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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你以前就是从这里毕业的？”
车厢里，林娇勾着司景煜的手，看着窗外大片林荫树道，阔叶林后边高耸入云的哥德式建筑镀着一层金边，阳光下熠熠生辉。
“嗯，十六岁以前。”重回母校，司景煜的表现出乎意料地冷淡。
林娇疑惑看他，“你十六岁就入伍了？”
“不是。”司景煜摇了摇头，在昏暗的车内声音有些沉，“第一次出任务，是十四岁，回来以后被现，才送到这里来的。”
那时候内地也要接收名额，只是司家觉得丢人，才把他送到这边。
林娇吃惊地睁大了美丽的大眼睛，说出口的话却是，“你这么小就想不开去找死啊。”
司景煜：“……”
他就不应该期望能跟她正常对话。
“呵，你肯定以为司家继承人的头衔在，我肯定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其实豪门龌龊的事情太多，我很早之前就想搬出家里了。”
这一点，林娇理解，毕竟她也曾在林家，那个龙潭虎穴里受了折磨。
但她没有同情，更没有同普通女孩一样心疼落泪，而是晃着两条小腿，天真问道：“那你怎么不杀了他们呀？”
有血缘的不好办，可后来进门的后妈，以及那些孩子，都很好办的呀。
司景煜闻言不觉好笑，抬手摸着少女的丝，眼底满是爱怜，“你还不懂，这世界上维护关系的，除了血缘，还有利益。”
司家的庞大，并不是单单解决掉一个父亲，一个后妈就能完事的。
如果当时年幼的司景煜真动了手，那他也早就被旁支那些豺狼虎豹给啃得骨头都不剩下了。
林娇确实不懂。
她大半辈子都在实验室里，虽然有书本学习知识，但却没有经历人情世故，也没有社会的阴暗面。
对她坏的人，就杀掉。
对她好的，就加倍地还回去。
这是她的直线简单思维，也是司景煜被她所吸引的地方。
封衍带着儿子去做检查，司景煜是重返母校，也不用别人带路，驾轻就熟牵着林娇，逛着校园还能一边介绍一两个出名的景点。
“这里的师资力量不比内地差，而且在网络科技方面尤为达，近年来，反倒是内地那边过来购买了许多专利。”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到回廊，上午阳光暖洋洋，照得人心情明朗，林娇指着楼下一个喷水池好奇道。
“怎么水里那么亮呀？”
喷水池是欧式风格，顶端站着一个爱神丘比特，造型倒是精巧可爱。
可水里分明有东西，在阳光折射下，一片波光耀眼，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司景煜看了眼，抿着唇有些支吾不想说，但还是架不住林娇的大眼睛。
“咳咳，这是许愿池，学生胡闹瞎弄的，没事就往里边投硬币，挺无聊的。”
“许愿池！”林娇自动省略了后半句，眼睛扑闪扑闪，东摸摸西摸摸，在身上翻找。
司景煜见她孩子气，心头一动，“你想跟我一起投这个？”
林娇抬眼，莫名奇妙，“要不然你变回司景容或者傅景深？”
司景煜一脸正直：“不，我陪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