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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鞭唉那个一呀甩——叭叭的响哎,赶起那个大车出了庄哎嗨吆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这首青松岭的主题歌奔老汉唱了半个世纪。
奔出生于建国初期,今年50有5,是高山屯远近闻名的爆发户,经历过土地革命、初级社、高级社、大跃进、联产承包责任制似乎整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全给他遇上了,饱经了人间沧桑,生活中的甘苦。
屯的西头有三间两层的小洋楼,从底红到了顶。朝南的三米两扇高的朱漆大门,在阳光的照耀下如一团跳动的火焰甚是招眼。两侧对座的一对对称的小狮子,呲呀咧嘴不太引人注意,可这毕竟是奔家的的全部家产,也记录着奔家族的兴衰。
左右两侧的偏房里,一边放着一部农用车(称农民的桑塔纳);另一间栓着一匹老马‘飞’,这就是奔老汉的—车夫。
飞是匹银鬃马,雄性,口齿十二到十四岁,毛皮略黄尾巴光秃秃的,然尔几条腿虽弯曲但很健壮,在它走路的时候尽管把脑袋低过膝盖底下却不必使出韧带,它每天同样可以出十公里、二十公里的,可现在毕竟到风烛残年的时候了。
年轻时的飞非常英俊,两眼闪光蹄子又圆又大,它甩开大步可以在草原上奔跑,驮起马车上的几吨重的东西走起路来高高地扬起脖子,伸长腰身拉起车来象阵风,瞅见它的人没有一个不羡慕的。奔逢人就夸,过往的行人直啧嘴。
飞的致命弱点是贪婪、好色、不善解人意,让老汉煞是苦恼和忧愁。
八岁那年它非常气盛要强,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主子每天要喂掉6至7两的精饲料,可他并不在乎这些,只要每天能赚到50元钱就是在加2两也甘心。这些年来,自从有了车夫着实给奔做了不少贡献,赚了一大笔可观的收入。家庭的存折上已增加到了5位数字。
一天清早,天刚麻亮奔的的马厩里突然响起了二道贩子黄某发来的传呼:“向白花镇送化肥10吨,往返路程24公里每吨30元”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馋的。他立刻套上马车直奔县化肥厂。路上嘴里又唱响了青松岭的那段主题歌
奔十分吝啬,两天的活想一天让飞干完,就在返回小息时,马又累又饿,主人为了争取时间就在路边拔了些青草,又在背囊里掏出了面包揉碎掺进去作为饲料打发车夫的肚皮。它再也无法忍受饥饿的躯体和老板的刻薄,索性挣断缰绳闯进一家粮油供应站,咬破一袋稻谷大嚼起来,吓得几位营业的姑娘直往柜台底下钻奔怒不可遏将飞拴在一个高压电杆上猛抽40皮鞭。马浑身上下布满了一道道血丝,疼的只打颤,泪水随着长长的脸颊落了下来。它喘者粗气寻思着:“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奔晦气地向粮油供应站主任赔了情道了欠,好话说了一箩筐才算取得谅解,只好草草收兵
说起车夫的好色更让奔大伤脑筋,险些要了他的老命。
飞跟随主子10岁的那年夏天,天上没有一丝儿云,热度随着太阳也升高了,灰尘一阵一阵地跟随着马的脚步扬起来,黄雾般般的,象翻腾着一条拉长的的烟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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