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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跟在她身后,“你要去那个酒馆?”
子杳点头。
裴季昭问,“为何?你要饮酒?”
大抵是子杳就突然要逛青楼的前科在,裴季昭偶尔也会怀疑,她是不是又不着调了。
子杳说,“去买酒。”
而后又不给他解释了。
裴季昭只能跟上。
和人打听了去酒馆的路,走走停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酒馆确实如面摊的店家所言,是个小酒馆,屋面门板颜色发黑,确实是许久了的模样。
子杳掀开帘子,进了酒馆。
酒馆里人不多,但大多都是些中年男人,身量高大凶神恶煞的有,白面书生也有,但年纪都不小了,四十岁上下。
还有一个青衫儒士装扮的中年男人,身量清癯,面容消瘦,两颊突起,双眼无神。
子杳只打量了一眼就没再继续看,径直走到酒馆的主人身前。
酒馆主人是个年轻男人,样貌并不英俊,但也算清秀,正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
子杳径直说道,“要一坛女儿红。”
男人上下打量了子杳几眼。虽是家酒馆,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应下这桩生意,而是问道,“不知公子要女儿红做什么?”
女儿红这种酒本是禹杭特色,意为在女孩出生后第一声啼哭中酿下的酒,之后多年深埋地底,一直待女孩儿成年出嫁方可作为陪嫁取出。
故而这种酒,都是多年才成。
子杳冲他行了个礼,温和如君子,“实不相瞒,在下有一未婚妻子,在我十岁的时候便与我定亲了,她出生之时,我那未来岳丈为她埋下了一坛女儿红,打算作为陪嫁。但耐不住她年纪小,过于顽皮,在地下刨花枝的时候,不慎将女儿红打破了。”
“当时她年幼,没敢将事情告诉我未来岳丈。如今婚期在即,可却没有女儿红作陪嫁,心中焦急,便遣我出来买上一坛。”
年轻男人哦了一声,不置可否,问子杳,“你要多少年的女儿红?”
子杳说,“可有四十年的?”
年轻男人一挑眉,似乎是被他惊到了,“四十年的?你那未婚妻多大年纪?”
子杳抿唇一笑,温和又腼腆,轻柔道,“她如今不过二八年华。”
年轻男人说,“那你要四十年的女儿红做什么?”
子杳回他,“这酒不是时间越久便越好吗?”
年轻男人原本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懒洋洋模样,被子杳这样一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四十年的酒可不便宜。”
倒是没说不卖。
子杳垂下眼睫,温声道,“我买得起。”
年轻男人也不问什么了,对子杳说了一句等着。就掀开帘子去了后屋。
没过一会儿,他抱了坛酒出来,“四十年的女儿红,诚惠八十两银子。”
子杳掏了掏荷包,也没凑够八十两银子,就看向裴季昭。
裴季昭认命地拿钱。
年轻男人数着银子,裴季昭打量了他几眼,“你是小六子?”
年轻男人抬头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听人提过小六子?”
裴季昭点头,“他还和我提过老六子。”
他停下数银子的手,“是前头面摊的那个?”
裴季昭说,“你怎么知道?”
年轻男人说,“知道小六子的人不少,但还记得老六子的人不多了。”
裴季昭等着他找银钱,“他是你祖父?”
“不。”年轻男人数好了钱,将多余的换作银两找给他,“老六子是我太爷爷,小六子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