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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太原城门才刚打开，卢象升便带着亲兵入城。
赵信得到消息后，立刻前往巡抚衙门拜见，并将搜查黄府的过程一一告知。
卢象升听了后，没有多做评价，只是吩咐赵信继续审问黄云发。
晌午时分，杨陆凯押送黄家嫡系、护院头目以及几个商号掌柜回到太原城。
赵信拿了一些黄府信物，再次进入地牢，来到关押黄云发的牢房前：“黄东家，你现在认罪吗？”
“黄某人无罪！”黄云发瞪着小眼睛，这两天虽然过得不舒坦，但让他有时间冷静下来，前天的惊鸿一瞥确实吓着他了。
“你的护院家丁都招了，你还嘴硬！”赵信从怀中摸出一块砚台，在黄云发眼前一晃：“你这台砚不错，本官笑纳了！”
“你去过我家！”黄云发脸色发白，如果不是隔着牢笼栅栏，他差点伸手掐住赵信的脖子。
“你的家人、护卫甚至商号掌柜都被收监了，本官才从清源县回来！”
“那不关我的事！”黄云发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在阴暗的地牢内回荡。
“通敌之罪你已躲不过，但你明天在公堂上如果能供出主谋，不仅可以少些皮肉之苦，还可以从轻发落！”赵信将砚台放回衣袖，他其实不太喜欢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
“真不关我的事，那奸细虽然是我商号中的护卫，但我确实不知道他背地里做的勾当！”黄云发苦苦哀求。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明天公堂上见吧！”赵信瞪了黄云发一眼，离开前幽幽说道：“张家口其他几位东家明天也会到场，他们中有人……”
“赵都司莫走，先把话说清楚！”
“你现在可愿认罪？”
“真的不关我的事！”黄云发冲着赵信哭叫道，家被动了，他心中明白很难逃过这一劫，毕竟，号称‘卢阎王’的总督大人可不会给自己找难堪，但明白又如何，他不能认罪，更不能供出其他人。
二月五日，太原巡抚衙门前人头攒动，官府早就贴出告示，今天要审问黄云发勾结清虏一罪。
卢象升端坐大堂中间，吴甡坐在侧首，督抚营将士将黄云发从地牢内押出，一路上不让任何人和他接触。
公堂之上，肃穆庄严。
“黄云发，这张布匹你认识吗？”赵信将那张沾血的字布在黄云发面前晃动。
“不认识！”黄云发有气无力。
“这个人你认识吗？”督抚营甲士端着一个木匣子放在台下，掀开盖口，露出一棵石灰硝制的人头，正是死在王震箭下的奸细。
“不认识！”黄云发好像只知道说这一句话。
“带证人！”
没等那黄家护院走到身前，黄云发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改口道：“我认得，这是我商号的护卫副统领，但已经失踪很久了！”
“正是此人给清虏传递消息被我军斥候捕获，黄云发，你知罪吗？”
黄云发转动脑袋，四周见不到一个熟识的人，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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