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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整个大一都是在失落中度过的,我非常明晰地记得我喜欢到学校最荒凉的西南角去散步。不过我就是在这时开始对我的人生开始思考,因为我感觉除了自己一切都是不可相信的,除了心里外在的一切也都是虚幻的,我就拼命地看哲学书让一切都放在我的心里,我分门别类将百科知识似的的体系放在记忆中,至今我的最深刻的阅读印象都是对哲学、艺术、文学等各种专门的大词典的阅读,我试图建立我完全独立的思想体系。
在高中时我就曾经试图同几个喜欢写作的人建立一个文学社而没有成功,此时我重新燃起对文学社的热情。刚入学时学校有一个文学社叫河湟草,但是这个文学社居然直到学期末才召纳会员,那时我们已经建立起自己的文学社——翔鹰社。翔鹰社最初由我倡导,申请、章程、社规都是我写的,连社名都是我取的,我们三个人开始热情地活动。
马上我就发现许多参加社团的人都不是为了文学的,其中有一个非常复杂的人,我称他为“永远逃不掉的人”我将在另外一篇文中专门写他,他是个可怜的好人。这样我在下学期初就退出了,另外一个创始人在下学期把文学社内弄得仿佛衙门一样可恶,只是在最后自费出版一期报纸。
刚入学时,我就开始喜欢疯狂地喜欢海子,在高中时我就喜欢他那首神秘的亚洲铜,现在我便开始再次模仿他来写诗了。我在大学写的第一首诗可能是原道,是一首完全具有新生代诗的晦涩特点的诗,我把它同涅磐(为一个女生写的情诗)一起投稿给当时的河湟草,我的诗被无情地退稿了。后来我发现上面采用的都是政治抒情诗似的诗,这让我对这个文学社彻底失望,于是建立了自己的文学社,以后除了一次参加有奖征文没有向它投过一次稿。过后一个编辑对我说其实他们当时怀疑我的诗是抄袭的,这更加让我不能容忍,这两首诗后来就遗失了。
同样遗失的还有我在大学写的第一篇短篇小说觅石,因为这篇小说同样不被人接受,当时那个“永远逃不掉的人”居然指出我活用的竹枝词是引用错误,让我哭笑不得。后来我就不再同学校文学社的人接触了,我买了海子、北岛和顾城的诗集看,直到大二开始时我重新通过斗争取得翔鹰社的社长职位。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通过写诗追求一个我根本不值得爱的女生。我每天写一首诗,然后在晚上送去,这样一直坚持了一周,最后我在某个早上被她轻描淡写地拒绝,这让我从此对爱情不再那么认真。那七首诗我本来是有底稿的,后来我发现那个女生其实非常庸俗(假如一个好女人,我即使追不到也会怀念的,但是她不是),于是我将那些诗撕得粉碎,再以后我似乎没有专门写过情诗(有过一首也许),只是有一些同爱欲有关的诗,比如一个人的爱情(组诗)。
由于前任翔鹰社的社长将文学社搞得乌烟瘴气,班委和原社委都希望我回来主持工作,于是我通过斗争得以做翔鹰社的社长,在我做社长期间出版两期杂志,严格按照每个学期一本的定期原则,下一年我将翔鹰社传给一个低年级学生,一年后出版一期杂志,到此就葬送了。关于翔鹰社的变迁我过去在我与翔鹰一文中有详细的记录。
没有写作的时候,我都通过日记表达,现在我重新开始写作。这次我们还设立了一个翔鹰杯文学奖,完全是由我们的现代文学史的讲师在不知道作者的情况下评出的,我的短篇小说失埙记获得三等奖。这次我还发表了两首诗,就是井殇和11月30日纪事,后者是那种“白话诗”的实验。
大二开学时我买了电脑,租了一间小屋,后来取名为巴别塔尖,有不少书我就是通过电脑读的,尤其是网络文学。那年冬天(在电脑上编为跫音)和次年春天(在电脑上编为2004)是我难再的诗人时代,记得我经常在晚上孤单地在学校西南角的破败的旧屋子和高大的树林之间散步,想到一首诗就立刻跑回去记下。关于当时的情景我在诗与人生中有专门记述,那真是我最诗化的年代。这时的诗我后来多数是不喜欢的,不过在许多方面都有缘起性,所以我才总体上叫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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