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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暴力中的施暴者固然可恨, 我看了这些新闻和评论,就想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受害者真的没一点错吗?!
她出了事为什么不告诉父母不告诉老师?为什么不求助警察?!她不找寻正常手段, 却用跟混混交往保护自己!这是最蠢的办法!(或者她跟混混交往, 是因为她也想耀武扬威欺负回去,再欺负别人, 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说她活该!)
我想跟同样被校园暴力的人说,被欺负了就跟大人说!你的不勇敢你的懦弱是对施暴者的放纵,她会因你的不勇敢而肆无忌惮,因为你的懦弱一步步彻底变成恶魔,再吞噬掉其他人。
为了保护自己,为了阻止那些施暴者变成彻头彻尾的恶魔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一定要告诉老师家长要报警!】
林初颤了一下,手机不慎摔倒床上,屏幕朝下, 屋里彻底没了光。她眼睛干涩, 已经流不出泪, 面无表情捡起手机,继续翻看。
冷白的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没有任何生气, 睫毛垂低, 甚至看不出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评论下面还有回复, 第一条回复长长的一串:
【对于你这条评论,我必须先感慨一下:你好高贵啊, 你真的好高贵啊!
其次我要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就是笑话!
你在这篇新闻下以这样批判的态度评论, 我想问问,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向大人求救无果才找的混混?你在不知道事情详情的情况下凭什么说她有错?不清楚事情真相就在这里评论,如果让受害者看见了,你知道会给她造成多大的二次伤害吗?!
也许她真的如你所说,没有告诉大人。但是这种情况为什么你不会问问,为什么她会隐瞒?那些父母老师平时表现出了什么让她在外面被人欺负那么久都不肯说出来!受害者受到伤害,她想寻求帮助,可她求助的对象为什么不是她的家长老师而是个混混?她的家长老师难道还不如个混混让她更有安全感吗?这不该是那些所谓的大人该反思的吗?!
你所说的关于“受害者的不勇敢会导致施暴者更加肆无忌惮彻底变成恶魔”的内容,看得我心情很复杂。
我在想你这些话被施暴者看到了,会不会有人反过来憎恨受害者,觉得是受害者把自己变成个“恶魔”。我又想这些话被受害者看到了会怎样,如果有受害者因为你的话反而有了勇气和动力站出来反抗告诉大人,那是好事,然而他们也有可能很愤怒,因为你的话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善,变成反社会人格,而我最担心的是,一些受害者因为你的话陷入自我怀疑和自责,已经千疮百孔的人又被上了一道“我有罪”的枷锁。
你的这段话让施暴者成了受害者,原来的受害者反而害了施害者,太可笑了。你怎么不再用你的逻辑继续推——受害者为什么不告诉大人?受害者是被施暴者的威胁吓得不敢反抗,被吓得不敢告诉大人,归根结底还是施暴者的问题,是施暴者自己将自己变成恶魔。
你知道你发出的这些言论会给一些人带来什么吗?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慎重考虑吗?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但我知道,身单力薄的受害者在面对施暴者发出的“你敢告诉老师你敢报警你就死定了”的威胁后,肯定会小心翼翼考虑自己该怎么说该怎么做——要不要告诉老师家长,告诉老师家长的结果是事情顺利解决,还是老师家长不重视,还是因为施暴者是未成年只是口头教育,口头教育后施暴者回来是不是会更加残暴地对待自己。
受害者一定会谨慎思考,因为他们一旦没做好选择自己就会受到伤害。而你这位旁观者这位局外人,在这件事上,不管你有没有谨慎思考,你在这里发出的这条评论都不会给你自己带来什么伤害。
你没有同理心,你不知道受害者在被欺负在被冷眼旁观时是多么恐惧和无助,不知道他多怕自己呼救了没有人回应没让施暴者受到该受的惩罚,不知道他多么怕因此遭到翻倍的报复。
伤害人的方式太多太多,你这条评论算一种(我这条评论也很可能伤害到了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遭遇过校园暴力,但我知道,遭遇过校园暴力的人之间也未必能感同身受,因为伤害人的方式很多,不同人遭遇校园暴力的方式不同,程度不同。
而一些没有经历过校园暴力的人,我很想问问,你知道校园暴力扑面而来压在身上是什么感受吗?你有几分把握自己遭遇校园暴力时能比这个受害者做的好?没有经历过相同遭遇的你到底凭什么指责受害者?
法律给未成年人宽限,保护未成年罪犯,因为他们的三观道德还没有建立完成,他们还小思想不够成熟还不懂事,分不清是非对错。
但你们想没想过被他们欺负的受害者也没有成年,甚至年龄更小。他们心智也尚未成熟,很多事也不懂,面对他人给予的暴力,他们要有多强大的心和身体去面对?他们怎么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他们怎么知道哪种保护自己的方法是最好的方法?!(除了沉默隐忍的受害者,出手杀了施暴者的情况不是没有。)
法律顾及到那些未成年犯罪者的无知不懂事,有没有顾及到那些未成年受害者的无知不懂事?
未成年人需要被教育,更需要平等的保护。
评论里的一些人,你们是受了上天的眷顾没有遭遇校园暴力。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契机,你们点开了这类新闻,看到了这类新闻,这不是为了给你们个“机会”批判受害者,而是希望能引起你们的注意你们的重视,让所有人齐心协力杜绝校园暴力的发生!】
这条评论林初只看到一半就睡着了,她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睡着的。眼皮分外沉重,每一次都需要用力地抬,抬着抬着不知不觉忘了睁着还是闭着,然后睡了过去。
-
林初早上醒来,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她着急地去充电,确认没有未接来电未读短信后,又将所有的社交软件打开。
屏幕上醒目的日期:
8月27号。
8月30号她就要去暄城。
出了卧室门,林初听到林曲和林趋在楼梯上“吵架”。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们如此不激烈的吵架。
他们兄妹两个其实很像,妈妈也这么说过。他们都很倔,不同的是,林曲一点就炸,而林趋则是闷着在里面炸,他很少将脾气发出来,但是倔的程度不会让人心里舒坦,所以每次林曲都被他气得直跺脚。
林曲只说了几句话就没说了,重重叹了口气跑下楼。而林趋一句话都没说。
但是林初听清了她们吵架的原因——
林趋辞职了。
自从那天在医院林初跟他抖了“垃圾”后,他变得很沉默,也变得对她越来越好。
上楼的声音传来,林初没躲,跟林趋面对面遇上。
林趋先了愣了下,又立马笑出来,扫去眼底的抑郁,说:“小初醒了?”
她点了下头。
林趋:“我给你煮了粥,喝一些吧?”
她顿了顿,又点了下头。
喝完粥,林初跟林趋打了声招呼离开家。林趋什么都没问,也没嘱咐什么,只是站在馄饨店门口目送她离开。
林初今天没去警察局。
李思巧死了,很可能是被她周围的人杀死的,不是陈执,那应该是秦勤那帮人。
林初前往KTV,却意外看到被封住的大门。
她有些茫然,跑进旁边的炒面店,问:“老板,您知道隔壁为什么关了吗?”
老板瞟她一眼,眼神怪异地上下扫视,“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初:“我有个朋友在那里工作。”
“朋友?”他撇撇嘴,略微嫌弃,“什么朋友啊?”
林初忍住不耐,礼貌问:“我有些着急,你如果知道那个KTV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老板丢开手上的抹布,啧了两声,说:“被警察查封了。因为涉嫌毒品交易!还有那个老板的酒吧也被封了。这事还挺搞笑,是他之前那个女朋友的父母把他举报的,好像因为她女儿三更半夜逃离了家,他们怀疑在那个老板那里,一不作二不休,直接举报了。”
他压低声音,又说:“不过,被抓的都是小弟,大的都没抓着,那个老板秦勤还有背后的那个都跑了!哦,对,他妹妹叫秦晴和她那个小男友裴冬都被抓了。”
林初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板:“大前天的事吧。小姑娘,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你男朋友?几天没见着人了?我估计被关进去了,不过那种角色,应该关不了多久。”
林初朝他颔首,“谢谢。”
她低头走出炒面店。
大前天是24号。
陈执早就知道秦勤逃了,所以才不用“借刀杀人”这个方法。
李思巧在郊外死了……
哪一天死的不确定,但是在一周内。有可能是被秦勤他们杀的!
林初咬紧唇。
她可能24号凌晨得知孙晚发帖子的事很生气,因为她担心逼人吸毒的事会暴露,所以去找了秦勤,一起商量对策,逼孙晚停手。
但是她父母对她和秦勤早没了耐心,这次直接举报。李思巧可能是自愿跟着秦勤走了,也可能是被秦勤要挟走,然后在逃离路上杀了她!
林初不慎咬破了唇,她舔了下冒出来的血珠。跑到路边拦出租车。
到了警局,林初拔腿往里冲,正好撞上秦警队,她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他。
秦警队说:“警察也在怀疑,因为尸体就在他们逃亡的路线上。而且陈执的杀人动机不够说服力,也没有很确切的证据。”
林初着急问:“现在有什么证据?你可以告诉我吗。可能我能作证,或者帮他解释,或者别的,可能我能做什么!”
秦警队摇摇头,见她脸色很差,皱眉说:“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如果他真的没有杀人,你一定能等到他回去。”
秦警队走了。
她的确不能倒下,她要等他回来。
当晚林初逼着自己入睡,但是效果不好,她便劝自己闭着眼睛,安静躺一晚上也好。
第二天早早起来,她没急着去陈执家。她像教他学习的那段时间一样,比计划上他起床的时间早半个小时去。
8月28号了。
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关不了他多久的。他肯定能在她离开之前回来。
林初没有钥匙,无法进屋,她静静站在院子外。
院子里没有风,一点都没有。橘子树和石榴树安静地立着,叶子纹丝不动,缠绕栏杆的花儿也一动不动。
这个情景不常见。以前林初遇到这种情况会很开心。她身边所有的植物都不动了,地上的灰尘也不动了,分外的安静,这个时候她反而会觉得它们是有生命的。
但是此刻她却没了那个心思。
植物不动,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动,她一个人站在铁栏外,觉得太静了,静得窒息。
她仰起脖子,天空撒开橘色的颜料,跟平日一样美。
无论她多么糟糕,天空都这么美…
他那里看得到天空吗?
她凭什么在这里看天空?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林初回到家发现馄饨店挂了【结束营业】的牌子。
她推门跑上楼,客厅桌子上摆满了菜。林趋正在整理碗筷,看到她露出笑容,“小初回来了,正好可以吃饭,洗洗手,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林初没有胃口,吃得很慢,一顿饭的过程两人不断问她问题,她这才想起来,后天就要去暄城了,她还没整理行李。
林曲竖起眉毛,“你到底想不想去上学啊?不想去就留下来陪我开馄饨店,真是的,这马上就要去开学了居然还不整理行李!哪有你这样的新生。”
数落完又说:“等会我跟你一起整理!”
晚饭结束,林趋去刷锅,林曲和林初一起整理东西。
整理了一会,林曲拉着她忧心忡忡地说:“你爸最近很奇怪,气色也不好,你就别让他开车送你去了,坐飞机吧,到那边打个车把行李送到学校就可以了。”
“而且一些伞啊盆啊什么的,都不用带的。我担心你爸开车路上出什么状况。”
林初又想到那次跟林趋的争吵,抿了下唇,“嗯。我跟爸爸说。”
没多久林趋也进来了,帮不上忙就在一边看着。
不大不小的卧室第一次这么热闹。
到了夜里十点,还有些东西没整理完,林趋不让她们整理了,说:“今天先睡觉,明天再弄。”
林初摇摇头,“不多了,我今天可以整理好。”
“你看你脸色多差,这种状态可不能去军训,必须好好休息了。”
林曲也附和,“对,明天再整理。”
两人念叨了一会,一前一后离开卧室。
林初在椅子上坐着,趴在椅背上对着一地的行李发呆。
-
林初不记得自己做没做梦,但是她一整晚都很难受,难受的感觉将她困住,她想醒过来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半梦半醒之间难受了许久。
最后好不容易醒来,发现还不到四点。
她扶住额头。
这样的状态去军训肯定不行……还不如不去。
这个念头愈演愈烈,最后还是被她掐断。
不能让他们怀疑和担心。
林初怕弄出动静把他们都吵醒也不敢整理东西,也不能现在去陈执家,躺在床上发呆。
馄饨店今天不开门。
上午林曲帮她整理东西,见她心不在焉,不满说:“你是不是又想出去?一天到晚往外跑,我想说你,你爸还不让说,我知道,你想出去散散心,但是你明天上午的飞机,今天就最后一天不能陪我们?!”
林初稍微收回点心绪。
林曲还在说:“就算不想我,也该想想你爸爸,他对你多好,他肯定是担心你整夜整夜睡不好脸色才那么差。”
……
一切整理好,行李都堆放在客厅角落。林趋说中午出去吃一顿好的,林曲也赞同,两人定下了这件事,林初上午刚被林曲数落了许久,当然不可能拒绝,也拒绝不掉。
吃完午饭,林趋拉着两人又说了会话,然后又找林初单独聊了挺久。
林趋很担心她在那里的交友问题,担心她不好好吃饭,担心她各种各样的事,担心得林初忍不住说:“爸爸我都知道的。”
林趋眼睛红了几分,张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班群里的消息不断弹出,有的学生已经到了学校,拍了不少宿舍,卫生间和浴室的照片。
屏幕上都是喜悦的字眼,感叹号一串串的,期待感溢出了屏幕。
林初找到借口出门已经是下午三点。
“可能会晚回来……我四处转转,以后很少能回来了……”
前几天都是早上四五点到的陈执家,今天却一直拖到下午三点多,林初觉得不安又隐隐期待,或许他今天就回来了。
然而,陈执没回来,她翻腾了点浪花的情绪平复下来。
林初打车去了警局,她想见陈执,警察却说她不能见,其他的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她徘徊在门外,最后给秦警队打电话。
秦警队声音很沙哑,最近应该一直没好好休息。
“他之前做代打的事被查出来,要被关段时间教育教育。”
林初一怔,又急忙问:“他的嫌疑解除了?”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问题,“他让我告诉你,你要在暄城等他。”
“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你在暄城等我……
林初闭上眼,一滴泪滑落。
“你怪我吧,你肯定怪,就像他妈妈怪我一样。”林初声音清晰,一个个字拼成一个个句子,“所以告诉我,告诉我他在里面怎么样,现在的情况对他有没有利,那个证据到底是什么证据?让我知道自己多么糟糕把他变成这样,这样我会自责,这样你们心里会舒服。”
“这不是我身为警察应该做的事。”他说,吸气声都微微发颤,“其实我早就错了,我跟他妈妈当初就不应该放任你们两个。你们不懂事,我们怎么能不懂……这些事我们警察会解决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真的没有杀人,他会回去的。”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林初牙齿打颤,上牙碰下牙。
她在警察局门外走来走去,最后等来一批警察下班。
秦警队一直没出现。
林趋来过一个电话,但是林初没接。随后她又收到林趋的短信。
【小初早点回来吧,明天早上七点就要到机场,你要早点休息,不能那么晚睡。我们再最后一起吃晚饭。】
屏幕上方几个数字。
18:27
林初心里的酸涩泛滥成灾,咬牙吸了一口气,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林初跑进小转门,肘部撞到铁栏杆,她皱皱眉,肘部被撞得发麻。
路过花坛,路过健身处,她最终跑到院子外。
房间没有开灯已被黑暗吞噬。
静。
没有一点点人气。
她去了暄城以后呢……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庭院陷入昏暗,路灯还没亮起,周围的一切都被铺上一层灰色的薄纱,模糊了原来的色彩。
隔壁的院子门开着,她眼睛微亮,想着能不能翻过去。
“有人吗?我可以进来吗?”林初慢慢进去,院子的地上晒了很多菜。
她走到远墙壁边,抬头可以看到橘子树,徒手翻不过去。
橘子树有几个枝头翻过墙来,垂在墙边,上面压着几个不大不小的橘子。
她抬头看着橘子一动不动,直到林趋的电话再次打来,她抬起手,拿的不是手机。
林初小心摘下一个橘子。
树上的橘子落到了手心,沉甸甸的重量,绿中夹着黄色,圆圆地躺在手心。林初鼻子凑近闻了闻,淡淡的青涩与清新。
“大概是今年的第一个橘子……陈执我先吃了……”
橘子酸得倒牙。酸得她睫毛湿润。
她闭着眼将整个橘子吃完。
等她军训回来,橘子肯定都熟了,那个时候他也回来了。他们可以一起吃橘子,想吃了就出来摘一个,一起将整棵树的橘子都吃完。
明年还会长,明年再吃……等到某一年,石榴也能长得很大,大到可以吃。
林趋又打来几个电话,她知道不能再待下去,接通后说就快回家。
晚饭三人一起吃,林趋做了一桌子菜,林曲做了三份“终极大馄饨套餐”,得意洋洋地说这是世上仅有的三份。
林初心里装着事,但是左边尝一块右边尝一口还是吃撑了。
晚上她一直睡不着,屋里亮着微弱的灯。
还有五分钟到凌晨零点,就是八月三十号了。
她下床将窗帘拉开,路边的梧桐不知疲倦地摇晃,她坐到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动静。
“小初还没睡?”
林初正要伸出脖子往外看,被这声音吓得差点摔下去。
“还没呢——”她朝门外说:“担心漏了什么东西检查一下。”
“早点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别紧张都没事的。”林趋温声说:“现在睡觉最重要,在学校的前几晚不一定习惯会睡不好,后面军训多辛苦,累坏了身体怎么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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