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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玄绪瞧着她的目光依旧没有收回,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几许,因她刚才的反应玩味不已。
失忆前的她,恨不得想尽办法靠近他,求得他的关注,没想到失忆后的她,倒是开始避起他来,反撩拨起他的兴趣,他暗自在心中做下决定,得多找找机会,主动接近她。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反正无论怎么转,他们俩都还在礼王府内,依旧是夫妻,想避也避不了的!
闻人玄绪派人来传话,今晚要过来与妻子一同用晚膳,这个消息让春花及秋月又惊又喜,赶紧特地再整理一遍房间,每一处小细节都不敢马虎。
坐在窗边看书的朱羽茵瞧两人兴奋的,实在是哭笑不得,不懂闻人玄绪只是来吃顿饭,真有那么大不了吗?
“王爷过来吃一顿饭,你们就如此大惊小敝,不怕被人取笑?”她忍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王妃,您还真是把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呀。”春花赶紧向主子解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王爷已经许久不曾到您这儿来用膳了,这难得一见的好机会,怎么能够轻易错过?”
“是呀王妃,王爷既然打算来用膳,如果晚膳的气氛不错,或许就会顺势留下来过夜,这对王妃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呀。”秋月跟着附和。
“呃?过夜?”朱羽茵错愕的一愣,完全没想到这个可能。
这副身子与闻人玄绪是夫妻关系,留下来同床共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问题在于,现在住在里头的灵魂,已经换成她朱羽茵了。
一想到必须和一个与陌生人差不多的男人同床,她终于感到情况不太妙,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
他不是很厌恶自己的妻子?既然如此,应该不会想要留下来,主动找罪受吧?
“王妃,奴婢等一会儿就帮您精心妆扮一下,肯定能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春花已经雀跃不已了。
“千万不要!”她心惊的即刻拒绝。
“为什么不要?这是王妃的大好机会,只要王爷愿意留下来过夜,与您好好的缠绵一番,您就有机会怀上孩子,这样才能巩固自己在府内的地位呀。”秋月不解的轻蹙起眉来。
缠绵一番?怀上孩子?朱羽茵的脸蛋立刻涨红。她还是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这些话对她来说太羞人了,她根本不敢想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对于男女间的情事,甚至夫妻间的闺房亲密,她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不知该如何应付。
不行,她绝不能慌了手脚,就此坐以待毙!他过来用膳,她不会阻止,但是他绝对别想碰她一根寒毛,她得赶紧想应对的办法,好避开这件事,如果他到时真想对她做些什么的话。
春花及秋月纳闷的对望一眼,只因主子现在紧张的表情,真像是即将大难临头,但王爷愿意过来,明明是一件非常难得的好事呀。
两个丫鬟在朱羽茵的极力坚持下,并没有替她做什么特别的装扮,反正她就是打定主意故意不把他的到来当一回事。
所以当闻人玄绪来到,朱羽茵在门内迎接时,就见她素着一张脸,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头发也只是简单绾起,连个簪子都没插,朴素到连一旁的丫鬟都比她亮眼。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王妃不欢迎我过来?”
“当然不是。”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为何打扮如此的朴素?”
“妾身想,咱们既然已是夫妻,也不必如此见外,不需特地打扮一番好掩饰缺点,就让王爷直接看到妾身最真实的一面吧。”
她知道这么做会被人解读成她是故意的,故意不把王爷的到来当一回事,但她就是要这么做,希望他会因此感到恼火,转身离去。
然而他却是伸手轻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素颜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赞许一笑“的确干净简单多了,比起你以前的花枝招展,现在这个样子反倒比较顺我的眼。”
“呃?”
“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他的指腹在她柔滑的脸蛋上轻抚了一下,笑意又深了几许,才收回手,进到屋里。
朱羽茵错愕的摸着被“调戏”的脸蛋。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他是故意要与她唱反调吗?
她感到困扰的轻咬下唇。这一招不行,她还有其他招,就不信激怒不了他!
朱羽茵跟着闻人玄绪一前一后坐上桌,开始用起晚膳,其间两人互动冷淡,可以说是各吃各的,她甚至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像是完全当他不存在。
见两个正主儿之间的气氛似乎陷入僵局,在一旁服侍的两个丫鬟好生焦急。
春花明知这么做有些逾越了,但为了主子着想,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王爷,奴婢等一会儿是否要准备宵夜呢?”
这句话问得很委婉,就是拐个弯询问他是否要留下过夜,他当然不会听不出言外之意,朱羽茵也是。
朱羽茵终于抬起头来瞧向他,有些紧张不知他会如何回答,他也在这时瞧向她,两人恰恰好四目相对,暗潮汹涌。
她终于愿意抬起头来正视他的存在了?闻人玄绪毫不客气的盯着她,没有移开视线,微黯的眸光隐含着挑衅意味。
“就准备两份吧。”
“是!”春花欣喜的回答。这就表示王爷打算留下来了!
朱羽茵心一慌,赶紧拿出早已想好的借口“王爷若真要留下,恐怕妾身只会扫了王爷的兴。”
“哦?为什么?”他好整以暇的喝着汤,等着听她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她微红起脸蛋,有些尴尬的开口“因为妾身最近的身子不方便。”
春花与秋月讶异的对望一眼,主子的身子到底方不方便,她们做贴身丫鬟的当然一清二楚,立即明白主子是在找借口拒绝王爷留下来过夜。
为什么?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放弃很可惜呀,王爷下一回又不知要多久之后才会踏进这间房。
“无妨,这个理由并不妨碍我留下来的决定。”他毫不介意的回答。
“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他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怪癖,连正在月事中的女人也有兴致染指?“难道你”“你到底想歪到哪儿去了?”他勾起一抹淡笑,调侃意味十足“有谁规定我留在你这儿,就一定得发生什么事情不可?还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反倒让你失望了?”
“我才才没有!”她这下子连耳根都红了,简直丢脸极了。
这个女人真好逗弄,像是对男女情事感到非常棘手一样。闻人玄绪心情大好的看着她窘迫的表情,忍不住想再戏弄她一番。
她越是不想要他留下,他就越要留下,她这一阵子带给他的惊奇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不知接下来她又会做出什么异于过往的举动,让他刮目相看?
朱羽茵苦恼的微咬下唇。看来他是存心与她杠上了,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她战战兢兢,他则是难得的轻松愉悦,各怀心思的两人就这么彼此磨着,直到夜更深,是时候该上床休息了。
朱羽茵如临大敌,浑身僵硬,却只能努力强装镇定,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在紧张害怕。
但无论她如何保持冷静,还是逃不过他的法眼,他知道她非常不自在,甚至一直抗拒他的靠近。
两人分别由丫鬟服侍更衣,脱去外衫,只剩最里层的单衣后,就躺上床去,躺在内侧的朱羽茵尽可能不着痕迹地往里头靠,尽可能与他拉开距离。
然而闻人玄绪却在这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继续往内缩,吓了她好大一跳。
“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他刻意反问。
她紧张得都快冒出冷汗来了。他如果想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她绝对会抗拒到底,绝不屈服!
他存心吊她的胃口,让她七上八下的穷紧张,好一会儿之后才解释“被子就这么丁点大,你离得这么远,是打算自己不盖,全都让给我,还是存心要让我盖不到,好一整夜受寒?”
“呃?”她错愕的一愣。他的语调明显带着笑意,难道他是故意要让她紧张的?
“如果你觉得缩在床的内侧会比较安心一些,那也好办,我跟着过去就是。”
她马上倒抽一口气,只因他的话音刚落,人就马上靠了过来,两人之间几乎没了空隙,让她刚才好不容易拉开距离的小心机顿时成了白费功夫,属于他的气息也漫天扑鼻而来,将她给团团围住。
这下子可好了,她后头已经没有退路,直接面对的就是他的胸膛,还真是走入了死巷子里。
闻人玄绪将被子拉过来,稳妥盖住彼此“好了,睡吧。”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她的心儿一直卜通卜通的狂跳着,声音大到她自己都听得见,她怀疑或许连他都听见了。
“轻松一些,你的身子很僵硬,这样怎么有办法睡得着?”
“王爷要是退开一些,妾身就睡得着了。”
“如果我说不呢?”
她轻咬下唇,恼意渐生,他分明就是存心欺负她!
“那么妾身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闻人玄绪轻笑出声,身旁的小女人终于被他给激恼了,不过他可不打算让步,她越是想躲他,他就越不让她如愿。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越抗拒,反倒更引出他想征服她的欲望,直到她投降臣服不可。
这是一场男女间的角力,也是夫妻间的角力,他不想输,因此很有耐心的与她耗着,甚至乐此不疲。
闻人玄绪以闲话家常的语气问:“听说你最近看了不少书,都看了些什么?”
“小说。”她虽然正恼着,什么话都不想说,但就怕她的沉默反倒会自讨苦吃,引来他更多的捉弄,只好闷闷的回答。
“什么样的小说?”
“才子佳人,风花雪月。”
“你们姑娘家就喜欢这种的?讲一个剧情来听听。”
“王爷不会有兴趣的。”
“谁说没有?我现在不就正表示自己的兴趣了?”
朱羽茵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但在早已熄灯的房内,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她就算眼睛瞪得再大也没有任何用处,只是累着自己而已。
“快一点,我的耐心有限。”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随便找一个印象最深的故事,开始当起了说书人。
她一边说,他不时会轻应一声,表示自己的确有在听,听到他不以为然的剧情时,还会批评几句,让她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不知不觉的,她对他的防心渐渐松懈下来,紧绷的身子也慢慢放松,讲到后头,困倦感也越来越浓烈,到最后她根本就是闭着眼睛在讲话,讲着讲着,就糊里胡涂睡着了。
直到她迷糊睡去,闻人玄绪还是清醒的,幽深的目光更显锐利,脑海中某个想法也越来越强烈。
他虽不看才子佳人那类的风月小说,儿时却曾经着迷过一些志怪小说,书房内现在甚至还留有那些小说,虽然已经久久不曾翻阅,有些故事还深深印在脑海内。
有些志怪小说曾写到一个人因为各种意外而性情大变,是被其他东西给附了身子,有时候是山精野怪,有时候则是人的魂魄。
所以他身旁的女人,是因为早已换了一个魂魄,才会出现截然不同的性子?
但这世上真有如此玄妙的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证实他这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