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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请。”若水将人请进了房中。“上茶。”她说道。
三王爷不明意味地看她一眼,若水又道“按道理来说,这茶本应我亲自煮才是,今天心情太佳,茶又使人心静,故此多想继续保留现在这份感觉。”
三王爷笑了,“好一张伶牙利嘴,那下次,下下次,姑娘是否也如此呢?”
“这次顺承了我意,下次当不忘使王爷开心,若都如我意,那这万千世界倒像是只有我一人了。”若水给三王爷拉开了椅子,待三王爷坐下后,才在另一旁坐下。
侍女上了茶来,若水娇靥如花,“来,品一品我这茶,如何?”
“姑娘纸和笔都养着,茶自然也不是俗物。”三王爷尝了一口,果然入口生津,醇香无比。
“王爷喜欢就好。”若水笑着,一边又让侍女上了一些茶点,“这些茶出自南蛮之所,古为放逐之地,不想却出了这样的好茶,配一些雅致的糕点,王爷吃着看,若不合味口我再让人送些别的来。”
三王爷瞧着,糕点虽摆盘精致,小巧可爱,但平日见惯了这些吃食,没什么兴致,也就任由先放在别处了。
“姑娘怎生在此处?”三王爷终于问道,沦为青楼中人,多半是乐师之后,或是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他更希望是后者。
若水愣了一下,笑道,“妈妈便是我的母亲,我自然是生在此处的。”
三王爷没有想到这个回答,有些意外,“姑娘不是……”
若水见三王爷喜于颜表,又用袖子遮了脸笑了,“难怪这房间也偏僻,我见姑娘的颜色,该是头牌的。”三王爷说道。
“王爷夸谬了,论才艺容貌我自是比不得姐姐的,不然,岂不是谁都是头牌。”
“我这有些佳酿,高梁酒,烧酒这些,虽说是山野之物,拿不出来招待贵客,并不是说它们就没有可饮之处,只是我私下酿着玩,多一份心意罢了。”若水笑着说,便带着三王爷又去了院子里。
“城里的春来得迟,今年的桃花还未开,莫说杏花了,这大家都喜酿桃花酒,可这杏花,也是不俗的。”若水说道。
“拿杏花酿的吗?”三王爷问。
“桐花。埋在杏树下便是杏花酒吗?这院子里的花姐姐们可宝贝的紧,别说采花酿酒了,折了枝姐姐都要气上好久的,唯有这桐花,只得给它在地上找地了。”若水拿着小锄头,翻开厚厚的苔,寻着。
好半天,若水抱上来了一小坛酒,三王爷正要接过去,若水又抱了回来。
“此酒烈,王爷莫要多喝才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若水姑娘还怕我喝多了吗?”
“不是怕王爷酒量,只是王爷有要事在身,误事我可担侍不起。”
“哈哈,好!若误事,本王与你一道受罚。”三王爷仰天笑着说,“好了。”他一把把酒抢了去,“这是什么烈酒,本王倒想尝尝看如何醉人。”
若水不再说话,侍女收拾着东西,她便默默跟在三王爷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