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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攻击下去的，可是这一刻，离风有些下不去手，他看着面前受了伤的男人，他疑惑的歪着一下头，打量了一下陈十一。
“我认识你？”离风问，他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的起伏。
陈十一虚弱的笑了一下，他掏出了烟，点着了火，看着离风，这一次来，他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但是如果离风从此之后都是这副模样的话，他倒不如和离风同归于尽。
“我认识的那个不是你。”陈十一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烟说。他的眼神开始逐渐地涣散，离风那一记攻击实在是太厉害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呼吸不过来了。陈十一努力地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他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地驼着，显得很吃力。离风手中凝聚的邪气在慢慢地消散，他没有办法攻击他面前的这个男人。
“杀了他。”
离风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呢喃着。
“杀了他”
“杀了他”
那个声音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不能伤害他。”
“不能伤害他”
“要守护他。”
“要一直守护他。”
又一把声音在离风的脑海中响了起来，两把声音一直在交战着。
离风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裂了，他脸色有些痛苦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究竟是谁？”离风痛苦地问。
“离风，你还记得我？”陈十一发现离风还有一丝理智，他连忙靠近了离风。
离风看着陈十一，当他看到陈十一受伤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都是抽痛的，眼前的男人是谁？为什么当看到他有危险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保护他，为什么当他看到面前的男人这般虚弱的样子时，他会这么地痛苦，他的心一直在抽痛，他的心，一直在难受着，他好像呼吸不过来了，尤其是刚刚他朝眼前的男人攻击过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把自己身上的力量收起了一半，就怕伤害到眼前的男人。
“你是谁？”离风冰冷的眼神不断地出现痛苦的颜色。
第28章第28章
“杀了他！”
声音又在离风的脑海中出现，离风举起了手掌，他凝结了邪气对准了陈十一，他看着自己面前这张苍白却一直带着笑意的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一直在抽疼着，眼前人笑得越疏离，他的心就越痛。这是为什么？离风很不解！他痛苦地看着陈十一。
“你究竟是谁？”离风沉着声音问。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可以控制他的思绪，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陈十一笑着，他突然挥动了除魔匕首朝离风攻击过去。陈十一的动作很迅速，离风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十一的匕首已经来到了离风的身下，离风身后用邪气凝结成的翅膀下意识地重重一挥，拍打在了陈十一的身上，陈十一的身体立刻受到了重创，整个人都别弹了起来，往高台上跌落了下去。
陈十一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结束了？那自己也太狼狈了吧。他无力地笑着，对上了离风毫无感情的眸子。这时离风扇动了翅膀，连忙抱住了陈十一。其他黑袍人也开始朝陈十一攻击了过来，离风的翅膀紧紧地包住了陈十一，黑袍人所有的攻击都没有办法伤害到陈十一。
离风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眼前的男人，他不能让任何人伤了他。他看着陈十一脸上那无力的笑容，离风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会那么难受，他的手抚上了陈十一那张苍白的脸，他的手指在陈十一的脸上流连着。他突然好怕眼前的人会死去，会消失，看着陈十一那张苍白的脸，他感觉自己的心都慌了，自己的心都在害怕着。
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东西是让他感到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