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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家我足足呆了半个月,对家人慌称是在朋友家帮忙。这半个月我和小雯都很快乐,她变的更美了,我的心情也变的更舒畅了,也有了灵感。
每天白天小雯去上学,我给她看守巢穴,并兼职给她做午餐。晚上我们先在小区的花园散步聊天,然后去蹦迪。回来后一三五她睡床,二四六我不睡沙发,为了公平起见,周日就把床空起来,她睡沙发我玩通宵的电脑。开心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我决定我该走了,毕竟这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说,已经干扰了小雯的正常学习,而且她七月份还要面临高考。
我把我要走的想法告诉了小雯,小雯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流着泪注视着我。我解释着说自己要走的原因是因为家里有事,并告诉小雯,以后我还会来看她的!小雯哽咽着说:“你真的一定要走吗?为什么不陪我了,你不是说会给我一生的幸福吗?连现在陪我你都做不到,还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呢?鬼知道此去你还会不会回来,也许很快你就把忘记我了!求你不要告诉我你累了,想逃避自己想放下这段日子的感情,如果是那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宝贝儿!相信我好吗?别难过,我会常来看你的,坐车很快就可以到的啊。”小雯没有再说什么,她把我送到了三棵树汽车站,把一千元钱强行塞到我的手里,哽咽着说:“知道吗?我爱你,你是给我幸福最多的人,我不想让你走,你可以为我而留下吗?”
我拭干小雯的泪水,安慰着说:“等我,我忙完了就会回来的!我会想你的!”小雯没有再把我挽留,她很无奈的松开我的手:“好吧,我等你!你要记得你对我说的话”“一定!”小雯转身跑了,我的内心一片零乱。本以为小雯不会这么在意我,彼此只是在一起玩玩,没有想到她是这么的单纯,这简直和她在网络上是两个人,不是亲眼见到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因为我不爱小雯,只是简单的喜欢而已,在我心中我一直都把她放在妹妹的位置上。为了避免对小雯的进一步伤害,回到巴彦后我就把小雯的qq号从我的好友中删除了,并且我那个号也不再用了。
我一直都希望让时光可以冲淡小雯对我的记忆,让流水般的青春冲动随着我的消失而消逝。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两个多月,我也只是偶而会想起和小雯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也说不清楚对她是怎样的感觉了。七月七日是高考的日子,我突然想起了小雯。想起了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有种想看看她过的怎么样了,这也好使我在良心的谴责上减少一些对她的补偿——如果她现在幸福。
我用久违的两小时时间的高速来到了哈市,当我去寻访小雯的住所时,才得知请几天她已经搬回家去住了。我失去了小雯的唯一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是轻松还是惆怅,当天我没有回家,找了个旅店住了下来。夜晚十点多了,我忽然想去那个和小雯经常造访的那个迪厅。
我一进门就发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是她,我要找的小雯!她正和一个长的很有风度的男子在说话,我很好奇,好奇的不是她和别的男子在一起,而是今天是她高考的第一天,她是不应该还来这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逃避这眼前的一切,我转身准备离开。可已经被小雯发现了:“牛永生,我看见你了,你是来找我的吗?”我装做没有听见走了出去,可小雯还是跟了出来。我摇摇头:“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牛永生,我想这个世界上早已经没有那个人了!”“你是在欺骗你自己的感情,从你看我的那种眼神中已经告诉了我,你在撒谎,你在逃避”!“我没有!”我大声的呼喊着,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听见,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我的无辜。
小雯扑在我的怀里:“我想你”!“宝贝儿,你还好吗?考试考的怎么样?”小雯的泪水滴在我的肩膀:“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你想过我吗?这么久了你来看过我吗?我搬回家去住了,我怕你找不到我,我每天都来这里,希望你会来这里找我。你好残忍啊,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删除?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不是那种好女孩吗?”我忙用欺骗解释着自己的清白:“我从来没有删除过你啊,我已经很久不上网了,因为我那个号被盗了,没有你我聊天也没有感觉”“我不想听这些,现在我只想知道你还走吗?可以留下来吗?从此永远的陪着我”
我拍了拍小雯的肩,象个父亲关爱孩子一样慈祥的说:“宝贝儿,别孩子气了,我这不是就在你身边吗?”“你现在在那住?”“站北旅店”“那好,你不要骗我”!“我怎么会骗你呢?”小雯微微一笑:“那好,明天晚上我去那找你,我很累了。明天要考试,我要回家了”“不必了,明天还是我去学校找你吧!告诉我你的考场在那里?我去陪你考试”“我不想让别人为我而等待,你还是不要去了,说定了,明天我去站北旅店找你”我点点头,小雯打车走了。我回头看看那个刚才和小雯在一起的男子正呆呆的看着远去的的士,我走到他的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老弟,努力啊!”说完我爽朗的一笑。
他用一种三分狐疑七分胆怯的眼神看着我这比他高大的身材,比他多吃很多年咸盐的年龄神情有些不解的问:“努什么力?”“你不是想泡她吗?”男子松了一口气:“您是误会了,我不是小雯的什么人,不,我是说我只是她的同学。”我点点头:“我倒希望你和她的关系不仅仅是这些”男子的神情又开始紧张了,为了证明他是被冤枉的,他是无辜的,他用极其柔和的语调说:“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我没有继续听他软弱的解释打了一个“响指”转身走进迪厅。
翌日晚上七点,小雯真的找来了,而且还带着大包的小食品,那些都是我爱吃的。我见她这样对我,我真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可我没有丝毫的表现出来:“小宝贝儿,其实我这次来是还钱来”还没有等我说完小雯已经忍不住了:“你再说一遍,你来做什么来了?”我吓的把话锋一转“那只是我必须要做的,主要就是很想你,想我们在一起快乐的日子,我是来看你的。”小雯满意地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醉人,那么的专横,那么的无奈。我的心一颤,我问自己,难道我这次又来错了吗?我根本就不该回来,为了躲避小雯那难以抗拒的柔情似水,当晚在小雯走后我就换了个旅店,在次日清早就返回巴彦了。
从此后也就彻底的和小雯失去了联系,我知道她一定在恨我。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的记忆,慢慢的‘小雯’这个名字很少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
2003年的3月14日,闲暇余我翻看着哈尔滨新晚报,无意中发现了这样一个对我很敏感的寻人启示:“天津政法学院的十九岁女孩寻找旧日网友——寻找对象:牛永生(男,24岁),此人特征:身高一米七九,戴着一副墨绿色的近视镜,左眼150度,右眼250度,曾用过网名‘春风君’,是一名网络作家,家住巴彦县,因为一些原因使我们失去了联系,请知道他的人速与我联系必有重谢。联系方式13520294***”落款是:宝贝儿在等待春风君兑现他的承诺。
我敢确定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在想,难道她是小雯?可启示上怎么会说是天津女孩呢?为了揭开这点怀疑我拨通了那个手机号码。从那特有的呼吸声中我感觉到了她就是小雯,没有等她说话就急忙挂断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我该怎么做,当一首徐怀玉的纷飞传到我的耳盼时,我已经知道这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不知道是怎样的勇气,或者是卤莽,我竟然在深夜九点多打车来到了哈市。
下了车才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荒唐可笑的蠢事,我又住进了站北旅店。我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来做什么,此刻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该住在这里。只有这里才是我忘记悲伤带我走向新的人生的地方。在麻醉与良心的谴责下,我再次的拨通了她的电话。小雯一接通电话便说到:“告诉我你在那儿?我知道是你,你一定会和我联系的,我现在在吉林的榆树,你要等我。”我一听她不在哈市便放心了:“我还是在老地方,小雯告诉你,你别傻了,我并不爱你,求你忘记我吧,我是不会见你的,从此以后永远都不会,让我在你的记忆中彻底的消失吧,好好上大学,我们早已经结束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对你我都不会有结果的”小雯已经把电话挂断了,我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空前的累,躺在床上睡着了。
可就在我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敲旅店的门,接着店主打来了内部电话:“有个女孩找你,你见吗?”我回答:“不见,我不认识她!”店主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敲门声消失了,传来了一个女孩凄厉的哭声:“开门啊,我是你的宝贝儿回来了,我还要赶火车回天津上学,我现在只想见你一面啊,其实我是可以为你而留下的,我可以不去上学。为了你怎样都可以,我知道你挺不是人的,可我就是想见你啊。我刚下火车就来这里了,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你都出来啊,求求你了,我只想见见你而已啊”!
接着是小雯的哭泣,过了两分钟左右,小雯继续哭诉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只是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啊,就一面也不可以吗?我不会打扰你太久的,求求你,求求你出来啊”
我跪在门里,泪水已经染湿了地板,我知道小雯流的泪水要比我的多的多。无论小雯说什么,是怎样的哀求,我都不可以和她说一句话的,因为此刻我清醒的知道,要想让小雯幸福就必须让她现在痛苦。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错下去了,就让这一晚成为她最后怀念我的一晚吧!
哭过的天空但愿早些晴朗,我更希望的是,在哭过的天空可以看见那美丽的彩虹,那属于小雯真正的幸福。
——春风君于2003年愚人节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