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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先是在身上,衣服下面,他又不好意思说,直到热毒到发到了手脚脸上实在遮不住,又痒的难受,忍不住抓了便是一片,看着都触目惊心,极为渗人,许奎这才怕了,跟孙太医讨药打算治疗。
小孩子湿疹发现及时倒也不算是大病,小孩子虽然娇贵,但他们本身没有大人的那些坏毛病,新陈代谢也快,容易发,也容易痊愈,发现及时预防治疗得当几天也就好了。当然这也只局限于邢薇前世的环境,任何时候都有小毛病延误致使病情加重,让人受罪甚至丧命的,所以说不管什么病,都要及时发现看医生,免得加重多受罪。
这里湿疹会不会让人致命就不好说了,这里仅仅一个小风寒就丢了命的人,大有人在,何况幼儿夭折率可是五五之数,当然这是平均数,这仅仅是平年,或者是农村,养大成人的还是多数。可这个时代又没有天气预报,自然灾害比比皆是,又缺乏救援条件和知识,关键是百姓手中并无余钱,遇到点事情就只能硬抗,看不起大夫抓不起药,抗得去就是命大,过不去就是前世没做好事,老天爷来收他的命。
遇到疫情,不说小孩,整个村镇无一幸存的也不是没有。
其实不仅农村的平民百姓,富户人家的孩子夭折率也多,当然这是人为还是其他就不好说了,所以只要有条件,这个时代的人总是抱着多一个“备胎”多一份保险的观念在娶妻纳妾生儿子,也凭空的惹出许多事情来。
只邢薇前世就听说这成年人一旦得了这个毛病,就不如小孩子易治,只看各人体质又有轻重不同,许奎这病又瞒的久了,毒都发了出来,等孙太医给他号脉,看见了也吓了一跳,急忙通知邢薇把他隔离,生怕他在犯了其他的病传染给别人,毕竟这个时代湿疹跟一些疫症也分不很清,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都是防患于未然,先把人隔离再说。
邢薇根据孙太医的描述,大概肯定了是湿疹,不为别的,只因为前世他有个同事也犯过这个病,治疗起来很麻烦,用了两年时间花了几万才搞定,完后身上还落疤,又过了几年才消。
当时大家看他身上那些斑斑点点变色,个个都躲着他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传染,再破相影响后半生。
这许奎除了身上奇痒之外,能吃能睡,又不见其他的症状,便排除了传染病的可能。
可她只说见过同事得病,听说他花了许多钱,人并不熟悉,更不可能去打听他用的什么药治疗好的,再说,前世的药大多是抗生素,消炎药之类的,这个世界压根没有,即使她说出来人家不把她当做怪物,也找不到这个东西啊。
加上她又怀着孕,身上犯懒,贾赦听说许奎的病之后,不仅不许邢薇接近那个院子,连他自己都不去书房了,他生怕自己不小心沾上了病毒,再带回来染給了邢薇,让她们母子受罪。
虽然有些凉薄,可也是人之常情,自己都保护不好自己,谈何别人。
因为孙太医忙着给许奎治病,贾赦便又开始找别的医生给邢薇号脉,——他连孙太医都隔离了。
可许奎毕竟不能出事,孙太医找不到良方,急的恨不得挠门,贾赦每天忙着五县公事和带着那些举子们,白天几乎就不着家门,孙太医无助之下,只好跟邢薇求助,是请别的大夫还是把许奎送回京城,这都需要人来决定。
这个时代的“疫症”就等于绝症,把许奎送往京城就等于要了他的性命,不仅会让沿途百姓恐慌,说不定还真的让他丧了性命,邢薇向来心软,只要不欺负到她头上,都会援手救人,何况当初这许奎在京城多少还帮助过他们夫妻,虽然他只是被圣上指挥着跑了几趟而已,好歹都是熟人了,怎么能够看着他去死呢。
想了想自己曾经看过的脸上起痘症时候大夫说过的话,他们本质上大概相同,恐怕都是体内湿气过重,排湿祛毒即可,至于皮肤上的疙瘩引起的瘙痒,只能够用草药熬唐洗浴排毒防感染了,至于会不会医死人,邢薇表示放心,反正她只是提议,具体的操作都是孙太医执行,以他的水平和道德标准,想来是不会罔顾人命。
却不料邢薇也不是神算,漏掉了一个大夫的职业“痴病”,这许奎病后来倒是治疗好了,却也因此遭了不少的罪,只她不知道,知道了也只能说许奎一声活该。当初他若是依着贾赦给他安排院子,里面自然跟自己住的地方一样,都是带着火墙排湿的,——他到底是客居自己家,没得自己都知道湿气难搜,却给他弄个没有火墙的院子住。
这也是贾赦不心疼钱,当初觉得湿气难受请人砌墙的时候,把大概以后能够用得上的院子里的屋子包括下人房也都砌上了,他不在乎钱,只是嫌麻烦,能够一次做好的,绝不想在费第二遍事儿。
邢薇把大概的治疗方向写给孙太医,给他做参考,只希望能对许奎的病症起些作用。这些安排好了,又找了个离水远,向阳的空院子,先把屋子里砌上火炕、火墙,烧了几天排湿,才铺陈家具摆件,又烧了几天把屋子里熏的干燥蒸人才把许奎接过来住下。
邢薇他们包括孙太医在溪县住了几年了都没有事,邢薇和贾赦等人没有水土不服可以说是回到了故乡,孙太医可不是本地人,还有贾赦和邢薇从京城带来的仆从里也有京城人士,从来没有到过江南的,他们大多没事,就出了个例外许奎,固然跟他北方人从小爱食肉食少用菜蔬有关,可也少不了是空气湿度大,引起的风邪内侵,不彻底的改变他的居住环境,是怎么也不能让他的病症减轻乃至断根的。
孙太医早就没有了主张才去找的邢薇,当然,他并不敢自己过去,只写了信让人传递,不说贾赦紧张邢薇的安全,只邢薇如今怀着孕,依他医者的谨慎和本份,都不会轻易的跑去找邢薇。
看了邢薇给的建议,似乎可行,便死马当做活马医的的决定试试,反正许奎现在除了疹子和瘙痒,别的也没有出现性命之忧,且试试再说。
这年月治病全是草药,许奎喝了几天的草药又被泡在草药汤汁里“煮”了几天发汗排毒,早就从里到外一身药汤子味道,一进了这“桑拿房”就是满身的药香四溢,差点没有把人熏坏了。
可这样的安排似乎很对症,许奎身上的小疙瘩很快就爆皮结疤,幸运的是没有长出新的来。
孙太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便把许奎当做小白鼠,认真的研究试验起来,为何他身上除了瘙痒和红疹子并没有别的症状,如果有了发烧情况,这病症是不是容易和某些病症混淆,会不会被人隔离,真的失去了性命?
许奎虽然有所不满,可想着孙太医救了自己性命,也只好忍着他隔三差五的断来各种药让自己喝,有时拉的半死,有时又浑身发烫,简直是比当初起红疹子还绝望,至少那时候能吃能喝,只要睡着了也不知道痒,可这疹子见好,药却喝个不停,也不知道喝的是什么,有时候涨的吃不下饭,有时候拉的t软,躺几天,可恨的是发起烧来整个人就像是火龙,热的从嗓子眼里冒火,吐出的气都能把鸡蛋蒸熟。
许奎也顾不得所谓的救命之恩了,拒绝喝药,可孙太医威逼利诱的跟他道;“这是祛疤良方,因为不成熟,自然会出些其他的症状。”
许奎身上确实留下许多疤痕,脸上手上都没有幸免,这个时代讲究仪容,身体残缺,破相,容貌上有瑕疵,疤痕做官都不能,想着还是前途重要,他才咬牙认了。
想到自己大意带来的后果,又听了孙太医讲他的治疗心得,许奎便知道了自己原来还有另一个“救命恩人”,侯夫人,邢薇,若是她真的把他送往京城,那也算不上是推卸责任,毕竟他年纪一大把,得病也不是人家的原因,不说路上性命如何,只要这样子入了京城,他就可能没有了性命。
不管这是不是传染,带回京就可能危害百姓,沿途招摇几千里,没有罪名也活不成。何况现在还留了疤痕,什么时候消退还真是说不清,即使回京能够保命,这几十年的官场也是白混。
好歹住在人家家里,前后为他费了这么多的心,以后还不知道要麻烦人家多久,如何能够不表示一下感激之情,许奎便口述请孙太医执笔,写了书信对邢薇表示感激之情。他心里也有数,不管这病染不染人,自己先做到了不让人忌讳,才是处事根本,所以他现在即使不起疹子了,也每天窝在小院子里不出门,自然有疤痕不好见人一说,也有自我隔离的自觉。但他身上并无别的病症,除了被孙太医当做小白鼠隔几天换个方子试药以外,就没事可做,后来干脆又把前事重新捡起来,总结这几年贾赦在任期内的“功绩”来,因为感激贾赦夫妻的恩义,他用词谨慎,推敲严谨,整篇文章下来并无任何诋毁不公正的地方,写完了还让人拿去先给贾赦、邢薇看,之后才封箱送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