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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贫爱富水性杨花空有皮相只会勾引男人的下作女人,眼中再无半点美好,心中更是由爱生恨。
待小李氏嫁过来后,季春山时常从暗处窥视,每每小李氏独行,便要上前去纠缠一番。好在他也有所顾忌,不敢真做什么,多是言语侮辱谩骂。
小李氏与冯广良两心相悦,颇受波折才成就好事,但曾因她致冯家父子争吵,是以她初到冯家便被冯母告诫了一番。她不敢再因自己多生事端,便只得躲避忍耐。
小李氏郁结于心,却又无人可诉,形容愈发憔悴消瘦,其夫冯广良看在眼里不明所以,可每每问起,小李氏却避而不答。冯广良心中存疑,既明问不出什么,便暗中查探,不想没多久,就撞见了孤身一人外出洗衣的小李氏被季春山拦住,季春山言语侮辱不说,还当场脱去上衣,甩到小李氏身上,命小李氏为他洗了。
冯广良怒火中烧,气红了眼,忍无可忍跳了出来。他虽然不如季春山高大,但在外做工有一身子的力气,且又是盛怒之下,一拳头就把怔愣住的季春山打倒在地,然后整个人也扑到季春山身上,左一巴掌右一拳头的狠揍了起来。
小李氏在冯广良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待听得季春山的惨叫才回过神来,见季春山满脸是血惨叫连连,而冯广良也打红了眼睛,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怕闹出人命,小李氏赶忙上前拦着,却反被冯广良甩了开来,最后没办法,只得赶回了家告诉了冯父。待冯父带着长子冯广安赶过去时,季春山已没了声响。
冯父大骇之下,忙与长子拉开了冯广良,待探得季春山心脉未断气息犹存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又让长子赶紧拴马驾车,将季春山送去镇上医馆诊治,而自己,则是亲自到了季家。
季父季母闻得此事,自是震惊担忧不已。待随冯父进了镇子,在医馆里见到整个脑袋被包的只余一条嘴缝儿,且依旧昏迷不醒的季春山时,季母顿时哭晕过去。
此事虽说季春山有错在先,但季春山毕竟是季家独子,且又是冯广良动手在先,唯恐季家报官问罪于冯广良,是以冯家表示会尽全力治好季春山。而在得到季父绝不会报官的承诺后,冯父才终于放了心。
季春山伤势看着严重,但多是外伤,醒来后养了一个多月就好了。季春山言行不当在先,但也很受了一番皮肉之苦,两家都表示不在追究对方错过,此事本来就此也就了解了,可季春山得理不饶人,妄想凭此事拿捏冯家,榨取钱财,最后,被气急的季父一棍子打断了腿。季春山对季父尚有几分畏惧孝顺,见季父当真怒极,只得安分了下来,而后又被冯家二子暗中修理威胁了一番,便彻底歇了心思,甚至自此之后,等闲不到村子里去,村长家更是已有数年不曾登门了。
这次季春山打算要做的一件事,却是需得村长帮忙才能办成,是以只得登门,却不想到了村长家,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小李氏。
看到小李氏被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不知道怎么是好了,季春山只得开口,缓声道:“嫂子,我叔在家吗?”小李氏比季春山小一岁,但其夫冯广良却是比季春山大一岁,是以须得叫一声嫂子。
小李氏回过神来,看了眼季春山便避开了视线,双手不自觉在捂上肚子,呐呐道:“在,在的,在屋里。”
小李氏刚说完,便听得正房里有人喊道:“老二媳妇?叫你拿个针线,怎的这么慢?”
说着,便见一中年妇人掀了堂屋的门帘子走了出来,四十来岁,做乡下寻常妇人打扮,正是村长冯德礼的妻子李氏。她虽与小李氏同姓,但却并非同族,并无亲戚关系。
“婶儿。”季春山叫道。
李氏自然也是看到了季春山的,也不由微微变了脸色,怔愣了下后,不自在地笑了笑道:“是山子啊?你咋来了?”
季春山笑着回道:“我有件事想请冯叔帮忙,冯叔可在家吧。”
李氏道:“在家,在家,就在屋里头抽烟袋呢,你快进去吧,莫耽误了事。”
“哎。”季春山应了一声,便径直进了堂屋。
院子里,李氏等季春山进了屋,才走到小李氏身边,将地上的针线笸箩捡起来塞到小李氏手里,并压低声音道:“回你屋里去,我不叫你别出来。”说罢,转身进了厨房。
第10章卖地
村长家的正房也是三间,但明显比季春山家宽敞豁亮的多,堂屋正对门的北墙上挂着一副松鹤延年中堂,其下贴墙放着一条杨木条案,案上左右是一对双耳梅花瓶,正中摆着一架木雕山水桌屏。案前则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正中放着一套素白瓷的茶具,左右个两把太师椅,材质样式都很简单常见,但在这村里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另有几条长凳摆在墙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