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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泗亦颔首,“既然厂卫往后要短暂合作,有件事我得先说在前头。”
韩炳欢松开背在身后紧握的左手,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很简单,本督主只是希望韩大人往后不要无缘无故怀疑我。”徐泗为表诚意,往前跨一步,想靠近他。
像是磁铁同极相斥,韩炳欢后退一步。
“江督主多虑,在下从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人。”
“那你方才,不就是无缘无故冤枉我?难不成,你还有什么证据?”徐泗继续逼近,不依不挠。
韩炳欢持续后退,直退到脊背一凉,贴上墙面。抬头看到徐泗眼中闪过戏谑,他面上的冷意更甚。
“督主误会,在下并没有对督主存疑。”存了也不会告诉你。
“如此便好。下不为例。”徐泗停驻在韩炳欢一步之遥处,潇洒转身,“得空我们还得寻个好时机,把这事转呈给皇上。”
说完又转身,眨眨眼睛,“皇上心情不大好。最好选个黄道吉日。这不,我头上的包还没全消呢。”
望着那副高挑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韩炳欢眯起狭长的眸子。此人留着,多半是个祸害。
指挥使办事,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当日下午,韩炳欢便派人来告知,相约一道去宫里述职。
徐泗心里千般万般不乐意,那个暴君有点凶,他一点都不想再去挨一茶杯,也不想跪硬邦邦的青石板地,更不想挨批,无奈……生计所迫。
出于想法设法接近目标人物,以及自己存着的那点不可告人的目的,徐泗赖上了韩炳欢狭窄的马车。
其实他自己的马车更宽敞些,更舒坦些,还不止一辆,但是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这个轮毂折了,那个横梁断了,愣是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车上,韩炳欢一身锦衣卫华丽的飞鱼服,配绣春刀,闭目养神。
徐泗趁着人家看不见,放心大胆地想怎么瞅怎么瞅,男色当前,不懂欣赏的那都是二百五。
飞鱼,是一种近似龙首、鱼身、有翼的虚构形象,跟麒麟一样,是古人臆想出来的神兽。飞鱼服是仅次于蟒袍的一种隆重服饰,并不是所有锦衣卫都能穿,仅限官拜二品的锦衣卫首领。
飞鱼服由明亮的金黄色云锦织就而成,衬得指挥使的高冷与孤傲浑然天成,意气风发,贵气凌人。
徐泗百无聊赖,细细描摹着目标人物的长相。那双如冷冷寒星的双眸一被掩住,韩炳欢的眉眼顿时温和了起来,高挺的鼻梁,上唇的唇形很薄,抿起时绷紧,有些锐利,但放松时,却又微微翘起一个充满诱惑的弧度。
是个令人想迫不及待去抚平的弧度。
【哈弟哈弟,你在吗?】徐泗暗搓搓地呼唤2333。
2333,“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