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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气呼呼的回到房间,付定克那人真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连骁的朋友怎么全是这种东西啊。推门进去,发现连骁已经起床,光着身体,只是在腰间围了一条浴袍的站在衣橱前,顿时,北北有些脸红脖子粗手脚也跟不自然了。
连骁看着衣柜的门,看着里面孤零零的几件衣服,还是旧的,眉心蹙起了:“你的衣服呢?”
听到她回来,眼底划过一抹恼意,尽管他压下了,但还是有不善的口气泄出了唇角。
“啊?”她仓惶得睁大了眼睛,然后皮抖抖的低头,连骁这段时间都是用逗她的口吻和她说话,好久没有这样发号施令了,北北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铁定是做错事了,惹火了狮子。
扭头看她,清早的暮光淡淡氤氲了她的笑脸,似乎要穿透肌肤似的,晶莹剔透。很快从她的动作就知道自己吓着她了,吸了一口气说:“过来。橼”
北北现在本就乱成一团,付定克的话让她怨死自己,现在连骁又在居高临下的对她颐指气使,乖乖的朝他走过去。
见她挪着步子的走过来,关上了衣橱门,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这是要受刑罚哪?老虎凳!?辣椒油!宕?
脸色苍白苍白的坐下。心说,自己还得跟他横,对!要是他敢打她,她就骂得他狗血淋头!反正这几年她骂人的技巧突飞猛进。
却不想,他拿起梳子,站在她身后,动作温柔又熟练的给她梳起了头发。
北北呆愣着埋头看着地上的倒影,两个人的身影亲密的重叠在一起,眼眶忽然发酸了。
“以后别绑马尾了,多少头发都被你绑断了。”连骁看着梳下的断发,皱眉道。
尽管他伺候她不是第一次了,什么洗了头吹风都发都是他的干活。可是小脸还是忍不住发热,不自在的说:“掉下来老蹭脸,痒”
她头发多又硬,稍微埋头就掉下来,她最怕那蹭脸的痒,干脆绑的马尾。
连骁敛眸叹气:“不早说。”
细心的帮着她把头发左右分成三七开,多的那边从头顶开始给她编气了麻花辫,不紧甚至有些松松的,当绑到脑后,再把另一边随意拧了拧,两股汇合成一股固定住,最后拿了个一朵米色的花朵发饰在头发汇聚的地方作为点缀。
大功告成,连骁让她去照照镜子,北北顿时愣了,镜子里的人是她吗?她一贯都是不修边幅,怎么舒服怎么来,而现在,镜子里那个不过是改变了发型就闲得活泼可爱、清爽中又带着优雅的女人是她?
连骁侧脸看着小家伙目瞪口呆的照镜子,唇角不可擦觉的扬气微笑,走到她身后,手指要再去碰触那多花朵的发饰,帮着调整位置,却有意无意的故意碰触着她的后颈,带来丝丝的战栗。
“去,把衣服换了,跟我出去。”
“我不想去”
“去不去?嗯?”
于是,北北只好走到衣橱前开始找衣服,连骁看了看,长臂一伸挑了一套比较清爽的颜色递给她。他的小家伙适合穿细嫩颜色的衣服,比如白底粉花,比如纯然的天蓝色,然后再加一点小点缀就可以美得不可方物了。
北北接过来,正想往身上套,连骁却走到床边坐下,深邃的视线探究看她。
才不要被他看自己换衣服。于是,屁股一夹,溜洗手间了。
他有些渴望,却也知道她大姨妈走亲戚中,想动也不能动,原本打算望梅止渴,可小东西精得跟猴似的,难免他有些失望。
等北北整理好自己,差不多也中午了,连骁拉着她的手,北北想抽,他哪准?小东西和付畜生在花园里谈话后以后就有些低落了。这个时候,他不能松,松了就得插了翅膀给他飞。
路上,连骁问:“想吃什么?”
“生猛海鲜!鲍鱼参翅!熊掌鹿茸!皇家御膳!”
“凶残。”
“你让不让我吃?”
“让!别说什么鲍参翅肚了,就是龙肉,你要吃我也得给你喂嘴巴里了!”女孩子得娇|养,不然以后得给其他人拐了。就是要这小没良心的知道,天底下能够什么事都容着她的,也就只有他连某人一个。
找了私房菜满足小祖宗的要求,各种鲍参翅肚,问她真要熊掌和鹿茸了?北北慌了,她不要不要。她就说着赌气的。到换机的时候,连骁都特别注意不给她吃可能会造成身体不舒服的发物,海鲜就是首当其冲。
她原本是吃定了连骁不会让她吃,那她就可以趁机发脾气了。结果,人家答应的老快,反而是她现在不乐意不舒服,再不吭声的闷头吃饭。
吃晚饭,带着她去新光天地大包小包的买一后备箱的衣服。这才开了车,一连两个小时,带她来到了海边。
还是他们第一次的那个别墅,北北慌了,手指抖起来:“回回去!我要回去!我不要来这里!”眼眶里包着泪水,真的怕了。
除了第一次那啥的时候,她没有来再来过这里,虽然连骁有提过带她来玩玩,但那是噩梦,她不愿意回想。
家里和这里不一样,家里都被改建了,过去的东西都被连骁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屋子的外观都给他换个样子。
北北见他不动,慌忙的想要拉开车门,连骁更快,按下了中控锁。一时之间,她所有的理智都烟消云散了,直接朝连骁扑过去的又抓又打。
她讨厌这里,讨厌,非常讨厌!
为什么要她带来这里呀!?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连骁也痛,他知道她,他了解她,他明白她,他更是全世界唯一能看透她的人,所以,他能明白北北现在的感受,她的痛,她的伤。
他想了很久,一开始闹就是他说的那句话,也就是说七年前的事,她并没有真正的走出去。
他没有想到,那件事的影响至今还在,已经七年了,那件事却可以轻易的摧毁七年的光阴。对于那件事,连骁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提,可他必须要面对,他是个男人,而易想北不同,她是个女人,是个需要他来保护,而且没有自我调解能力,最会干的事就是哄哄自己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矛盾始终还在。
他必须去感受她的感受,必须去全部承担她的一切,不管能不能担下,他都要担着,只因为他是她的男人。所以,由着北北哭着打他,连骁不动不逃,等到她打累了才说:“乖乖,我爱你。”
北北打了个哆嗦,这里她好怕,好怕。抱着肩膀抖个不停。
连骁伸手欲将她抱进怀里,她尖叫起来:“不要碰我!不要不要碰我”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碾碎了。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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