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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的说,“夫人,您先回去,这事有侯爷呢!”
黎婉踟蹰片刻,回到屋里,心思却无论无何也平静不下来,秦牧隐稍微一查就知道其中真相了,顺便还能找出前年夏青青落水的真相,到时,他会不会休了她?
黎婉在屋里无事可做,拿出昨晚秦牧隐讲了一半意思的书,一页一页慢慢翻着,她注意书上有三个人释义的笔记,黎婉当然认得出谁是秦牧隐写的,他的字苍劲有力,狂荡不羁,好似不把其他字放在眼里,黎婉细细摩挲着,突然,她来了兴致,从书架上拿了宣纸,铺在桌上,黎婉自己研了墨,对着秦牧隐的字的写法,小心翼翼写着。
她的字秀气许多,不似秦牧隐的好看,而且,写出来一点也没有相同的地方,黎婉有些泄气,她小心翼翼的把书翻到第一页,将宣纸裁成和书差不多大小,一个字一个字的滕抄。
她神情专注,眉宇间的愁绪淡了几分,秦牧隐推开门进来,她一袭翠绿色衣衫,长裙拖地,手握着笔,目光专注,翻页时,身子微微往前,手指上沾了墨汁,可是她浑然不觉,走近了,看到她的字体,清秀干净,中规中矩,在他认识的女子中,她的字算差的,可是看着很舒心,倒是给字增色不少。
她提笔湛墨时,秦牧隐出声了,“怎么想着滕写孤本了?”
猛然听到声响,黎婉的手一顿,颤得碰触到了砚台,一翻,烟台里的墨汁洒了出来,黎婉手忙脚乱的抓起写了几页的纸,而右手握着的笔不可避免戳到了左手手背上,黑黑的一团。
“怎么这么急躁?”秦牧隐掏出手帕,盖在她的左手上,很快,墨汁晕染开来,手帕明显有了黑印,黎婉丢了笔,突然笑了起来,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的手出血了。
等把手清洗干净了,上边红彤彤的一片,墨汁本就不好清洗,她用皂角擦洗了好几遍,力道大,皮都破了,秦牧隐已经把桌子收拾出来了,不过,上边的墨迹擦不掉了,黎婉有些可惜,这张桌子用了没多久又要换了。
一时把外边的事忘了,猛然想起,再抬头看秦牧隐,他平静如水,看不出什么来,黎婉不安的走过去,秦牧隐开开口了,“外边的事你别多想,和你没有关系,是长公主要报复我呢!”
秦牧隐一说完,黎婉愣住了,前年的事秦牧隐不知道?她以为秦牧隐会把这件事查清楚,再来盘问她,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黎婉点了点头,张嘴,还是与他说了她故意崴脚害得夏青青落水,她想得很清楚了,今年夏夫人说了会接夏青青回来,她回来了会不会原谅她还不一定,她不想秦牧隐从别处听来这事。
屋里一阵沉默,黎婉像是等待判刑的囚犯,要么无罪释放,要么凌迟处死。
片刻,她抬头,秦牧隐低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黎婉一动不动,这时候,手背上开始火辣辣的疼了,她忍着疼意,想听听秦牧隐怎么说。
好一会儿,才听到一声不高不低的声音,“过去的就过去了吧,此事勿要再提!”
黎婉做事冲动,当时自以为是陷害了人,内心欣喜不已,不料到当时船上的丫鬟婆子不少,稍微一问就能问出她来,如此,夏青青名声的确坏了,可是,她讨不到半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