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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梅花开了,王菀在花厅中摆了酒席,带着丫头婆子们一路浩浩荡荡的赏梅看雪,王菀喜欢梅花,尤其喜欢红梅傲骨,在银装素裹的园子里,这几株红梅亭亭玉立,倒也让人心情舒畅。
刘氏如今有了儿子,自然满心欢喜,陪着王菀说话,因着王菀一向强势惯了的,刘氏性子又柔和,故此她们妯娌两个相交,倒也一直和睦。
“嫂嫂如今可是有福气的,蟠哥儿憨厚,宝姐儿聪慧,这以后可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刘氏瞧着王菀心情好,赞道:“真羡慕嫂嫂儿女双全呢。”
王菀乐道:“你也不必羡慕我,你有二弟可依靠,我是个命苦的,只能靠着自个儿呢。”
刘氏小心的打量了一眼王菀的神色,见她面上仍旧笑眯眯的,瞧着不像是生气的模样,这才暗暗放下心来,笑道:“嫂嫂性子豁达,我却是不及的。”
两人带着丫头婆子,走走停停,还未走到花厅,就听伊影阁方向传来闹腾的声音,王菀皱了皱眉头,让巧竹过去瞧瞧,这才带着刘氏朝着花厅走去。
不消片刻,巧竹就匆匆的走了过来,看了刘氏一眼,王菀抬了抬手,道:“无妨。”反正丢人也不是丢她的,何必在意呢。
巧竹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太太,是沈姨娘同夏氏闹了起来,差点打了夏氏,被丫头们拦了下来。”巧竹有些失望,提了提精神,才道:“奴婢隐约听着是因着银钱的事儿,奴婢将她们都带了来。”因着夏琬儿并不曾被抬了做姨娘,故此俱都称为夏氏。
王菀点了点头,这才让小丫头唤了两人进来,沈氏气的脸通红,眼中更是有着隐隐的恨意,进来就恭敬的行礼,倒是夏琬儿仍旧那副傲气的模样,似乎给王菀行礼都委屈了自个儿一般。
“说说吧,怎么回事?”王菀没好气的看了沈氏一眼,才道:“怎么这般冲动,若是夏氏伤了,老爷岂不要伤心死了。”
夏琬儿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又恨恨的看了沈姨娘一眼,才咬牙道:“没什么好说的,只当我瞎了眼罢!好心为她着想,却不想她竟是不识好人心!”话往这一扔,扭头就走。
刘氏愕然的看着夏氏的背影,颇有些不可思议。
王菀眸色加深,手臂上的青筋蹦了蹦,这才看向沈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氏双眼发红,半晌后才略微有些难堪的垂下头,她跪下来给王菀磕头道:“还请太太救救奴婢的哥哥。”说着又磕头,道:“哥哥他老实,做生意被人骗了,如今欠了将近千两的银子。”
说着她直起身子,看向王菀,又道:“太太,我这刚刚才收到这消息,夏氏她竟然就送来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她凭什么!”沈氏恨的牙根都痒痒的,她进薛家这么多年,不过才存了三百两的私房,那还是算着首饰,可夏氏呢,如今不过还是个通房,进薛家连一年都不到,竟然可以将那一千两的银票想都不想的送给她?这简直就是在沈氏心肝上插刀子呢!
沈氏一贯自傲自己是良妾,也是名正言顺从自己家里抬进薛家的,好歹也是摆了酒席宴客的,可如今呢,竟是被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压在头上,她又如何能甘心?!
刘氏看她可怜,叹了口气,走了上前将沈氏扶了起来,道:“你也是这家里的老人了,也算是半个主子了,让丫头们瞧见了不好。”
王菀没有说话,只是让沈氏坐着,道:“倒是委屈你了。”说着让巧竹到账上支两千两银子,看向沈氏,道:“这钱给了你还账,可我还是那句话儿,沈三他性子憨厚,并不大适合做生意,这两千两银子除了还账,其余的买了天地,做个富家翁对沈三来说才是最合适的。”
沈氏抹了抹眼泪,这才点了点头,道:“先时总想着,让哥哥多赚些钱,我也好有个倚仗,可谁知道那起子烂了心肝的竟然瞧着哥哥老实,就骗他!”
王菀也瞧出她心中焦急,只摆了摆手,道:“你先去瞧瞧你哥哥吧。”
沈氏走了之后,刘氏又陪着王菀说了会子话,这才离开。
王菀在人们都走后,手指点了点下颌,直接带着人去了鼓楼大街,正巧在一酒楼门口瞧见喝的有些微醺的薛城,王菀咬了咬下唇,暗哼了一声,让巧翠附耳过来,这般嘱咐了一通,这才心满意足的扬起了嘴角。
薛城只觉得有些微醺,晃了晃脑袋,在平安的搀扶下慢慢的走着,因着醉了狠了,并没有骑马,突然平安紧紧的捂着肚子,面色难看,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平忠等人亦是觉得腹痛,只想去茅厕,连忙告罪,薛城眯了眯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后才摆了摆手,几个夹着屁股走了,薛城嘲笑似的撇了撇嘴巴,自顾自的超前走着。
在一个巷道处,突然冲出来几个人,直接套在麻袋在薛城脑袋上,噼里啪啦的一顿好打,过了片刻,才有两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出现,大大的帽子将整个脸都遮了起来,对着那几个人地痞点了点头。
待那些地痞走后,王菀这才慢慢的将头上的帽子拉起,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扬了扬眉,朝前走了一步,却被巧竹拦了下来,王菀摇了摇头,又将斗篷上的帽子拉了拉,这才走了过去,薛城已经晕了过去,王菀蹲下/身来,一手捏起他的下颌,往他口中塞了个药丸,站起身来,又朝着伤口处狠狠的踢了几脚,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在王菀离开之后,恰好有两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望着凄惨的缩在墙角的男子,俱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第二十四章
崔子言望着缩在墙角的男子冷哼了一声,只道:“我们走。”说着也不理会尚且还在发愣的林轩,一把拉了过去。
“先生,真的不用管这薛城么?”林轩觉得就这么走了有些不大好,这大冷的天,若是就这样被仍在这里一个时辰,回去少不得要染上风寒的。
“他且不用你来操心呢。”崔子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又看向那夫人离开的方向,眼中倒是有些笑意,道:“先前儿你也见过那夫人,并非蛮不讲理的人,薛城宠妾灭妻这金陵城中早已不是秘密。”
他倒是很欣赏这夫人的脾气,若是当初他的母亲有这夫人一半的硬气,她也不会白白的丢了性命,母亲被人陷害至死,而自己却无法为她沉冤,在生母通女干的骂名下背负着大不孝的罪名,这辈子却是再也没有入仕的可能,用声名狼籍来说他也是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