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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些时候，她收到了另一条短信。
那是柯子豪发来的：“我已联系过戏院的钱老板，他同意见你，当面商谈定制宫灯的事，如果方便的话请告知我详细约见时间。”
云朵高兴极了。
戏院定制宫灯数量通常都不少，她不担心价钱，而是担心她一个人无法按时交货。
也许真的要招些徒弟和帮手了。
她心里想着，回复了柯子豪的短信，约定第二天见面。
第二天，柯子豪来盛世斋接她。
云朵身着素雅的旗袍走出盛世斋大门，柯子豪毫不吝啬的发出赞叹：“云小姐，你就像朵云彩一样美。”
云朵害羞的垂下头：“谢谢。”
“不用道谢，你配得上这样的赞美。”柯子豪替她打开车门。
云朵坐进车里的一刹那，透过车前挡风玻璃，看到在对面的马路边站着一个黑衣女人。
她披散着卷曲的长发，脸上戴着黑色的小熊口罩。
云朵呼吸一滞。
柯子豪这时也坐进车里，还细心的提醒她系上安全带。
云朵盯着马路对面在走神。
“云小姐？”柯子豪不明所以，“你没事吧？”
云朵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没事。”她低头系上安全带。
等她再次抬头，马路对面的黑衣女人不见了。
云朵不禁皱了皱眉。
刚才她真的看见了那个女人，绝不是幻觉。
柯子豪开车载着云朵去了戏院钱老板处。
钱老板五十多岁，胖胖的手指上戴着七个金闪闪的戒指，性格很豪爽。
“没想到云小姐这么年轻？”钱老板看到云朵时大吃一惊，上下打量着她，“冒昧的问一句，云小姐芳龄？”
“20。”
钱老板挑了挑眉，“真想不到，这么美的宫灯竟是出自这样一个美人之手。”
云朵眉眼低垂，看似挺害羞，其实她的内心非常平静。
这种事她见的多了，以前跟外公约谈客户时，总有客户言语挑逗她。
不过那时她年纪还小，外公又在身边，客户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这种事不可避免，她心里清楚的很。
她故意替钱老板倒了杯茶，手经过对方眼前时停留了一秒，手指上的订婚戒指亮了出来。
钱老板在看到那枚戒指时愣了愣，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
商谈的过程很顺利，价钱也商量好了，一共定制两百盏宫灯。
钱老板豪爽的先付了定金，中午又要留她一起吃饭。
云朵婉拒。
柯子豪复杂的看了一眼云朵，对钱老板道，“我家老爷子还想见一见云小姐，上次他在盛世斋也定制了一盏宫灯，想问问她有关宫灯保养方面的事。”
钱老板知道柯老爷子也好古物，这才打消了留云朵吃饭的念头。
“柯先生，谢谢你。”离开戏院，云朵向柯子豪道谢。
她知道刚才柯子豪对钱老板说的话都是假的。
柯老爷子的宫灯如何保养，在交货时她已经详细告知了对方。
柯子豪能帮她解围她很感激。
柯子豪送她回去，在盛世斋门外，她再次看到了那个黑衣女人。
戴着黑色的小熊图案的口罩，站在马路对面，静静地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