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哉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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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作家和军校曾写了一篇很有影响力的短篇小说一个陕西人和一个甘肃人的故事,讲的是陕甘交界两个贫穷山村的两个农民之间的传奇故事。小说里的庄满子和老胡用一生的信守去兑现“还十个馍”的诺言“人前一句话,木板上一颗钉”这句反复提及的俗话,对当今普遍缺乏的“诚信”做了的批判性地注解,同时也对当今道德准则的丢失予以深刻反思。
油田作家的思维大多受到所处的环境和条件制约。小说中描写的陕西平地村和甘肃镇塬村,我推测应该分别位于陇东和陕北相邻处。是石油,将这两个被千沟万壑的黄土所阻隔开的“邻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按照地理区域划分,陕北作为三秦大地经济腾飞的后起之秀,所管辖的面积达九万余平方公里,包括延安和榆林2个地区25个县。陕北的石油主要集中在“三边”狭义的“三边”指的是靖边、定边和安边(现属定边),广义的“三边”还包括吴旗(现属延安)和盐池(现属宁夏)。随着时代的变迁,行政区域的变革“三边”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长庆人口里所说的“陕北”显然要狭小得多,主要指延安志丹、吴旗、安塞以及陕北靖边和定边几个产油区。
同属黄土高原地貌特征的陇东和陕北,穷山恶水,干旱少雨,不毛之地,所处的自然环境是一样的恶劣。相比之下,靖边、定边还受到毛乌苏沙漠的风沙骚扰,自然条件更为糟糕。不过,将同属红区、油都的两地放在经济的天平上称量一番,立马优劣即显,两个地区简直是天上人间,有着天壤之别。
陇东庆阳是长庆油田的根。1970年“庆一井”出油,长庆油田横空出世。想当年,几万石油大军浩浩荡荡地跑步上陇东,跨过长庆桥,直奔马岭镇,掀开了长庆石油大会战的序幕。此后,位于山沟沟里的庆城县(原名庆阳县)便成了长庆油田的总后勤基地。随着长庆的不断发展壮大,尤其是进入新世纪后,安塞油田、靖安油田、西峰油田的相继大规模开发,长庆走出了困扰几十年徘徊不前的低谷,开始步入上产快车道,长庆已由原来名不见经传的“小不点”跃变为前景广阔、潜力巨大、被外界广泛关注的“大家伙”小小的庆城县已经容纳不下庞大的“石油龙”这时“向中心城市靠拢”的决策已经迫在眉睫,为了适应油田的快速发展需求,长庆决策层准备将总后勤基地搬迁到更为便利的大中城市,与时代接轨。于公于私,就在家门口的庆阳市无疑是最佳的归宿地。
就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面前,遗憾地是当时庆阳市领导为了一时的蝇头小利,对油田基地大搬迁所需的征地、配套设施建设等工程百般地设置障碍,让本来应该很顺利的配套设施建设一时陷入僵局。或许,庆阳的领导固执地认为,地下的石油都在庆阳管辖的范围内,长庆还能搬到哪里去呢?也或许当时的长庆只是初露端倪,巨大的经济利益和商业价值还没有完全凸显,因为“满盆气”的苏里格大气田还没有获得突破性开发,庆阳并没有预料到长庆日后的风光。
决策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出乎意料的是,就当双方进退维谷的时候,陕西政府领导以敏锐的眼光先声夺人,率先送去橄榄枝,开出了相当优厚的政策条件,很快就达成一致意见,将长庆油田的后勤基地接纳到西安。在当时,集团公司为促进优质资源上市,实行第二次大规模重组,油田公司和管理局分开运营,甲方搬走了,依赖甲方生存的钻井、物探、测井、井下等乙方单位以及水电厂、机械厂、职工医院、子弟学校等配属单位纷纷跟随而至,在西安落户安家。一时间,庆阳人去楼空,昔日人山人海热闹场面不再,一下子冷清落寞下来。
应该说,无论是油田公司局机关办公基地的凤城四路,还是职工生活基地的高陵马家湾,在当时都是西安治安差、偏僻而被忽略的地方,只是处于城市的边际角落。然而,这片当年令市政府颇为头痛的“北大荒”交到长庆手中,经济的引擎很快就被拉动起来,西安从中受益最大,现如今的北郊是高楼大厦,商铺林立,车水马龙,一派现代都市的繁华之景,成为西安新的经济增长点和发展接替区。而这些,本来应该属于庆阳的,设想一下,如果当年庆阳市像陕西一样优惠地接纳长庆油田,庆阳绝对是中国的第二个“大庆”而且,按照长庆当今蓬勃的发展势头,这个西北的“大庆”可能比东北的“大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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