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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丐帮的事,这一点不需帮主吩咐!”
铁英奇又是一揖道:“谢过各位老哥哥对小弟的雅爱!”
虎目神丐朱元波突然脸色一正道:“天龙派与丐帮既已结为兄弟之好,小兄弟,你刚才为什么皱着眉头,现在应该对老哥哥直说了吧!”
铁英奇感激的道:“老哥哥这般热诚待人,小弟只好实话实说了!”
虎目神丐朱元被爽朗笑道:“小兄弟的有话就快说吧!这等婆婆妈妈的,岂能成得了大事。”
铁英奇红着脸道:“小弟是为本派各位师兄的安置问题,极费周折,心中作难。”
微顿之后,继续解释道:“小弟目前须待着料理之事还多,一时尚不能正式复派和他们长相聚首,而又不愿让他们再这样飘零下去,所以老哥哥见多识广,可有以教我!”
虎目神丐朱元波呵呵笑道:“掌门人真不好当,是不是?”接着又是一阵大笑道:“老哥哥倒有一个办法,只是有点委曲贵同门,难以出口。”
铁英奇俊目放光道:“老哥哥不要客气!”
虎目神丐朱元波道:“小兄弟如不嫌弃,就让贵派兄弟暂住丐帮好了?”
铁英奇虽觉不妥,但已不容推拒,当下微一吟哦,转问田横道:“田师兄意下如何?”
田横想了一想,一时也提不出具体意见。
铁英奇断然道:“本派与丐帮既有休戚之好,暂借栖身,也算不得什么!”他对这一点竟然非常通达,不象一年前那样拘泥了。
田横肃容道:“掌门人所见正是,弟子等遵命就是!”虎目神丐朱元波大喜点头道:“通权达变。乃是应乱之道,丐帮弟子,得天龙兄弟作客,劳莫大为!”语毕,回顾五行五丐道:“今后凡遇天龙兄弟,即迎至本帮总坛款待!不得有误!现在你们先接田大侠等各位回坛,老夫要与小兄弟到台儿庄找扫地斯文吕不二去了。”
铁英奇也对田横道:“丐帮与本派情谊已如同一家,今后本派弟子作客丐帮者,全由师兄全权统理。本座有事时,自会通知你们前往会合。”
田横躬身应道:“遵谕!”
继即朗声发令道:“恭送掌门人与朱帮主起程!”
天龙弟子肃立恭送铁英奇和虎目神丐朱元波走出大门。
丐帮虽没有这种礼节,但在天龙弟子影响之下,也都肃立知仪。
铁英奇和虎目神丐朱元波离开了淮阴“武林第一家”由于二人脚程都快,不到两日工夫,就到达台儿庄境内。
沿途,铁英奇才由神丐口中得知扫地斯文吕不二的其人其事。
原来,这个扫地斯文吕不二,胸中确有才学,武功亦不等闲,相貌更是长得萧洒脱俗,一派儒雅。
但是这些优厚的条件,生在他的身上,只使他赢得了一个扫地斯文的外号,对他的身份地位,却毫无助益。
因为,他有一付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平时专爱和下五门人物论交,又爱在风月场中,如果见了银子更是死不要脸,卑躬屈膝,什么事都做出来,脑子里,根本没有“人格”二字的观念。
因此,他长相虽好,文武虽高,也还是被人以“扫地斯文”呼之。
最怪的是,他竟毫无自知之明,还别出心裁特制一种“柳蝶素笺”自命风雅,处处卖弄,真是鬼人多怪,江湖上没有一个看得起他。
台儿庄已经在望,虎目神丐朱元波拉了铁英奇绕过一道土堤,避开官道,又走了一顿饭时间,台儿庄就又被他们甩在后面了。
突然前面视界一朗,现出一道柳堤,柳堤的尽头,是三间精致草房,一条清澈的溪水,绕屋而过。
铁英奇点头赞叹道:“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
虎目神丐朱元波笑道:“好的还在这后面哩!”
铁英奇只笑了一笑,没有细品味虎目神丐朱元波这句话的含意,随他走到了那精雅草屋门前。
来到门前,再抬头仔细望去。铁英奇不禁又脱口赞道:“好!真是好到了极点,这里不但没有丝毫世俗习气,简直幽静得如人间天上,由物观人,小弟真不敢相信他会是老哥哥所说的那种人。”
虎目神丐朱元波道:“要没有不俗的外表,也显不出他为人的扫地斯文了!”接着大模大样的面向那房吼道:“本帮主驾到,何以无人出来接待!”
语声刚落。门内已经惶惶然奔出一个三绺长须的玉面老人,冲着虎口神丐朱元波一拱到地,呵呵连声道:“吕不二不知帮主驾到,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虎目神丐朱元波“哼”一声。道:“罢了!”接着问道:“吕不二,你对本帮主如此奉承,不怕辱没了你斯文一派的身价吗?”
扫地斯文吕不二嘻嘻笑道:“朱帮主名动江湖,权倾天下,吕不二不巴结你,巴结谁去!”
虎目神丐朱元波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么?”
扫地斯文吕不二慌不迭道:“不二要说了假话,便是你朱帮主的孙子!”
虎目神丐朱元波道:“我要真有这样的孙子,便非杀不可!”
扫地斯文吕不二道:“是!是!该杀!该杀!”铁英奇只听得通体发麻,几乎要笑出声来,心想:人称他扫地斯文,当是一点也不错。
虎目神丐一脸正经,没有丝毫笑容,大步向草房内走,道:“老夫口渴了!”
扫地斯文吕不二道:“不二算准帮主将临,早就给你备好香茶了!”侧开身子,让虎目神丐朱元波走进屋内。
铁英奇在虎目神丐后面跟进,可是当他要通过屋门时扫地斯文吕不二却忽然身子一横,将他挡住,脸色变得高傲之极,冷声道:“柳蝶斋恕不招待无名之辈!”
铁英奇挺胸朗朗道:“本座天龙派掌门人!”他只道这一亮出身份,扫地斯文吕不二必会改容相向了。
哪知扫地斯文吕不二竟又翻眼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湖上已没有天龙派这个名号了,柳蝶斋岂是你这破落子弟可以进入的!”
铁英奇只气得剑眉双轩,大喝道:“岂有此理,本座要对你不客气了!”
扫地斯文吕不二长袖一卷道:“本人就不怕发横,你如果自恃武功,本人奉陪几招!”
铁英奇俊面如霜,就要出手。
虎目神丐朱元波连忙大笑道:“吕不二乃是天下闻名的势利眼,小兄弟何必与他一般见识!”突然面孔一扳,对扫地斯文吕不二道:“铁掌门人乃是本帮主小兄弟”扫地斯文吕不二当真不愧为天下头等小人,闻言立时神态全变,不待虎目神丐把话说完,突然改容躬身道:“小兄弟请!”
铁英奇怎会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为之啼笑皆非道:“本座不进去了!”
扫地斯文吕不二一面心中暗骂:“难道老夫真会看得起你么!”一面打拱作揖道:“小兄弟,如果再生不二的气,不二就要跪下了,刚才只因不二不知小兄弟与朱帮主的关系,多多得罪,万望见谅!”
铁英奇愤然道:“谁是你的小兄弟,你说话得小心一点!”
扫地斯文吕不二就有这个本事,一旦认定的目标,你即使打他骂他,他也不在乎,非死赖到底不可,这时,他心里虽是用最刻毒的话暗骂铁英奇不止,但表面上却是脸不红,色不变,连连躬身道:“是!是!铁掌门不要生气,不二不敢了,天龙派乃是威震天下的名门大派,铁掌门人自是大量如海,不计小人之过,请!请!铁掌门人请!”
他的腰向下弯着,弯着头顶快要低到地面了。
铁英奇牛脾气一发,只是不理。
虎目神丐朱元波哈哈大笑道:“不二生平是礼贤下士,小兄弟,不要忘了我们还有正事,接受了不二先生的道歉吧!”
铁英奇这才迈步进入了草堂,不过鼻还是冷哼了好几声,才算吐出胸中的一股恶浊之气。
扫地斯文吕不二随后进屋,献敬香茶,又是一拱到地,请示道:“朱大帮主有何训示?吕不二洗耳恭听!”
虎目神丐朱元波毫不假辞色地直言吼道:“吕不二,你什么时候到过‘武林第一家’?”
扫地斯文吕不二暗暗得意,心道:“现在该看我了吧!”马上态度一变,脸上再没有那种阿谀的谄笑,神采飞扬地干咳了一声,缓缓地道:“确有其事,这个!这个!”“这个”了半天,都未说出下文。
虎目神丐朱元波深知他的恶习,懒得与他多扯,开门见山地沉声道:“你有什么条件?”话说简单,一针见血。
扫地斯文吕不二全无窘态,伸出五指,扬了一扬。
虎目神丐朱元彼简短地道:“黄的还是白的?”
扫地斯文吕不二道:“你老帮大业大,该不会以为是白的吧!”
虎目神丐朱元波哈哈大笑道:“给你!接住!”五道金带着劲风,直向扫地斯文吕不二射去,去势奇猛。老化子竟然用了八成功力。
扫地斯文吕不二微微一笑,抬手处“捕风捉影”五支十两的赤金锭,已乖乖的落到了他的手中。
凭这一手,显见他的功力,并不在虎目神丐朱元波之下,他有此能耐。却偏偏为了钱财,对虎目神丐朱元波表现出卑躬屈膝的丑态.真使人怀疑他是不是娘生的。
扫地斯文吕不二接过黄金,恬不知耻的掂了掂重量,又用牙齿咬咬,测了一下成色,那鬼样,令人作呕。
最后他满意了,简短地答道:“六月十七日!”只说了五个字,便即停门。如以金锭的数目来计算,正好是一个金锭一个字。
铁英奇追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扫地斯文吕不二点点头,摇摇头,又伸出五个指头。
铁英奇气极怒叱道:“无耻!”结果还是骂不出更恶毒的话来。
虎目神丐朱元波笑道:“吕不二习性天生如此,我们如果不照价给钱,就是杀了他,也莫想他多说半个字!”
铁英奇大是不服道:“小弟自有叫他说话的手段!”倏地立起身来,准备施展天龙绝学,制服吕不二,逼他说下去。
虎目神丐朱元波连忙摇手相阻道:“小兄弟,你那手段对吕不二行不通,还是看老哥哥的!”转脸正色向吕不二道:“我们整批交易,有问必答,共要若干?”
扫地斯文吕不二双目贪欲之光进射,装出一付委曲的神态道:“这这在下在下实在吃亏太大了!”忽又抬首挺胸,义气干云地道:“在下平日难得为朱帮主服务,卖一次交情,五百如何?‘锭’是单位,五百自是指五百锭黄金了。
铁英奇双目暴火,跺脚道:“你的心太黑了,也太下流了!”
虎目神丐朱元波笑道:“不多!不多!吕不二今天确实够交情!”
扫地斯文吕不二面有得意之色道:“人大量大,这就是朱大帮主过人之处,铁掌门人太小看在下了。”
铁英奇摇头蹙眉,不屑和他说话了。
虎目神丐朱元波外穷里不穷,身上不知带了多少值钱的东西,只见他左摸右摸,摸出一颗比桂圆还大的珠子,淡淡的红光,隐隐约约。高举手中,道:“吕不二,你是识货之人,这颗珠子够五百了吧!”
扫地斯文吕不二一看之下,双眼发直,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伸出双手,等着朱帮主把那明珠抛给他。
虎目神丐朱元波一缩手道:“东西是你的,但你得先说六月十七在‘武林第一家’怎么样!”
扫地斯文吕不二咽了一口口水道:“你老,还是先把珠子赐下!”
虎目神丐朱元波虎目一皱,道:“你不相信本帮主是不是!”扫地斯文吕不二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这是在下的一点小规矩!”
虎目神丐狂笑道:“老夫就是要看你自毁规矩,你该知道,这颗‘天香珠’的价值,何止千倍于五百,要不,我们明天抬黄金来再谈。”把那珠子又放回口袋中。
扫地斯文吕不二见闻广搏,那有不识货之理,他目中贪光如刃,早把那“天香珠”的价值在心里估计了一番,这颗珠子虽不大,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他哪里舍得让虎目神丐收了回去,惶惶地大声道:“在下在帮主面前,算得什么东西,莫说这小小的规矩不值一提,就是天大的事情,有帮主一句话,在下也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无不遵命照办!”
虎目神丐朱元波道:“废话少说,要珠子就听命回话!”接着,就问道:“你在武林第一家,天龙神堂内,找到了些什么东西?”
扫地斯文吕不二实话实说道:“在下天龙神堂内发现了天龙秘笈,按动机关,天龙神台底下,伸出一支金色巨爪,爪中有一张字条,于是在下取了那张字条,将机关恢复原状。”
铁英奇急着想知道那字条的内容,插嘴道:“那张纸条哪里去了?”
扫地斯文吕不二道:“铁掌门人要问话须加外计值。”
铁英奇叱道:“这般无耻,本座劈了你!”
虎目神丐朱元波叫声:“小兄弟!”使了一个眼色,要他安心静听,然后,又向吕不二问道:“你自己另外还做了一些什么手脚?”
扫地斯文吕不二“哦”了一声,道:“在下也在那龙爪之内留了一张‘柳蝶素笺’。”
“你在‘柳蝶素笺’上,写了一些什么字?”
扫地斯文吕不二道:“我写的是:哈!哈!老夫棋高一着,捷足先登了!”
虎目神丐朱元波点了一点头,承认扫地斯文没有说假话,然后又问道:“原来那张字条到那里去了?”
扫地斯文吕不二道:“我把它卖了!”
铁英奇这时再也忍不住了,身形一起,猛扑扫地斯文吕不二,扫地斯文吕不二冷笑一声,脚下三七交错,摇臂疾闪,一连变换了五六个方位和角度,满以为铁英奇必然扑空丢丑了。
那料铁英奇身法快疾无比,扑来的身形,有如附骨之魂,任他如何躲闪,也脱不出铁英奇双手指尖三寸之外。
扫地斯文昌不二这才知道铁英奇的武功高得出奇,欲待改式顽抗时,已只觉肩井穴一麻,双臀如中雷殛,莫想抬得起来。
铁英奇按住扫地斯文吕不二两肩,吼声道:“卖给了准?说!”
扫地斯文吕不二对铁英奇的态度,原仅是凛于丐帮帮主朱元波的威势,保留了三分客气。
现在,却是真被铁英奇的一身功力完全降伏,他心神皆悸的对铁英奇伯到了极点,甚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张善变的脸,涨的通红。
虎目神丐朱元波闪身过来,对铁英奇道:“小兄弟,不要太急,细细想,慢慢问,才不致误事。”
铁英奇此举,乃出于一时情急,他是何等智慧之人,不用多说,便明白自己犯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之弊,当下放开扫地斯文吕不二,冷笑一声,道:“吕不二,希望你好好答话,免得本座再给你苦头吃!”退回原处坐下。
扫地斯文吕不二活动了一下两肩,惶恐地道:“是!是!在下言必由衷就是。”
虎目神丐朱元波开始问道:“你将那纸条卖给了谁?”
扫地斯文吕不二摇头道:“在下确实不知那买字条之人是谁?”
虎目神丐朱元波一瞪眼道:“吕不二,你素以见多识广自诩,要说不识那人是谁,这话未免有点欺人,到底是谁,从速说来,免得再吃苦头。”
扫地斯文昌不二哭丧一张瞬息万变的厚脸,道:“要是江湖上知名之士,在下自是不会不识,可是那人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在下实在不知他的根源。”
虎目神丐朱元波想了想道:“那你就把他的相貌说一说好了!”
扫地斯文吕不二回想着道:“那是一个身穿月白色的儒服,外披银色披风的少年书生,身材中等,不高也不矮,一张俊脸,似乎比铁英奇尤白三分。只是俊朗之气稍弱。当时,在下也曾问过他的身份,他不说,在下也就懒得多问了。”
铁英奇忽然问道:“你把那张字条卖给他多少钱?”
扫地斯文吕不二从身上摸出一块长约寸大的名贵玉佩,道:“那少年也和朱帮主一样,未曾随身携带很多金钱,是用这块汉玉作价的!”
虎目神丐朱元波道:“那字条上写了一些什么话?”
扫地斯文吕不二蹙起双眉道:“这个在下不能说!”
铁英奇大声道:“你又要使刁了,是不是?”
扫地斯文吕不二苦笑道:“在下不是不愿说,只因在下曾答应那少年,绝不泄漏那字条上片语文字,铁掌门人和朱帮主如果一定迫使在下失信于人,在下也不敢不遵。”
扫地斯文吕不二这话说得十分技巧.他可以在迫情形之下,失信于人,但这失信于人的责任,却是在朱元波和铁英奇二人身上。
武林人物,讲究的就是信义当先,虎目神丐和铁英奇纵然亟欲知悉字条的内容,却也不能做出这种迫人失信的事来。
如果他们都是邪恶之人,当然便不会有这种顾忌了。
虎目神丐朱元波落态铁英奇脸上,摇头一叹道:“小兄弟,看来我们这一趟是白跑了!”
铁英奇也颇为沮丧,但当他目光偶掠,瞥见扫地斯文吕不二手中那块玉佩时,却不由精神一振道:“吕不二,你明知我们不曾做那陷入于不义之事,所以才用这话来搪塞我们,算你厉害,我们不再追问那字条的内容就是了,但是,你得将王佩交出来,给我们作为追寻那人的线索。”
扫地斯文吕不二摇道:“不行,这决玉佩给了你们,我的字条不是白送了吗?”
铁英奇真不知用什么话来骂他才好,象他这种毫无人性的人,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位了。
虎目神丐朱元波冷哼一声,道:“吕不二,你不要善财难舍,须知老化子的天香珠,尚未交出嘿!”
扫地斯文吕不二心中作慌,却不敢形之于色,吞吞吐吐的道:“朱大帮主想食言了么?”
虎目神丐朱元波道:“这算不了食言,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们那张字条的内容,没有履行有问必答的诺言,即使给你天香珠,也只能给你半粒。”
扫地斯文吕不二忽然一咬牙道:“好,我告诉你们那字条的内容好了!”
虎目神丐朱元波哈哈大笑道:“可惜你答应别人在先,纵然你能无耻不愿食言,但本帮主与铁掌门人又是何等人物,岂能因利而背义,你最好乖乖的将玉佩交出,作为你未实现诺言的补偿,本帮主仍然愿意将天香珠交付给你,如此你并不吃亏,你衡量着办吧!”
扫地斯文吕不二实在不愿牺牲手中的玉佩,可是更舍不得天香珠,最后只好叹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口水,带着哭音道:“我给你们玉佩,你们不会再找其他的籍口吧?”
虎目神丐朱元波大声吼道:“胡说,你要不放心,我们告辞好了!”说着便和铁英奇向门外走去。
扫地斯文吕不二慌忙阻止虎目神丐,交出玉佩,讪讪地道:“在下愿将玉佩献与朱老,请朱老验收!”
虎目神丐朱元波瞧也不瞧他一眼,接过玉佩,放入怀中,同时将天香珠交到他的手中,道:“老夫要不是不屑对你这种人下手,真要活劈了你,才消心头之气。”一掌把扫地斯文吕不二推开,和铁英奇走出了柳蝶斋。
背后,还得听扫地斯文吕不二卑贱地应道:“是!是!你老果然是正派人物,不屑向在下下手!谢谢你老!”
二人老出老远,铁英奇余气难息地叹到:“老哥哥,人世间竟有寡竟廉耻之人,真是奇数。”
虎目神丐朱元波道:“扫地斯文吕不二在江湖上,虽然无耻,但还有一点可取的地方,较某些人要强的多了。”
铁英奇张大眼睛惊讶道:“他有什么可取的地方?”
“至少他不说谎话!”
铁英奇又叹了一口气道:“有了这块玉佩,又到那去找银色披风的人呢?”
虎目神丐朱元波呵呵笑道:“这个小兄弟不必担心,本帮弟子遍天下,不怕找他不出来!”
语声甫落,忽然“哦”了一声,一指前方道:“小兄弟,你看那”
铁英奇抬头一看,大喜接口道:“那是一个身披银色披风的人!”身形暴起,顾不得招呼虎目神丐朱元波,如飞般追的下去。
前面那身披银披风的人,似是身有要事,奔行之间,快如闪雷,疾若流星,轻身功夫,确实高妙到了绝学。
可是铁英奇苦学一年,练成天龙绝学,已将体内四种奇药药力完全收为己用“天龙身法”展开,脚不沾尘,更是快得惊人,较前面那身披银色披风的人,尤似胜过一筹。
转眼间,虎目神丐朱元波已不知被甩到那里去了。
距离越拉越近,铁英奇高兴之下,扬声向前呼道:“前面那位兄台,请缓行一步,在下铁英奇有事请教!”
也不知前面那人没有听到还是不愿答理,只见他忽然折身向一座山林之内奔去,几个起落。便不见了人影。
铁英奇几乎气得发狂,把一身轻功展开到极限,从山脚下起,一寸一寸,向山顶搜去。
这时,他真恨不得把那人劈个稀烂,才消心头之气。
可是,那人象是被这座山林吞没了,任由铁英奇如何细心搜索,也莫想找一点形踪。
铁英奇渐渐搜到的山颠。
这座山很怪,全山都是茂密的树林,偏偏山颠光秃秃的不生一草一木,就好象被剃刮过的一般。
铁英奇目光扫到山颠之上,忽然间,只见他神色一怔,轻“呵!”一声,讶疑地自言片语道:“那不是苏爷爷么!”
原来,在那光秃秃的山顶上,长白老人苏圣北正背负双手,一来一往的游走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铁英奇正想飞身过去相见,却忽听长白老人发出一声怒笑道:“老夫等了你两个时辰,还以为你不来了!”
话声中,只见从西北方向,走出一男一女二人。
铁英奇一眼看到那男的,不由怒火沸腾,略一思索,纵身上了一株参天大树,藏起身来。
这后来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男的是万圣宫的老山主幻影神翁,而那女的,不用说,当然就是过去的百灵仙子今天的万圣富宫主,苏梅苓了。
百灵仙子苏梅苓脸上戴着人皮面具,是以长白老人竟不知她就是自己的宝贝孙女。
这时,长白老人冷冷地道:“约老夫来此的,就是你么?”
幻影神翁干笑两声,道:“不错,就是本山主!”他怕长白老人不知道他是什么山主又加了一句道:“万圣宫的老山主!”
长白老人打量了幻影神翁身侧的美貌少女半天,双目精光转到幻影神翁脸上:“老夫孙女儿梅苓何在?”
戴着人皮面具的百灵仙子苏梅苓,一阵微颤,脚下一错,一头便向长白老人怀中冲来,口中发着呀、呀的声音,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幻影神翁早就摸熟了百灵仙子苏梅苓的性格,感情最易冲动,心念动处,便会不顾首尾的任起性来,那时候,任何诺言,也不会对她发生约束作用。
所以,就在他们将要现身之前的片刻,突然下手,点了百灵仙子的哑穴,又怕她扯落面上的人皮面具,于是,连她的双手也给制住了。
就这样,百灵伯子苏梅苓还是不顾一切的,猛然向长白老人怀中扑来。
长白老人又怎会想到向他怀中冲来的美丽少女,就是他念念不忘的爱孙,既然不知她就是爱孙,以他的身份,当然不能让一个无名少女冲到怀中来,当时摆袖微拂,发出一股轻力,把百灵仙子苏梅苓震出一丈之外。
长白老人一指逼退了苏梅苓,同时,也把苏梅苓因亲情激动而迷失的理智,震得清醒过来,借被逼后退之势,脚下展开了几式奥秘的步法,柳腰款摆,柔若无风,莲足点点,步步生花。
这几步法,乃是长白老人特传百灵仙子苏梅苓的绝学,苏梅苓如今使出来,其用意不外是要引起长白老人的注意,进而推想出她的身份。
长白老人一世之雄,家微知巨,先从苏梅苓后退的身形步法上,看到了苏梅苓的影子,又从苏梅苓一双充满幽怨和祈待的眸子里,看出了这个绝世少女大有蹊跷,脑筋一转,进步出手,向百灵仙子苏梅苓肩头抓去,道:“你到底是谁?”
长白老人何等功力,丈远距离,自然是一发即至,手到擒来,那知幻影神翁却毫不稍逊的闪身挡在百灵仙子苏梅苓身前,晃着头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打,老朽奉陪就是!”长白老人要打也不能这个时候出手,冷笑一声,闪身退回原来立足之处,寒着脸色道:“山主相约老夫前来,言明让老夫祖孙相见,如今人在哪里?”
幻影神翁眨了几下眼睛,脸上露着诡笑,道:“我们都是年高之人,难道不能心平静气,慢慢的谈么?”
长白老人心忖:“只要见了面,老夫便不怕你逃上天去,且看着你有些什么花样变出来。”当下压住怒火,道:“老夫早闻大名,今天正好领教领教!”
幻影神翁只动了一下脸皮,道:“好说好说!苏老过奖了。”退后一步,招呼苏梅苓道:“孩子快过来,向你苏师妹的祖父,关外长白老人苏前辈陪个不是?”
苏梅苓憋着一肚子的气,向长白老人福了一福。
幻影神翁又鬼话连篇地道:“这个孩子生来残疾,口不能言,但和令孙梅苓,却是感情最好。”
长白老人从幻影神翁的这番话中,听出自己爱孙已经成了人家的徒弟,等于说自己和这个万圣宫的山主有了不寻常的关系,他乃是江湖上老一辈的成名人物,对于师徒大道,甚是重视,虽不知苏梅苓是怎样拜师的,但以他的身份,却不容许他说出不承认的话来,再者,他乃一方之雄,处处不愿落人话柄,当时叹了一声道:“山主何不早说就是梅苓之师,几乎使老夫失礼了!”
幻影神翁忙不迭的告罪道:“一年之前,老夫道经高山,看中了令孙的绝代资质,动了爱才之心,强携令孙而去,实在于礼有亏,好在苏老是武林先辈,深知武林人物传人之难找,必定了解在下的苦衷!”
长白老人见他说得好听,板不下脸来。似笑非笑地道:“梅苓多承培育,老夫谨此致谢。”虚虚的拱了一拱手。
幻影神翁放声大笑道:“说起来,在下应该谢谢老英雄才是!”加上英雄二字,慢慢施展他拉拢长白老人的手法了。
长白老人也由微笑变为放声大笑道:“山主!此话怎讲?”
幻影神翁装出一付兴高采烈的神气道:“梅苓天纵奇才,一年不到,便已尽传在下一身所学,如今已是‘万圣宫’的宫主了,而且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即已名扬天下,为在下师门争得了极大的光荣,要非老英雄有此贤孙,在下师门焉能如此昌盛。所以说,在下应先向老英雄致谢?”
说完,果真向长白老人打拱和揖不已。
长白老人老年之人,老年人的心境,可以抛开个人的名利得失,但却不会不关怀自己儿孙的些许努力和成就。像苏梅苓这样身为万圣宫宫主,在长白老人来说,却是值得高兴之事,于是也就真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万圣宫倔起江湖,尚是近数月间的事,恶行未着,劣迹未彰,苏老也没有向坏的方面去想,所以才能有这愉快的心情。
如果他知道了万圣宫的内幕,只怕想哭都哭不出来呢。
幻影神翁眼看长白老人和万圣官一步一步的接近,心花怒放,也出自真心的笑了一声道:“万圣宫为令孙所掌,这次听说老英雄与篙山和尚为了天龙派掌门人之事,相持不下,特从巫山望霞峰,尽集宫中好手。前来听候老英雄差遣,只要老英雄一点头,令孙便会前来叩见老英雄了。”
长白老人心中一动道:“梅苓为什么不亲自前来见我?”
幻影神翁微微一笑,道:“梅儿改投在下门下,恐怕老英雄生气,所以不敢前来。”
长白老人沉吟了半天,道:“关外武林和贵宫合作之事,老夫希望在见过梅苓之后再谈;这一点尚祈山主海涵。”显然,长白老人也不简单,留了一个尾巴。
幻影神翁道:“万圣宫方面,在下可以代为宫主,苓儿来不来无关主要,何况老英雄与苓儿久别经年,一旦相见,正是天伦叙乐之时。怎好谈论那些干戈之事,老英雄认为如何?”
长白老人点了点头,道:“山主之言有理”
一语未了,忽然转向左后方扬声道:“那边是谁?”
幻影神贫道:“可能是随在下同来之人”
只见一道银光闪处,山颠上已多了一个身披银色披风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