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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寝室里其他人一脸委屈，只有沈衔脸上浮着几丝愉悦。
捕捉到他的表情，范元没有在追究下去。
他不傻，从之前所有人床单都湿了，他就猜到了是沈衔干的，只是他不想戳破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沈衔从小就有报复心理，从他剪烂范小小的布娃娃开始他就知道。不过，这件事原本是别人错在先，他报复也是应该的，只要不过分。
只是让他没想到，这次居然伤人了。
看来过分纵容是不行了，必须得跟他好好谈谈了。
范元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出了404，沈衔则开心的像条摇尾巴的狗一样，完全没注意到范元的情绪，跟他回了寝室。
“我去……饭饭，你怎么又把他带来了。”徐清楚不满的抱怨，其他室友似乎也很看不惯沈衔，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范元看了沈衔一眼，在他预料内，狼崽子的脸皮日常厚得很，被一群人嫌弃也没有半点尴尬之色，视若无睹的坐在床上玩着他的手机，并且玩得非常开心。
“洗澡了没？”范元问了一句，打开了自己衣柜拿衣服。
沈衔张了张口，刚想说洗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将那两个字又吞了下去，摇了摇头，一脸认真：“没有。”
范元扔给了他自己的衣服，说道：“浴室快停水了，跟我一起洗吧。我可不想你酸溜溜的躺我床上。”
言罢，他走进了浴室。
沈衔拿下了盖在他脸上的衣服，一阵发愣，反应过来时，耳根子微微发红，连喉结都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叮……”范元的手机信息响起。
沈衔拿起来看了一眼。
短信是胡诚熙发来的：“明天有空吗？社团挺忙的，我想让你过来帮帮我。”
看到这条信息，沈衔兴奋的目光逐渐沉了下来。
这时，浴室里传来范元的喊声：“沈衔？来了没？”
“嗯……”沈衔轻轻应道，面无表情的动了动手指，删了那条短信。
浴室里雾气蒙蒙，摘掉眼镜的范元几乎看不清沈衔的脸，只能看着他坐在浴缸上朦胧的身影，来判断他的方向。
他站在洗手台前脱掉了上衣，露出光洁白皙的上半身，朝他问：“沈衔，你昨天是不是打人了？”
“嗯。”沈衔没否认。
范元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打架的后果？是要被扣学分的。”
“……”隐在白雾里的少年完全听不进范元在说什么了，动了动身子，站了起来，来到了范元身后，抢过了他手里的毛巾，声音沙哑性感：“哥哥，我替你洗后背。”
范元疑惑的眨了眨眼：“我跟你说话呢。”
说着，他抬手擦着镜子上的雾水，刚一抹出一条横线，整个人就有些愣住。
雾水朦胧的镜子里，沈衔站在他背后，离他很近，眯着一双眼，目光痴迷的用挺翘的鼻尖闻着他的发香，凑在他耳边，哑声道：“你说，我听着。”
那动作暧昧极了，让人脸红心跳的。
“……”范元心里为之一颤，连忙揉了揉眼，在从镜子里看过去时，沈衔已经退开了，眼底那丝痴迷也消失不见了，只是低着头温柔地的用毛巾给他擦拭着后背。
范元疑惑的眯了眯眼：刚刚是他眼花了么？狼崽子那目光怎么跟要吃人一样？
“怎么了？”沈衔问道。
“呃……”范元干笑了两声：“没什么，眼花了。”顿了顿，又道：“今天为什么打人？”
“没有为什么。”沈衔抿了抿唇，一脸失落，反问道：“哥哥这语气，是要怪罪我么？”
“也不是。”范元转过了身，抬起头和他对视，无奈道：“你这不行的，打架是要扣学分的。还有……听说，还会叫你家长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他……嗯……算了，不说了。”
范元不想说，沈衔反倒揪住了这个话题，微微俯下身，用双手把他禁锢在了洗手台，语气有些激动，低声道：“宝贝……你在担心我么？”
范元露出一个吃了芥末的表情：“你刚刚喊我什么？”
沈衔失笑：“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