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最宠的地方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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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蓉城
在飞往成都的飞机上,我突然想起了一则笑话。一架民航客机正从北方往西南方向飞行。旅客们忽然听到地面传来一片麻将声,便纷纷起座说到成都了。可是,当空姐甜美的声音提示飞机已经抵达成都上空时,我侧耳细听,除了飞机发出的轰鸣声、旅客的呼噜声外,直到飞机降落,我也没有听到传说中的麻将声。虽然明知不可能听到,我多少还有点失落。难道成都人今天集体休息了吗?
飞机降落在双流国际机场,从机窗外远眺机场全景,给人辽阔、宏伟、大气的感觉。下得飞机,游客如织,行色匆忙,提着大包小包在诺大的候机厅里穿梭,一片热闹繁忙景象。在等待行李托运的间隙,我看了下宣传橱窗里的机场介绍。成都双流国际机场位于成都市双流县北部,距离成都市建成区m,是中西部最繁忙的民用枢纽机场、西南的航空枢纽和重要客货集散地,也是前往拉萨贡嘎国际机场的最大中转机场,还是前往昌都邦达机场和林芝米林机场的惟一中转机场,自成立以来,每年均居中国十大繁忙机场之列。
和西安咸阳机场相比,我感觉最大的区别是双流机场金眼碧发的外国人明显要多,我猛然想起闹得沸沸扬扬的王立军事件。因为该事件的起点就是时任重庆市副市长的王立军滞留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此前,我一直无知地以为外国驻华领事馆应该都设在北京,因为那是中国的心脏,王立军事件后我才知道领事馆与大使馆的区别。大使馆是一国在建交国首都派驻的常设外交代表机关,而领事馆是一国驻在他国某个城市的领事代表机关的总称,负责管理当地本国侨民和其它领事事务。全国有15个城市设立了外国驻大陆领事馆。其中,成都除设有美国驻华领总事馆外,还有德国、韩国、法国、泰国、新加坡等9个国家驻华领事馆。显然,成都的领事馆个数要比西安多得多,自然外国人也要多了。
说到王立军得啰嗦几句。这位曾经功勋卓著、名噪一时的“打黑英雄”、“公安楷模”却因徇私枉法、叛逃、滥用职权、受贿犯罪四宗大罪走向自己挖掘的坟墓,最终讽刺性地锒铛入狱,留给世人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惊叹号。读完王立军事件来龙去脉,看到了曾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英雄偶像身上掩盖的黑暗和丑陋,一种精神信仰突然破灭,心里不免五味杂成,有失望,也有痛惜,还有警醒。
走在成都的街口,微风拂来,扑面的凉气,十分地惬意。吸入口中的空气甚是潮湿,不像西安空气那么干燥,水分多、浮尘少,呼气起来也要舒适。虽是傍晚时分,天空中布满云雾,太阳好像和云雾在躲迷藏,好不容易从云雾中艰难地探出脑袋,却很快被云雾遮盖光辉,因此给人灰蒙蒙的感觉。上网查询,因属热带季风气候,成都具有春早、夏热、秋凉、冬暖的气候特点。我很庆幸现在是初秋时节,避开了火炉般闷热的夏天。没想到却赶上了成都此节气很少出现的多雨天气。成都年降雨量1000毫米左右,不过集中在七、八月。在成都的一周时间里,有一半时间在下雨,而且雨势很大,带来了几丝寒意,嗅到了冬的气息。
易中天曾说,每座城市都有其独特的城市文化与个性,比如北京大气豪迈,上海精明睿智,广州开放包容,武汉倔强坚韧。那么成都呢?提起成都,大家都会称之为“天府之国”:气候宜人,雨水充沛,四季长青,沃野千里,物产丰饶。有一种说法,拿一只筷子在成都插下去,就能长出一棵树来,土地肥得流油,而它又是一个盆地,周边是贫困的山区,丰富的物产无法流出,只能就地消费,因而物价低廉,成都这样一种自给自足的生活状态决定了成都人悠闲自得的生活态度。此外,成都四面环山,地势险要,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历来被誉为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塞。据说当年孙中山给蒋介石指出了一条避难之策:外战进川,内战进湾。这么个风水宝地,易中天先生称呼为“上帝最宠爱的地方”
按照易中天先生的观点,我觉得成都独特的文化个性应该是“休闲安逸”成都人很懂得享受生活,生活并不是很富有但却过得有滋有味、像模像样。早就有人这么总结容成都人的生活状况:吃点麻辣烫,打点小麻将,炒点杂杂股,看点歪录像。实地感受一番“杂杂股”和“歪录像”不敢妄言,但是成都人的生活节奏的确缓慢,没有其它二线城市那么强烈的生存和竞争压力。
路上的行人神情悠闲、步履从容,不是慢腾腾地走路,就是慢悠悠地闲聊,再就是吃着零食、逛着店铺,他们似乎是在欣赏风景,将自己的闲适人生变成了可以一路走一路看、值得慢慢欣赏仔细琢磨的“生命的画廊”即便是上班时间,成都人也没有一丝紧迫感写在脸上,令我感到诧异地是,早上八点过了还没有几家商店开门,晚上十一就找不到几家还开着门的商店了。后来一打听,原来成都人的上班时间是朝九晚五!难怪老谋子对成都安逸舒适的环境情有独钟,深有感触地赞道“成都,来了,不想离开的地方”
说成都人早睡晚起不准确,除去工作时间,成都人其实将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花费在“吃”和“玩”上。
成都的小吃天下闻名,有句话叫做“吃在成都”放眼大街小巷,到处是饭店,串串香、麻辣烫、火锅城、茶楼、小吃琳琅满目,应接不暇。成都耳熟能详的著名小吃我都能数上几种来:麻婆豆腐、夫妻肺片、龙抄手、担担面、棒棒鸡、回锅肉、肥肠、腊肉而且价格都不贵,串串香才一两毛一串,真可谓物廉价美。曾吃过一顿成都小吃,瓶口大小的碗搁在西安充其量是用来调醋用的,放在成都居然成了饭碗。小碗里装两三个水饺、汤圆、糕点、混沌、几根面条、几勺米酒(西安人叫醪糟)等等,种类丰而分量少,一口就能吃完,饥饿的情况下进食会觉得小碗是多么的不给力!我不知道性子急躁的武汉人吃这种小吃时会不会因为等得不耐烦而破口大骂“婊子养的”!等吃饱后才发现面前摞了十几个碗碟,小山似的,颇有成就感,而且口齿生香,味道极佳,让人回味。我感叹道,恐怕也只在成都能吃到这样别出一格的风味小吃!正因为有雄厚的美食文化积淀,成都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授予“美食之都”的雅称。
如果说“吃”是成都的特色的话,那么“麻将”则是成都的招牌。成都的麻将玩法实在是全国第一,享誉天下。玩法别致,麻将牌中去掉了“中、发、白”的字牌以及“东、南、西、北”的风牌,只剩下“筒、条、万”三色牌一共108张。打法有“血战到底”及“血流成河”两种。前者的游戏规则是:第一家胡牌后不停止,其余几家继续打牌,直到剩下最后一家没有胡牌的玩家或者摸完最后一张牌。后者玩法更猛:不论输赢,都不能出局。也就是说,不论你是否胡牌,不论你什么时候胡牌,4人都要把最后一张牌摸完了,这局麻将才算完。先胡的收了钱后,还要继续摸牌,可以换停,也可以继续胡牌。麻将能玩到这个地步,不能不佩服成都人的执着与兴致了。
诚然,成都人对麻将的钟爱程度无语能比,有笑话说把一个人把它空降到成都,不管什么时候,24小时之内都会看见有人在打麻将。他们做生意的时候打,炒股票的时候打,办丧事的时候打,连旅游都不错失机会。曾发生这么一种情况:十一黄金周,有成都人买了飞机票四个人或八个人或十二个人坐飞机到厦门开一个酒店,打麻将打七天,然后坐飞机回去说我旅游去了。
说到“玩”和“吃“一样,成都人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也从来不会落后于人。除了麻将,成都人还喜欢娱乐。每逢周末或者节假日,成都人会拉上一帮亲朋好友开着车或者骑上自行车去郊外玩农家乐,吃土鸡、土鸭、鸡蛋、新鲜疏菜等纯绿色为食物,酒足饭饱后打打麻将、钓钓鱼、品品茶,快活似神仙。此外,成都人喜欢旅游,不是去外地,而是在市区或者周边不远的景点。成都市内和周边,都有不少好玩、可玩、值得一玩的地方。这些地方是成都人开发出来的,但是,不同的是,别的地方开发旅游景点主要是为了吸引外地游客,赚外地人的钱;而成都人开发旅游景点却首先是为了满足本地需求,赚本地人的钱,因为没有哪个地方的人比成都人自己更爱玩。所以,在成都的不少旅游景区,游客中口音最多的是将普通话中四声和三声颠倒说的四川话。
在成都短短的一周,我发现了成都的三大怪现象:交通拥挤、道路不畅、三岔路多、麻木横行;药店多,超市少,购物不是太方便;路旁绿树成荫但树间隔太过稠密,导致树都长不大。当然,成都人给我留下了更为深刻的印象,男人个子矮却显得很精干、女人皮肤白且长得很水灵。他们口里的小吃、手里的麻将、悠闲的步伐、缓慢的节奏似乎提醒我们:人生不应是抓紧时间赚钱,而应是抓紧时间享受生活。也许在他们看来,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毕竟是身外之物,有一点够用就行了,享受生活则没有够,因为那要到生命结束的一天。尤其是4年前的那场大地震让成都人将生活看得更透彻、明白,有生之年要抓紧时间享乐似乎是成都人的主导思想,这可以从大地震后成都人的消费观念管窥一二。
秀甲峨眉
记得很久以前地理课本上就记载着我国佛教四大名山,分别是:山西五台山、浙江普陀山、四川峨眉山、安徽九华山,有“金五台、银普陀、铜峨眉、铁九华”之称。作为我国著名的佛教圣地,四山分别供奉文殊菩萨、观音菩萨、普贤菩萨、地藏菩萨。而四山之中,我耳濡目染最多的当属峨眉山。这不是因为峨眉山优于其它三山,而仅仅是因为受金庸小说和金庸武侠剧的熏陶和感染。一部倚天屠龙记花了不少笔墨描写峨嵋派在爱恨情仇义的纠结中遭受的悲欢离合,这些发生在峨眉山或者与峨眉山有关的故事给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据小说记载,当年单纯漂亮的郭二小姐邂逅神雕侠杨过,对其仰慕已久,念念不忘。襄阳城破时家人殉亡,郭襄持倚天剑逃生,独自一人走遍天下,苦苦追寻“大哥哥”的踪迹,后在河南少林寺意外结缘孤苦伶仃的张三丰,阴差阳错中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便有了一段难忘而微妙的经历。奈何缘分终究难以预料,得知魂牵梦绕的“大哥哥”与小龙女隐身终南山古墓、不再涉足江湖,天涯思君的郭襄41岁那年在峨眉山大彻大悟,出家为尼,开创峨嵋一派,成为峨嵋派开山鼻祖。而张三丰得知古道热肠的郭襄出家为尼后,归隐湖北武当山修炼,终于豁然贯通,体悟了人生宇宙、武功道学的真谛,终成一代宗师。
客车沿着宽敞的成(都)乐(山)高速一路驰骋,在驶往峨眉山的客车上,我想起了金庸笔下的那段如烟似梦的暗恋情愫。
途径峨眉山市,导游介绍这只是一个依靠旅游业支撑起来的县级市。峨眉山因其山峰相对如峨眉而得名,峨眉山市则依靠峨眉山而得名,市区人口仅约10万人。因为没有强大的工业做后盾,单纯依靠峨眉山景区的旅游资源,峨眉山市区建设显得后劲不足,或者说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有一种现象,为了扩大商业价值促进经济增长,国内不少景区挖空心思谋求生财之道,在上市问题上大做文章,弄得满城风雨。不久前河南少林寺为上市闹得沸沸扬扬,也是两个月前,普陀山、九华山、五台山三大佛教名山积极筹备上市,引发社会广泛关注与争议。相比较而言,峨眉山无疑是幸运的,早在1997年峨眉山就以旅游公司的名义在深圳主板挂牌上市,享受资本市场的好处。还听说,因受其它三座佛教名山拟上市的影响,峨眉山股票价格一度飙升。
乘坐专车沿着盘山公路进入景区,眼前陡然变得幽静起来,古木参天,植被葱郁,群峰竞秀,曲径通幽,置身于青山绿水之中,远离城市的喧哗,不免心旷神怡,感叹峨眉山“秀甲天下”的美誉当之无愧。此景此景,我不由浮想联翩,似乎看到一群峨眉派的女弟子在山峰上舞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座灵秀的佛山上的女人当然像水一样柔嫩、如山一般俊俏,我似乎看见了温柔善良的纪晓芙,天生丽质的周芷若不过,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味,将我拉回现实之中,提示我这是佛教圣地,不是虚构的武侠世界。既然是佛教,提倡的是智慧和慈悲,福慧双修;主张的是:破谜开悟,离苦得乐。所以,这座山上怎么会演绎人世间愁肠百结、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灭绝师太的似海深仇,丁敏君的阴谋诡计,纪晓芙和周芷若的爱情悲剧,怎么可能发生在主张四大皆空的佛教圣地之中?
时值周六,进山烧香许愿的香客络绎不绝。供奉着普贤骑象铜像的万年寺内香烟缭绕,香火甚旺。导游介绍,万年寺是峨眉山八大寺庙之一,创建于晋,历史上多次遭火灾,现在的万年寺是1954年人民政府拨款修复而成。另外不得不提一下里面仿印度热拉寺的普贤菩萨真身殿,是一座穹隆圆顶的方形建筑。此殿又叫无梁殿,殿内没有梁柱,穹顶有四个彩色飞天,怀报着琵琶等乐器翩翩起舞,殿内只有一尊普贤骑象的铜像,造型优美,比例匀称,是全国重点保护文物。令我称叹地是这座建筑400年来,经历了5-7。9级的地震18次,而依旧安然无恙,被誉为我国古代建筑史上的奇迹,让人不能不对古人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出得寺来,沿着陡峭曲折的石阶向山上缓慢行进。一路上不少抬滑竿的师傅凑过来套近乎想提供服务。所谓的滑竿是用两根长竹竿扎成担架,中间部位置一凉椅或坐篼供乘坐,两人将乘客抬着,有点旧时坐轿子的意味。抬滑竿的人是山上的农民,景区统一规划后将农民的自垦地收过来退田还林,为解决他们的生计便让部分身强力壮的山民抬滑竿。他们统一穿着绿色坎肩,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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