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强烈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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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振中至今都无法忘记当时的情形。自从他和记者们步实验室，他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预感到什么？他也说不出。在深达百米的矿井，每接近实验室一步，他的预感就更强——今天一定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会有什么事情呢？张振中也说不出，也许是他的“第六感”在冥冥中告诉他吧。但是，会是实验吗？不知道。荷枪实弹的岗哨、严密的盘查，还将经过的两部巨大的电梯，固若金汤。张振中摇摇头，不想了。

    通过监视器，张振中看到了实验室的场景。由于合作关系，张振中邀请发射场的科学家和几位将军见证。显然，大家对中微子实验是如此的重视，让气氛更紧张了。

    当然，张振中他们也是很担心的。在美国伊利诺伊州巴达维亚一块28平方千米的草甸之下，地面上是美国费米国家加速器实验室错综复杂的建筑群。实验室里，来自全世界80多个国家、500多所大学及研究机构的6500多名科学家（占全球粒子物理学家的一半）在这里实验，都无法解开幽灵粒子——中微子之谜。我们行吗？

    张振中他们根据现代物理学，利用粒子加速器来完成今天的实验。我们都非常熟悉的大型强子对撞机（LHC）就坐落在法国和瑞士边境上的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实验室地下100米深处建有大型加速装置，他们就是利用这一加速器，对粒子加速，研究物质结构和未解之谜的。

    随着科学的发展，世界各国都投入了愈演愈烈的实验当中。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BEPC）就坐落在北京西郊的中科院高能所内，是一个正负电子被加速后并对头碰撞的装置。而香港仔隧道粒子物理实验室是香港唯一一间山洞实验室，位于香港岛南区黄竹坑香港仔隧道两条管道之间。美国康乃尔大学物理系的基本粒子物理实验室，那就更加著名了，它是世界有名的加速器物理研究中心之一，位于纽约州中部芬格湖畔风景优美的伊萨卡市。至于美国费米国家加速器实验室，那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粒子实验室的发展也很慢，从1934年的回旋加速器，到二十世纪五十和六十年代的同步加速器时代，就长达20余年。1954年，科学家建造了世界上第一台强聚焦的电子同步加速器，并在康乃尔同步加速器上建造了第一条专用同步辐射光束线。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同步加速器体量增大。到七十年代末，技术日渐成熟。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同步加速器光源运行，节约了大量的经费。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更大更好加速器出现，技术日趋成熟。

    自从2012年12月21日世界末日的说法传开，科学界对此不屑一顾。然后是2015年天文学家发现，在火星和木星之间小行星带的半人马彗星有潜在威胁，它们的运行时速约24万公里（15万英里），宽度为50公里至100公里。它将终结地球所有生命，因为撞击会把地球变成一个火球。而当时知名的宇宙物理学家霍金在2016年爆出惊人言论：在未来15-20年内，太阳将会进入到休眠状态，太阳的这种变化，将对地球造成毁灭性的影响，地球会在数十年内迎来世界末日，最早2030年将灭亡。

    还有很多“耸人听闻”的末日真相，比如地球磁极转换、强烈的太阳辐射让地心发生动摇；行星撞地球；太阳猛烈袭击地球，称，太阳将产生强大、致命的太阳耀斑，对地球生命构成严重的威胁。黑洞引发太阳爆炸，等等。特别是太阳中微子，会把地球搅热，更不可能把地球搞得山崩地裂。传得神乎其神。

    当然，也有人信以为真。要是发生大洪水怎么办？电影《海云台》说，最好能买一架直升机，如果买不起，就登山，越高越好。热气球也好，跑呗。如果是行星撞地球，怎么办？电影《天地大冲撞》说，挖个地洞吧。如果是外星人入侵呢？听天由命吧。

    2012年过去了，世界末日果然没有来临，现在都2028年了，没有世界末日。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说对严谨的科学家们没有丝毫的影响。但是，越来越多的不解之谜给科学家们带来了麻烦，因为民众总喜欢打电话来问，是否是世界末日。比如，一名自称预言家的家伙称2015年9月人类将面临末日袭击，一颗小行星将撞击地球，并引发一系列严重的后果。他还精确指出了撞击时间为9月22日至28日之间，导致美国宇航局不得不出来澄清。当然，科学家发现多颗小行星是危险性较高的近地天体，如果小行星坠落地球，那么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当然，对于粒子实验，很多人并不了解，毕竟，它太神秘了。张振中知道，很多人并不了解粒子，他们隐姓埋名在这荒凉的地方，就是希望能解开很多的未解之谜。

    朱莉、陈大惠和胡兰都非常兴奋。想到自己能见证上帝粒子速度的诞生，朱莉和胡兰都高兴莫名。在进入实验室之前，她们就对张振中教授进行了轮番轰炸，希望他能透露点什么。但是，张振中什么都没有说。

    “太紧张了。”朱莉说。

    “不，是太兴奋了。”陈大惠说。

    “不对，我是又紧张，又兴奋。”胡兰说。

    8点31分，张振中教授打开他的电脑，正准备发布指令，突然，“轰轰轰”几声轻微的晃动，紧接着，又是几阵轻微的摇晃，电灯和电脑闪了几下，又恢复了光亮。又是接连的十几声响声，短暂的停止后，让空气都凝固了。

    发生了什么事？张振中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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