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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杳眼看得到了答案,“什么时候?在哪里?”
授衣换了主人,就将前主人卖了个干净,“就在昨天,他没带斗笠,但脸上带了面巾,穿的也是这件衣服,我记得很清楚,他的衣服上被火烧了个洞!”
昨天。
眼看着就要有线索了,子杳继续问他,“那这个人现在何处?”
授衣的回答注定让她失望了。
他说,“他走了,今天一早走的,走的时候天还没亮,而且十分匆忙,仿佛是逃命一样,连和楼主告别都没有,直接从窗户走的。”
恰巧被早早起来收拾庭院的他看见了。
惊得楼主站在窗户边喊他,他理也不理,几个跳跃就没了踪影。
“从窗户走的?”子杳细细琢磨。
哪怕有急事,也不至于从窗户走,又不是小孩子。
但人已经走了,她想这些也毫无意义,就问授衣,“他和你们楼主什么关系?”
“应该……是朋友吧。”授衣回答。
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有交情。
授衣小心翼翼地问,“您要见我们楼主吗?”
子杳摇头。
她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
只是一没证据,而二没理由的,她去问了,楼主也完全可以东扯西扯地不告诉她。
还会打草惊蛇。
她摇摇头,楼主的事,日后再说吧。
今日来这走一遭,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子杳说,“回吧。”
别人倒是没什么反应,裴苒可是最高兴的一个。
她写东西写得厌烦透了。
子杳说她,“不是你自己非要写的吗?”
裴苒嘴微撇,“我也不知道要写这么多啊,这个高竟简直是和你有仇一样!”
子杳莞尔一笑,“我可不是和他有仇?”
裴苒好奇,“什么仇啊?”
子杳没回答,看向授衣。
她以往说话不避人,是因为身边都是亲信,她也有心让玉简玉钗学着些。
但这小孩是今天才买来的,他还不知道,她刚刚还拿他当筹码威胁人来着。
心性如何还不了解,也不是亲信心腹。
授衣也不是愚笨之人,见子杳看过来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大人,奴去给大人添些水。”
子杳点头,“去吧。”
他走后,子杳才对秦默说,“你去查查这位高公子的身份。”
秦默说,“是。”
关系到正事,裴季昭也不使性子了,“你觉得他有问题?”
子杳也十分正经,“君文青是晋王,一朝王爷,他想做或是不想做的事,岂会因为一个行酒令的规矩而改变?”
一个小小的行酒令,还不至于被他放在眼里。
何况,二楼是有帘子挡着的,他喝或没喝,或者是有个人替他喝了,都完全没必要这样罗嗦,在喝与不喝上犹豫不决。
一楼与二楼本就不同,能上海棠依旧二楼的,一向是非富即贵,二楼有帘子遮着,没有人会真的掀开帘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喝了酒,做那么没深浅的事。
可晋王却又是执意坚持,又是被侍卫阻止。
他如果真想喝酒,侍卫可不敢阻止他。
只是,子杳在这里解释这里面大有文章呢,裴苒却是惊讶道,“你说……对面那个,是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