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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微光轻轻的闪了一下,接着一阵微风从两人之间划过,秦坤移开了目光,看向别处。
大约过了三四秒,眼睛缓缓适应了黑暗。
白言眨了眨眼,这才发现他们正坐在过山车上,过山车正停在高空中。
前方是断崖式的下坠,脚下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头顶是月暗星稀的夜空。
白言看向了身旁的秦坤。
“别怕。”秦坤道。
白言挑眉,刚要说话,过山车突然下坠,猛烈的风霎时糊了他一脸。
“……”
也不知是谁设计的轨道,这列过山车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速度就不提了,不是跑的多快的问题,是飞的太慢。
左突右转的,时不时还能来个360度螺旋翻转,路线仿佛是设计者上课时拿着笔打瞌睡的时候瞌出来的。
又是一个翻越,快到最高点时,他们却发现——前面的铁轨断了!
与对面的铁轨至少隔着五米多的空隙。
看上去就好像是本来就这么设计的,但两人都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往下看,这里离地面至少有四五层楼高,又是这么快的速度,被甩飞出去还不得直接摔成肉饼?!
秦坤当机立断,一把掰开了身上的防护栏,又侧身去掰白言的。
咔嚓一声,这铁做的厚度至少五公分的防护栏在他手上就好像是泡沫板一样,一碰就断。
两人对视一眼,秦坤拉着他站了起来。
车子还在高速行驶,在车轨相撞的嘈杂声中与狂风的呼声里,断裂处近在咫尺,由于他们激烈的动作,车轨上擦出了一串火花,后面几节相继叮铃哐啷一阵乱响,仿佛是要解体的前兆。
“怕吗?”秦坤被风吹的眯着眼,把白言拽过来,在他耳边喊了句。
声音夹在风里,勉强分辨。
白言看他,挑眉一笑,眼神亮的惊人。然后率先转身,一跃而下。
秦坤来不及思考,跟着跳了下去,在空中抓住了白言,两人一同撞在下方的铁轨上,翻滚了好几圈,又从铁轨上翻了下去。
关键时刻秦坤一手将白言推了上去,白言躺在铁轨上,左走抓着铁轨右手抓着他的手,秦坤荡悠在空中。
“你疯了?!”他惊怒。
与此同时,过山车在他们头顶炸成了烟花。一声巨响,车头撞上铁轨,车身分崩离析。
残骸在空中摩擦出火光,直直坠落,砸穿了好几条铁轨,像是下了一场流星雨。
流星雨里,白言眼中一点也不见害怕,闪着兴奋的光,居高临下捏了捏秦坤的手,笑眯眯:“闭嘴,不然就把你丢下去。”
“……”
然后秦坤曲腿,牵着白言的手上完全不施力,仅用了一只手和腰腹力量自己爬了上来。
见他不需要自己,白言一挑眉,坦然松开手:“走下去吗?”直接略过刚刚那一茬。
“……”
刚刚那股子气劲已经磨光了,秦坤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从这边。”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前面去探路。
白言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过山车也不知有多大,他们已经走了五分多钟了,依旧看不到尽头。
“那场游戏最后,那个女人说了什么?”白言问。这里有些冷,他一说话,眼前就有一团雾气,于是乐此不疲的吐气,跟一只泡泡鱼一样。
“嗯?”秦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侧头带着些许茫然的看他,正好看到白言吐白气。
“……”
“就是那个黑色白色的游戏。”白言以为他不知道,透过白雾,歪头看他。
“……”
“哦那个女人,她……”秦坤不再看他,长腿一迈跳到了另一条铁轨上,转身要接白言。
白言握着他的手蹦下来,眼见的看到他耳尖上的一抹红。
“她反问我‘你问我要玫瑰花?’”
反问?
白言微微皱眉。
这条漫长的铁轨路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出现了一个白色光点,随着他们的走动而变大,然后他们从黑暗中冲出,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是一个类似月台的地方,但旁边的牌子上写着“自杀过山车”。
想自杀,就来玩过山车吧!
月台十分安静,这场游戏十分诡异,刚一进来便是生死难关,与之前的难度系数差的也太大了吧。
两人在月台上站了几秒,白言上前将那块“自杀过山车”的牌子给摘了下来。
至此,突然白光一闪,耳边传来了小丑的声音。
“欢迎两位来到‘小丑的游乐亡国’~”声音是从月台上的喇叭上传来。
“首先,恭喜两位在过山车中安全生还,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不过接下来的游戏就没这么简单了,去吧。”
话音刚落,月台另一边的门突然打开,门内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而门上的匾额书写着“请勿触碰”。
“只要通关了三场游戏,就算你们通关咯~不过呢——”小丑那独特的一波三折的腔调回荡在月台内。
“通关的人只有一个……”话还没说完,就见白言突然用手中“自杀过山车”的牌子将喇叭一把打了下来。
小丑的话戛然而止。
打下来还不算,他还对着不远处的摄像头礼貌一笑:“你声音太难听了,实在是为难我的耳朵。”
“……”
这波嘲讽稳稳拉住了仇恨值,已经躺在地上的喇叭死不瞑目地“刺啦刺啦”地叫着,显示着喇叭另一头的主人此时暴怒的情绪。
“……”
秦坤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念心想:算了,他还小,皮一点也没什么。
对着白言招手:“走吧。”
两人进入了那个写着“请勿触碰”的洞口。
但里面却只是一个山洞而已,空空如也,是不让他们碰什么?空气吗?
山洞狭窄幽长,风吹过卷起一缕似悲似泣的低语,从他们耳边飘过。
走了约三四分钟,洞壁越来越光滑,就像是磨皮了一样。
而前面,也出现了一个分叉口。
白言:“你走右边,我走左边?”
秦坤立时皱眉:“现在情况不明,我们暂时不要分开。”
白言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那走哪边?”
秦坤却沉吟了一会:“你觉得走哪边?”
“右边?”白言也没办法判断,便随口说了一个。
“好,那走左边。”秦坤下了决定。
“……”白言眯了眯眼,觉得这人是在报刚刚铁轨上的仇。
但想想也没挣扎,运气这种东西,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两人达成一致。
左边的洞穴宽敞了许多,
但接着,岔路就越来越多了,且每条岔路路途越来越短,渐渐地,这里仿佛变成了一个镜子宫一般。
且有时空间十分狭窄,只容一人通过,通过后再回头一看,另一人已经不见了。
白言站在一堆镜子的中间,镜子中映照着他自己,但是由于洞中晦暗不明的光影,每个镜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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