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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确确实实，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
还有那触感，也是实实在在的。
他的墨发很柔顺，弯腰的时候，恰好掉了一缕在她的脖颈旁……
苏云姒转头，在床铺上仔细看了又看，随后又下地，取了蜡烛在地上仔细看着。
“这厮竟然都不脱发吗？”半晌，苏云姒感叹了一声，坐回了床铺，她仔细看着自己的手心，总感觉，这手，是确实摸过那张脸的。
羊脂白玉一般的细腻！
可是，为何后来梦境竟然会是一张狰狞恐怖满是疤痕的脸呢？
他来了吗？
他真的来过吗？
他是谁？他到底要做什么？
天色微亮，大燕皇宫外官道上，马车轿撵，行步的人皆是行色匆匆。
上朝了，每天的早朝便是从星辰未曾散去开始的，除了每月三日的沐休以及重大节庆活动，周而复始，每日如此。
“今日，朕要先解决两件事，再来听你们的奏请。”高座上，发髻已然有些斑白的皇帝神情威严，他冷冷睨了一圈下面的众人，缓缓开口道。
所有朝臣磕头行礼完毕之后起身来，都静默的站着，听皇帝陛下发话。
“苏爱卿。”皇帝看向一侧，喊了一声，待一人出列，他接着说道：“朕听闻，你府中这几日不安宁啊？”
“劳陛下操心，微臣心中惶恐。”苏觅躬身行礼，之后道：“家中小辈忤逆犯上，实属微臣输与管教了，待回头，微臣好好的管一管便好了。”
“管一管就好了吗？如果就这么简单，又怎么会将好端端一姑娘送去宗人府了？”皇帝抬手从一旁抓了一个册子，冷笑一声，道：“苏觅，这是你亲自签了字的诉状，朕看这诉状上说，云小郡主苏云姒忤逆犯上，诛杀祖母，断姐姐手足，毁舅母容颜，更重伤府中厨子和掌事嬷嬷，这些，可都是真的？”
“回陛下，那苏云姒这几日里，确实有些精神状况……不太好，不过，这些事情，大多是那婢女做的，她从旁指使。”苏觅想起来母亲提醒的，千万不能说苏云姒失心疯或者精神有问题，当朝律法对精神疾病着犯法不予追究的。
“苏云姒。”皇帝又在太监总管托着的盘子里翻了翻，从中找出一个册子来，抬手便丢了下来：“苏爱卿，你来读读这上面写的东西。”
“苏云姒，忠义郡主遗孤云小郡主，五岁，被苏觅夫妇赶出墨香苑，迁至简陋柴院，后，每月月例被克扣，伙食极差，府中下人奴婢都不将小郡主放在眼里，姐妹更是百般戏弄欺凌……”苏觅读着读着，他立刻上前一步，双膝跪地，磕头道：“陛下，臣不知这是何人所写，为何这般污蔑微臣。”
“污蔑？”皇帝叹了一口气，看着苏觅，道：“朕问你，苏云姒可还住在昔日的墨香苑中？”
“没有，可是陛下……”
“苏云姒的月例每个月都给她了？”
“陛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