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邓溯几乎彻夜未眠,虽然回到了祖宅,可他依旧没有睡。他想强迫自己睡一下,可是没用,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个不听使唤的大脑一直在来来回回地想着过去发生过的事。
那些画面于他来说就好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般,而他只要一闭眼,总觉得自己还是七年前那个自己,那个有着锦绣前程,更会有美满婚姻的自己,结果呢……
一睁眼,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经改变,他所拥有的只有那些甜蜜到让人觉得苦涩的回忆。现实生活中,他失去了青春,更失去了心爱的女孩……
“哥,你没睡吗?眼睛里怎么全是血丝?”
清早,邓溯起来晨跑,遇上穿着一身运动服的邓冶也在跑。邓冶看了看他的脸色,浓黑漂亮的眉毛微微拧起。
“没睡着。”
邓溯用白色毛巾擦了擦汗水,气息微乱。
“你这样是不行的。这个身体,你到底还要不要了?”这个可爱的弟弟很不高兴地板起了那张好看的脸孔,还一脸严肃地质问他,“你要我提醒你几遍?自己不知道保重自己,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你这样的话,就算芳薇姐最后离婚了,重新跟了你,你也不可能给她幸福。
“好身体是一切的基础,失了这个基础,一切都是空谈。以后,该睡觉的时候,你必须睡;该吃饭的时候,必须吃……听到没有?
“你要是再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告诉你,你这个人,我不管了;公司业务上的事,我也不会再帮你。我会回英国去,继续做我的医学研究……你的生死,更与我无关。”
哎呀,不好,这小子好像真生气了。
好吧,这是他不对。
为了可以好好照顾他,邓冶已经放弃了医生这份职业,现在成了他的助理,一是为了调养他的身子,二是为了更好地帮助他。说真的,这样的弟弟,真是比亲弟弟还要贴心。
而他却还在让弟弟为他操心。
“我知道了,昨晚想太多了……以后不会了,别生气,我保证做一个乖乖听话的病人……”
就像哄孩子似的,邓溯拍拍弟弟的肩膀,望了望主屋,看到爷爷起了,正在练太极呢,奶奶则戴着老花眼镜在给花草除虫—这对老人,在经历了丧子之痛后,终于重新走了出来。
只是他们也知道,现在这两位老人的精力真是大不如前了。随时随地,两位老人都有可能弃他们而去。
“过去和爷爷奶奶打个招呼吧!”
他趁机把话题转移了。
“嗯……回头记得再睡一睡……”邓冶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
这对出色的兄弟一起走向了沐浴在阳光底下的白发夫妻。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两兄弟怎么一道出现的呀?”
老太太眯着眼睛望着他们。
“爷爷奶奶,早上好。”
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和两位老人问好。
“昨天晚上回来的?你们不是去大陆了吗?怎么又这么急赶回来了?阿冶啊,你身体好,又年轻,这么熬禁得住,可你哥不行啊,那身子比林黛玉还要弱,一定要悠着点啊……”
老爷子一边练着把式一边叮嘱,心下实在有点担忧自己那个长孙的身子会垮掉。孩子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只是当初那一摔,又一躺多年,好好的身子就被毁了一半,怪可惜的。
“可不,我还等着阿溯身子好了,早早给我们生个曾孙子玩呢……阿冶,你也是啊,别只顾着照看你哥,谈恋爱的事情一定要挤出时间来好好对待……要不这样,奶奶这边有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儿子已经没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老太太再如何不舍,也没办法要回儿子。所幸她还有两个优秀的孙子。于是,渐渐地,她就把精力放到了这两个已经成年的孙子身上,每回见着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的终身大事,每一回都想说一说,特别是阿冶的婚事,她只盼着他可以早早定下来。
“呃,奶奶啊,我刚刚跑完步,得上楼去洗一洗了……”他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一提结婚这件事,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老太太瞧着又好气又好笑,对老爷子直叹:“瞧瞧这孩子,一说谈恋爱就害羞,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放不开呀?”又对邓溯说,“阿溯啊,你的终身大事也要考虑了,都快三十的人了……想当初,你要是没出那些个晦气事,现在没准已经和那个小秦姑娘结婚,大胖小子都有好几个了。听说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太可惜了,真是阴错阳差啊……要不,奶奶给你介绍一个?”
老太太见过秦芳薇,也相当喜欢这个小姑娘。但是,自从邓溯昏迷之后,老太太也没少怨她。直到邓溯醒过来,从孙子嘴里知道当初他摔下去不是秦芳薇推的,而是儿媳妇因为不喜欢秦芳薇便想要害人,孙子要救女朋友,又要救自己的妈,这才落了那样一个下场。
“奶奶,我暂时不会考虑终身大事,等过一阵子再说……”
这辈子,他非秦芳薇不娶,可这话,他不能说,无他,就是不想爷爷奶奶为自己担忧。
“也是,你妈那样,唉……不说了,她现在在医院还好吗?”
老太太因为生儿媳妇的气,平常都不大和她说话的,哪怕去了医院,也没去看望过。
“就那样。爷爷,我先去洗澡,等一下,我和阿冶有事想和您商量……”
“嗯,去吧去吧……”老爷子冲他直挥手。
邓溯也上了楼。
等洗完澡,换了衣裳下来,他老远就听见奶奶在餐厅和阿冶谈恋爱的事,爷爷好像不在。
他没什么胃口,就找去了书房,结果书房里没人,他只得往外找,最后在花园小径上遇上了正在散步的爷爷。
他快步走了上去,挽住老爷子的手臂,单刀直入,问得直白:“爷爷,当初阿冶被绑架,您是通过谁将他保下来的?”
原来神情闲适的老爷子闻言,目光一下就利如出鞘的宝剑一般,被东升的太阳那么一照,有一道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但很快,这道精光又沉寂了。
“他们要钱,我们给了钱后就把人赎回来了,哪有通过谁保他了?”
话说得好像一点错都没有,可是……
“真是这样吗?”邓溯觉得老爷子在撒谎,“对方当真只是想要钱这么简单?阿冶说过的,那时,他是被毒品组织的人控制了。这种组织,应该不缺钱吧……爷爷,您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虽然他沉睡了多年,但他的智商依旧高人一等,想要蒙他,难。
“实话是,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老爷子拄着拐杖,神情是少见的严肃,笑容全收,看上去很凶。老爷子少有这种神情,这是想吓住他,不让他问吗?
“可我必须知道。”
邓溯漂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固执,他不会轻易妥协。
老爷子被他的固执气到,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推开他,自己一个人闷头走了。
“您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就去找人查。”
这话一下就把老爷子的脚步给拉住了。
这些年来难得动怒的老爷子脸上浮现出藏不住的怒气,额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邓溯走上前面对着他:“还请爷爷告知。”
“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固执!”
老爷子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爷爷,我是什么性格,您难道不知道吗?我认定的事,肯定是要做到的,哪怕会因此撞个头破血流……”
“你……”
老爷子气得恨不得用拐杖往他身上敲去,可想到他身子弱,都举起拐杖来了,最终还是放下,忍了忍之后才又问了一句:“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非要知道?原因是什么?”
“为了薇薇。”
“又是为了那不祥的丫头。”老爷子瞪圆了那双阅人无数的老眼,脸上尽是不耐烦,用拐杖指着他,“你这一生就是被她给害惨的。”
爷爷竟将这样一个罪名扣到了一个无辜女孩的身上。
他哪能服气,马上据理力争:“爷爷,害我的人从来不是薇薇。是有人在暗中挑拨离间,我妈就是被人当作枪使了。所以,我必须查出那个元凶。”
老爷子哼了一声,似乎不信。
邓溯有点急切,将嗓音提高了:“爷爷别不信,这是真的!当初妈妈是很疼爱芳薇的,可是后来有人故意让她相信芳薇是燕秋和别人的私生女,因为这件事,她就此对芳薇生了恨,想方设法要陷害芳薇,结果反害了我。
“爷爷,你知道在妈妈背后挑拨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因为他们想要陷害薇薇。您不要问我为什么那人要陷害薇薇,这个我没法解释。
“现在,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芳薇不是燕秋的女儿,但有人故意让妈相信她是燕秋的女儿。
“爷爷,薇薇是欧阳曼的孙女儿。欧阳曼只有一个儿子,叫濮彦,是她和华中某区某集团军前军长濮淳的儿子,他另有一个名字叫欧阳彦。欧阳彦是他小时候用的名字,濮彦据说是他参军后改的名字。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冶被绑架时,见过那个濮彦,所以,爷爷,我需要知道您是怎么保下阿冶的,我想把那个被贩毒组织抓起来关了二十几年、由中方军队派去的卧底给救出来。
“曾经,我妈害薇薇坐牢,现在,我想弥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要是您认为我们没那个能力救,那就去军方告知一下。如果您不肯说,那我就只能直接去找濮淳……他总比我们有办法对不对……”
一句复一句,他说得很快,根本就不容爷爷插进任何话来,一口气将自己要说的说了一遍,而后,爷孙俩就这样对起了眼神。
邓溯一脸的坚决和执着,一副“这件事,天皇老子都别想拦下我”的模样;老爷子则是满目的隐怒和惊惧,神情复杂得不得了……
最后,老爷子败下了阵来,四下一望后,低低道了一句:“到书房说,不想和你在外面吵……”说完,用拐杖敲着地面,气哼哼地往前走去。
邓溯意识到自己气到爷爷了,忙去扶爷爷。
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哼哼着不让他扶,骂了一句:“滚一边去。”
他只得默默跟在了身后。
进书房后,他刚要关门,邓冶跟着溜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碗粥?:“哥,吃点东西再谈,暖暖胃……”
邓溯本想说他不饿的,现在他哪有心情吃东西,可一见邓冶不妥协的眼神,马上接过粥喝了。
待喝完,将碗往茶几上一搁,他就直视起站在窗前往外看的老爷子,再次逼问了起来:“爷爷,您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能不能和我们说一说?就算不为了薇薇,我们是不是也该为那些被毒品组织囚禁着的人民子弟兵尽点绵薄之力呢?爷爷,您自己将心比心一下,要是落在毒窟里的人是您的儿子,这么多年下来,您这个做父亲的急不急?又或者,您可以回忆一下,当初阿冶被人带走后,那时您是怎么样的心情?”
这几句话,可算是动之以情了,老爷子却是沉默以对。房内安静极了,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好半天,他才转头望着这个沉睡太久、有点不谙世事的长孙,又或者说这不是不谙世事,而是心思纯良,不觉心生唏嘘:“阿溯,这事很复杂的,不是我们这些商人管得了的,你懂吗?再说,我不认识什么濮淳,也不认识什么濮彦,我只知道,那些不干不净的人,我们不能沾,生意人就只能是生意人,做正经买卖,和毒品离得远远的,我们才能平安无事……否则,一个个都不会有太平日子过的……”
但语重心长的劝说根本就不管用。
“那爷爷是怎么救下阿冶的?”邓溯仍旧就这个问题紧追不放。
老爷子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脸上不觉浮现了一些烦躁的情绪,来来回回踱了好一会儿步后才站定,一脸肃穆地对着面前这两个孙儿:“告诉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得答应我,知道之后,你们不能再就这件事查下去了。
“不管是你还是阿冶,正正经经地做好自己的工作,管好公司才是你们该做的。其他事,切莫插手,否则,你们会惹祸上身的。
“现在,你们爸已经去了,你们就是家里不可或缺的顶梁柱,一个都不能有事。邓家真的再也禁不起风浪了……
“阿溯,你是大哥,绝不能任性地将我们家置于危险当中……”
爷爷满口沧桑感,令邓溯不觉鼻子酸了一下,同时也说明了这件事的复杂性和危险性。
“爷爷您说,我们答应,一定不会乱来的。”
邓冶一口答应了下来,在他的想法中,先把他们想要知道的真相哄出来再说,至于以后该怎么做,那完全可以从长计议。
“好……”老爷子点下了头,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酝酿了一番才道,“当初,爷爷之所以能把阿冶救下来,主要是因为爷爷托了关系,请人找到了那个贩毒组织的首脑人物,才花了六千万把阿冶给弄了回来……要不然,就算我们给了赎金,阿冶也不可能回来。
“那个人,其实你也认识的,小时候还抱过你的,邓氏和他们曾有生意往来。后来,我知道他涉毒,才渐渐和他疏远了……就是……”
老爷子已然说到最关键的部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但听得玻璃窗发出一道清脆的碎裂声,下一刻,一些温热的液体便溅到了邓溯脸上……
同一时间,老爷子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往下栽去。他的太阳穴附近多了一个可怕的弹孔,鲜红的血水正在涌出来……
没来得及扑上去救下爷爷的邓溯在看到这一幕时,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恐……
“爷爷……”
一声疾呼后,他扑了上去,可前一刻还在耐着性子劝说他别管闲事的爷爷已经去了……
他如何能料想到,自己的追问竟会害得爷爷一命呜呼。
谁?究竟是谁想要杀人灭口?
傅禹航抵达英国伦敦时,心里在想怎么处理掉身边跟着的李托尼和桥森,另外,这两个人还带了五个看上去很跩的走狗。
以一敌七,干掉他们的希望很渺茫,重要的是,他的身份会曝光,这得不偿失,自然是不可行的。
后来,他们带着他找到了他们在英国的接头点,拿到了一批重武器。
看着那些重武器,他眼皮直跳,觉得欧阳家的人怕是要倒大霉了!
而他要做的事是,不让他们倒霉。
在自保的情况下,他还必须通知他们早做准备,或是避其锋芒,这可真是一件考验智商的麻烦事啊!
手机关机,身上没有武器,整个人完全处于被监控状态,他们所落脚的地方,除了电视,无电话,也无网络,如此与世隔绝,想要将消息传递出去,还真是难如登天。
“这是地形图,欧阳家在英国的城堡。据可靠消息,欧阳一家子现在就在城堡里。”
李托尼拿着刚刚到手的最新资料,指着投影出来的那个城堡:“这是一座建于中世纪的古堡,欧阳曼亡夫留给她的。里面总共安排了十八个保安,分成了两班,早晚九点交班,每班九人,前门两个,后门两个,三个是巡逻的,不间断巡逻,两个位于制高点上。其中,这三个曾经参加过实战,是退役英国军人;这三个是退役保镖;这三个曾是雇佣兵……还有这三个,此人叫常夏,欧阳曼的贴身保镖;这两个是她的随行保镖;另外,这三个是欧阳故的保镖……全是退役军人,有着良好的反侦察能力……到时,我们空降古堡,必须把欧阳曼三人带回……至于行动时间……待定……”
李托尼把计划安排妥当,傅禹航发现自己没在行动名单之内。
“那我呢?”他问。
“你在这边待着。”李托尼咬着雪茄,指指他的胸口,笑得甚是虚伪,“你有伤在身,不宜剧烈运动,只等我们凯旋就好。趁我们庆功时,你带上桥森把你老婆还有欧阳曼救出去。欧阳故得干掉,那是个危险人物,由你动手。等你成功成为欧阳曼身边可以信任的人,你老婆真正成为欧纪的继承人之后,桥森会帮你除去欧阳曼……再往后,他就是你身边的特别助理,会帮助你一点点稳住欧纪……”
呵,全是套路。
傅禹航点头,表示没意见。
其实这些人是在防他倒戈,毕竟欧阳家财富的诱惑力是相当惊人的。
如果他们在还没有将欧阳曼等人抓在手上的情况下带他一起行动,万一他弃他们而护欧阳家,那他们就会前功尽弃。因为他傅禹航不是一般人,一旦窝里反,他们的大好形势就会逆转。所以,他们才派了桥森盯着他。直觉告诉他,这个桥森应是真正的高手,于他而言怕是一个劲敌。
当晚,桥森和傅禹航睡在同一间房里,自然是为了看着他。
这个尖眼长脸的家伙,看上去贼眉鼠眼,眼神阴沉沉的,笑起来怪腔怪调,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角儿。
傅禹航不想说话,只是看电视,不,准确来说是听歌。
桥森取了一盒黑白棋外加棋盘过来,用生硬的中文问:“会不会下棋?杀一盘?”
傅禹航瞄了一眼,和他下了。
在泰国,围棋是深受国民厚爱的智力运动,中国的一位职业棋手史金帛现在在担任泰国围棋总教练,正是由于他的大力推广,很多泰国人才学会了下围棋。
围棋是个很不错的脑力运动。
有人说,棋路可代表一个人的思路。思路越复杂,棋路越能出其不意。
棋盘上,桥森的咄咄逼人让傅禹航大开眼界,一盘棋下得难解难分。
但最后,还是傅禹航略胜一筹。
“你是第一个赢我的人。”
扔下棋,桥森盯着他,说得不阴不阳,也不知是不是生气了。
“承让。”
傅禹航笑着抱了抱拳。
“再来。”
“不了,出去抽根烟……”
他拿着烟往外走去。
“别乱走。”桥森收着棋子,提醒道,“在这里,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
“知道,就在楼下溜达一圈,马上回来。”
他说完就出了门,没看到桥森正阴沉沉地望着他。
他们睡的地方,是亚当手下住的楼,而亚当是此处的头目。那些手下,有几个是有老婆的,还有孩子。
有人说,傅禹航的眼睛就像监控摄像头,但凡被他扫过一眼的东西,只要刻意地记,那些东西就会像电脑数据一般存起来。
此刻,他抚着栏杆,将附近的环境来来回回观察了一遍,脑子里则盘算着该怎么把信息传出去。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前后左右全是他们的人,不可能有他的人混进来。但是,这一次他出国,老徐或祖澜肯定会有一个跟出来,现在他们和英方的人一定就在附近。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