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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的皱眉嫌弃。
这人简直就是在摸老虎屁股不说，还拔老虎身上的毛。
眼看着她那小脸看着纪以，小嘴又准备“叭叭”的说话，安白赶忙道:“先城主是驱尸人，然后呢？”
也不知是安白转移话题成功，还是千毒老人真的喜欢讲故事，她接着道:“云城是尸人的起源地，后来因为某些事情，驱尸人都收敛了自己的能力，作为普通人生活，但作为驱尸人，对尸体尊重是本能，故而这云城也就留下了对亡灵的崇敬，她们尊敬尸体，也尊重亡灵，但那时也只是尊敬而已。”
千毒老人说到驱尸人，面容上已经是一派严肃，她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这种崇敬，直到前任城主，就是先城主的女儿白鹤云接位，原本这云城便是世袭，倒也没什么，但这位城主接位后，便将只是尊重尸体的云城变了模样。”
云鹤白？
那个去过神袛遗址，纪以要找的人？
听起来，好像又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
安白偷瞄纪以，想从她脸上瞧出什么，但纪以只是慢条斯理的抿着茶，低垂的眉眼更是让人瞧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你们从外头进来，多少也察觉到了什么吧？”千毒老人皱起了包子脸，很明显对于云鹤白有些不满，她道:“活人与尸同吃同睡同住，便是如今的云城。”
“她为何这么做？”安白好奇的问，很顺手的替千毒老人将茶杯添满，等着她讲故事。
“为爱所困喽，云鹤白有一夫郎，后来因病逝世，她不舍至极，便用蛊虫与药将尸体保存起来，蛊虫乃是驱尸人独有，能够驱动尸体，看起来与活人无异，而药却能够保证尸身短暂不腐烂，这云城你也瞧见了，四季都冬，原本尸体腐烂的便缓慢，自然也能够让用药的尸体覆盖的更缓慢一些，不过光是留了尸首，倒是也没什么，就像我说的，那云鹤白夫郎尸首留了有一年左右，终究还是腐烂溃败了，已经完全没办法保存下来，于是这云鹤白便做了件事情……”
说到这里，千毒老人顿了顿，卖关子的没说下去。
“？”安白听的正起劲，她这一停，便让他有些难受，话说一半，最重要的是，重点都没说，这怎么不让人难受。
可千毒老人不说，他也不敢催促，只能一脸的郁闷。
而千毒老人则一脸快问我，快问我的看着纪以，但纪以低垂着眉眼，连眼神都没施舍她一个。
最终还是原本就憋不住的千毒老人败下阵来，她神秘兮兮的凑近了一脸好奇的安白，道:“那云鹤白召唤了她夫郎的灵魂！”
安白一瞬间愣了，他失了声:“灵魂？”
“是啊，云鹤白说她夫郎的灵魂便在她身边，不但如此，还有其他人也看见了，云鹤白本就是城主，在这云城之中地位甚高，原本城中普通人便对灵魂，尸体崇尚敬畏，故而便开始中邪一般的对此事深信不疑，用蛊虫保存自己亲友尸体，同吃同主，直到尸体腐烂再也无法保存，方会下葬，因为相信所谓灵魂，故而这城中人对死人崇敬比的上对活人。”千毒老人一脸的鄙夷，她对云城之事，似乎并不赞同。
安白听的一脸无奈，所以她们在郊外看见的活人殉葬果然是因为这云城将活人同死人对等？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千毒老人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