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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安的老爹,反正彭家人不拘泥礼法,什么守孝三年的玩意也就免了,他老人家投胎都已经断了奶,也用不着设什么灵堂,挂什么丧幡了。
彭少爷该吃吃该喝喝,也懒得给他爹吃斋念佛,就是那间正房依然留着,自己依然跟龙王对门而居,“少爷”的称呼也依然没改——彭彧认为自己尚且年轻,并不想天天被人喊“老”。
偶尔站在庭院里茫然四顾,惊觉如此热闹一个彭府,真正姓“彭”的似乎只剩下自己一只,彭家三代单传至今,硕果仅存的也就他这可怜巴巴的光棍一条了。
他牙疼似的抽了口冷气,觉得自己没能“空前”,只怕是要“绝后”了。
但随即他又心理素质超群地给自己找到一点慰藉——龙王连自个儿爹娘都不知道是谁,九渊被全族抛弃,潜岳姑娘是让云游的和尚送给彭家的,黄豆貌似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一只。
彭少爷自觉在这场“比惨大会”上略输一筹,心甘情愿地拱手相让“惨王”宝座,瞬间满血复活,又是铁打的好汉一条。
这会儿他正摆弄着一封狐族来信,随手折成纸船,又放在火上烧了——信里说龙族的药很管用,狐听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散步奔走不在话下,又说跟彭家的合作十分愉快,青丘已经开始大兴土木,举族上下一片欢腾,继续保持联络一类云云。
彭彧眯眼吹了声口哨,摸了摸腰间别着的狐狸尾巴,随后从抽屉里摸出了那枚耳扣造型的仙器。
当时他把这东西从狐四耳朵上撸下来,狐十七不肯要,那他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事实上他觉得这东西十分合自己的眼缘,白玉质地,约莫一指宽半指厚,做工精美线条流畅,形状也非常契合,可以完美地扣在耳骨上。
他把这东西把玩半天,实在是心里痒痒,趁着四下没人,索性往自己左耳上一别,准备试试效果。
谁料这刚一别上,便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自耳骨处袭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生生地碾住挤压,要钻到他骨头里去。
他一时间疼得说不出话,心说明明化了腾蛇蜕以后痛感大大降低了,就算耳朵比较敏感,也不至于这么痛吧?
他捂着耳朵还没缓过神来,忽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一抬头,只见李祎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张口就是一声质问:“你干什么了!”
彭彧被这一嗓子吼得有点蒙,再加上疼出一身冷汗,气势莫名弱了三分:“没……没干嘛啊。”
李祎冲到他面前,一把拽开他的手,看到那枚耳扣的同时瞬间明白过来,两眼一眯:“谁让你瞎戴的?什么东西你就敢往身上戴?”
他说着就要去摘那耳扣,结果一扯之下竟没能扯得下来,反而疼得彭彧嗷嗷乱叫:“别碰!疼啊!”
李祎手一抖连忙回撤,虽然气他莽撞,却不能真的伤了他,只见那白玉竟浮上一点点粉色,慢慢充满整个耳扣,随即反向徐徐褪去,又恢复到最初状态。
他目光一顿再一沉:“仙器认主了。”
彭彧疼得呲牙咧嘴,这会儿才感觉缓解了些许,听到他说不由一怔:“什么意思?”
李祎倚在桌边,一条腿撑着身体,慢慢放松了另一条:“有些仙器会‘认主’,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人使用,也算是一种人与器物之间的‘契’。如今狐四已死,这仙器自然成了无主之物,现在沾上你的血,便是认你做了主。”
“这么神奇?”彭彧往耳朵上摸了摸,无端觉得那玉扣微微温暖起来,“也就是说它以后就是我的了?话说你刚刚为什么突然冲进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干坏事?”
李祎在心里翻个白眼,心说你还知道自己在干坏事,轻哼一声:“我这些天在翻阅仙籍,刚查到关于此类仙器的记载——狐听说的没错,这东西确实可以增强幻术的威力,但绝不仅限于幻术,而是能够增强契主一切与灵术或法术有关的东西。”
彭彧没能理解他这拐弯抹角的解释:“听不懂,你说重点。”
李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