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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自己长大的亲生父亲,从小没有娘亲,他自然与父亲感情深厚,自是不愿有人看不起爹爹。
瑶姬却不理沉香,自顾对着杨婵,冷声道“仅仅因你二哥不喜欢刘彦昌,你才不告诉他吗?”
杨婵看着母亲神色,心中明白母亲只怕是生气了,不敢再有隐瞒,道“女儿自知成亲是触犯天条,故不敢告知二哥,怕他一怒之下杀了彦昌…”
瑶姬豁然起身,逼问道“婵儿,娘问你,你可看到娘与你爹在一起结果如何?”
“看到了…”杨婵低声道,一千八百年前的灌江口,一场灭门之灾,她如何能忘。
“你既然看到娘的结局,自知你是华山圣母,自知你二哥身为司法天神,自知与人结合触犯天条,你又为何一意孤行?”瑶姬厉声问道,她心中升起一种深深地恐惧感,她不敢想后来发生何事。
“女儿…女儿想着与彦昌一世夫妻不过百年,天上时日不过两三个月,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杨婵不得已,她当初的确存着侥幸的心思。
“只怕你还想着让你二哥帮你隐瞒吧…”瑶姬看着女儿的神情便知所料不差,难掩失望之色,沉吟片刻,道“你二哥知道后是怎么做的?”如今孩子都这般大了,多说无益。
杨婵掩面而泣,道“二哥亲率天兵,将我压在华山之下”十九年前,华山圣母宫,灭门之祸,兄妹相残,与一千八百年前的灌江口又有什么差别。
“呵…我的一双好儿女…”瑶姬一身肃杀之气,神情漠然,看着杨婵,道“你二哥只怕还托人在华山照顾你吧”女儿神情虽悲戚,却气色良好远不似长期被囚,饱受折磨。
片刻后,只见瑶姬眼中寒光更甚,对着杨婵道“婵儿,你看着我…跟娘说句实话,你可曾恨你二哥?”
“有…我惊异于二哥不顾亲情将我压在华山之下,我深恨他追杀沉香,稚子无辜…”杨婵言罢嚎啕大哭,他们做了两千年兄妹,曾经相依为命,为何会走到今日这般境地。
“当真是我杨家的好女儿…天佑,你若料到今日这般结果,可曾后悔与我相遇”瑶姬喃喃自语,旋即盯着杨婵,道“你想让你二哥帮你隐瞒,却不肯告诉他,你要成亲;你明知你二哥是司法天神,却固执的与凡人结合,你明知与他相依为命;明知长兄如父…婵儿,于公于私你打你二哥这巴掌可真漂亮!”瑶姬咄咄相逼,面如寒霜。
沉香在一旁见外婆盛怒,娘亲相形之下甚是可怜,心中不忍,道“外婆,娘她不知道,请您原谅她…”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呵斥了沉香,瑶姬又道“快两千岁了,这般不通情理,不顾大局,这便是二郎带出来的好妹妹!我看你被你二哥宠得太不知天高地厚!你二哥只怕也不曾将你的事情上报玉帝吧,不然你绝不会如此轻松的站在这里?”玉帝对待思凡的手段她十分清楚,如若事情败露之初便得知,那下界捉拿的便不会是二郎,亦不可能只囚禁于华山。
“二哥在事发伊始的确只将我囚禁,并不曾上报,只是后来沉香…不得已才被人所知”杨婵默认道,如今想来若不是二哥先将她压在华山之下,只怕受到的惩罚只重不轻,想当初沉香被发现,玉帝与王母的态度,她便一阵后怕。
“婵儿,你自小娘不在你身边,这怪不得你,娘也有责任;身为母亲,爱护孩子,稚子无辜娘比谁都明白;娘亦希望你得到幸福,想看着你嫁人,可你知道吗?你不能总让别人为你所犯的错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那是一种懦弱无能的表现!二郎与你相依为命,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人,可你嫁人时却不曾告诉他,你把他这个哥哥置于何地?就算他反对,不喜欢你所嫁的人,那是他的看法和感受,你不要以为明知道结果便选择逃避…要知道世间除了至亲,没人会为你所犯的过错无条件原谅和承担任何后果;你亦不该为自己的过错在别人身上找借口和开脱的理由,能够理直气壮的要求别人为你做任何事,你二哥不曾欠你什么…”瑶姬盛怒之后,只余下深深地苍凉,缓缓地向杨婵道出此番言语。
瑶姬心中亦明白,如若今日她不对着女儿说出这番话,只怕她对二郎还会心存芥蒂,唯恐二郎在此事中还有难解的心结…
“娘的这番话亦不是让你带着愧疚过活…你自己好好想想…”瑶姬叹息道,旋即对沉香言道“在这里守着你娘”
沉香诺诺应着,这位外婆外表柔弱慈祥,实则心思细腻,颇为通透,言语气度与舅舅如出一辙,只怕日后有的对他颇为严厉…在他心中,刘彦昌对他虽严厉却因从小相处,他并不惧怕爹爹;娘亲与自己自小分离,日后肯定多加疼爱;他最怕舅舅,却知舅舅只是恨铁不成钢,对他虽厉害,在心底却十分宠爱他;唯有外婆只怕自己平日里那些亦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