直接返回资阳。
艾土却连夜飞掠不已!
天亮不久,他已掠纵于青海大草原之中,沿途之牛马羊以及牧民,使艾土不由精神一振!
不久,他已掠落一名牧民询问着。
他立即知道自己已在青海中部。
他探知新疆去向,不由大喜!
他便赏给对方一锭白银。
对方欣喜之余,主动指点一处绿洲。
艾土便申谢离去。
不出半个时辰,他已看见一群马在水草旁饮水。
他便上前以水洗过脸及手。
不久,他便又掠向远方。
艾土在这三个月余期间,不知已经憋了多少的火气,他此次一获得线索,不由大为亢奋。
所以,他连夜赶路,迄今仍无疲意。
他巴不得早日到血海大开杀戒哩!
所以,他认定方向。
午前时分,他终于遥见一大片建筑物,他不由大喜!
于是,他缓速掠去。
立见二名骑士先驰出城,接着,大批健马鱼贯出来,良久之后,才看见八名骑士殿后出城。
他们一出城,立即步喝着。
前面之二名骑士立即催马驰来。
众马便跟着驰来。
艾土便掠向右侧。
不久,那二人一瞥艾土便继续率群马驰去。
那八人也一瞥艾土便跟着众马驰去。
这批马至少有一千匹,它们不但皆是高头长腿脚力亦甚健,立即组成万马奔腾之浩大场面。
艾土忍不住止步回头欣赏这付场面。
又过不久,他便看见一队马车送人以及货物出城,他一瞥车上之布袋及大包小包,立忖他们是商人。
接着,便是三队马车先后送人及货物出城。
他便默瞧及凝功听着。
当四队马车离去之后,他已听出这些商人来此赶集并进货,他们皆对此次交易甚表满意。
艾土不由佩服他们长途跋涉的进货。
他不由庆幸自己之百事顺利及大发财。
于是,他从容行向城门。
守门的二名军士只瞥他一眼,便由他入城。
艾土一入城便毕直前行。
不久,他已进入一家酒楼。
立见内有不少的客人,这些人的打扮五花八门,甚至有男人也穿袍及以大白巾包住头部。
更有男人也穿着五彩缤纷之衫哩!
他不由好奇的边走边瞧着。
终于,他瞧见三名汉服中年人。
他便坐在那三人附近的座头上。
小二便前来行礼道:“大爷来点什么?”
艾土瞧壁上之料理表一瞧,便望向三名汉人之桌上,于是,他指向居中者之桌面道:“来一份吧!”
“行!一两二钱,请大爷先付钱。”
艾土便交给他一块白银。
小二又捏又瞧不久,方始离去。
不久,他以盘送来香茗及碎银铜钱。艾土取下碎银道:“喝茶吧!”
“谢谢大爷!”
小二斟妥茗,立即离去。
艾土便边嗅茗味再轻品一口。
却觉茶涩,他不由忖道:“塞外果真样样不及中原!”
不久,口中反甘,他不由一怔!
他便掀起壶盖瞧着香片。
立见茶叶颜色甚深,形状并无不同。
他不由喝一大口,再含于口中。
不久,他口觉茗味又甘又香!
他便含笑品茗着。
不久,小二送来拖盘,艾土问道:“这是什么菜?”
“年洱!此地特产,可降火气!”
说着,他便自行离去。
艾土忖道:“这是什么店呢?态度如此冷淡又先收钱,好似怕客人落跑哩!他们也不知道
艾土便挟着一块肉细嚼着。
肉硬味甜,他不由暗暗点头。
他便放松心情逐一品尝着。
小二也一道道的送来饭菜。
不久,艾土便瞧见那些服装不同者之料理却充满辣味,他不由想起四川人之喜添吃辣椒。
他便边用膳边瞧着。
那批人却在默默用膳后,便一批批的离去。
不久,那三名汉人也离去。
艾土忍不住问道:“那些人来自何处?”
“哈萨克!游牧民族!”
艾全问道:“住在天山北麓的哈萨克人呀?”
“嗯!”“他们为何来此?”
“赶集做买卖!”
“他们可以来此做买卖呀?”
“没人管,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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