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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皇帝陛下浑身发着抖,快感一波波袭来,却紧紧咬着牙关,并且还不得不紧紧环着始作俑者的脖子。因为紧张和羞耻,反而咬得更紧,一回到给韩起预留的房间,韩起揭开大氅,就看到尊贵的陛下两眼水光,一脸渴求被人干的表情,身下的巨物禁不住又粗长了几分,惹来一声压抑的呻吟。
走进内室,又在床上好一阵纠缠,待到他终于放过楚昭时,尊贵的陛下已经连一个小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丝带被解开的那一刻,恶魔般的声音在楚昭耳边低语:“微臣可以为了陛下与天下为敌,但是作为交换,陛下的这里,只能属于微臣。”
被玩弄得什么羞耻的话都说出来的皇帝陛下终究还是妥协了,同意把七子全都留在身边,一刻也不独处,同时保证贴身事务只能由苏溪负责,之后还哭着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连皇帝陛下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迷迷糊糊中,楚昭好像听到大萨满求见,顾不得心中生气,他下意识伸手拉住韩起的衣服,被温柔的哄劝了两句,便撑不住睡了过去。
这几日,大萨满实在是见识了大楚新帝手段,他几乎找不到与韩起单独相处的机会,几次派使臣通过正常渠道提出辞行的要求,也被楚昭不着痕迹的打回。
越是在建业多呆一天,犬戎人越是感到这块土地上发生的剧烈变化——就连那些走路都要人搀扶的世家子弟都穿上模仿黑骑军军服款式制造的衣服。崇尚清谈的风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务实的作风。当然,这些改变只有目光深远的智者才能真正看清楚,连大萨满也只是隐隐约约意识到一种威胁,其他犬戎使臣更加深刻的感觉却是孱弱的楚人似乎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没用。
更加直观的心思,却是对大楚人的羡慕。这归功于燕归来贩售的一系列商品。不论这几年折腾得多么厉害,但却是商人发展的黄金时期,即便刚刚稳定下来,建业的街市依旧惊人的热闹和繁华。香皂,肥皂,棉布等简直让这些犬戎来的土包子看直了眼睛。但叫犬戎战士们念念不忘的,却是在重新营业的燕归来里,售卖的十数把闪闪发亮的长剑——难怪无敌的葛萨骑兵也会失败了。
黄金叫人心生贪念,然而黄金与剑的组合,却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大萨满之所以能够耐得住性子,除开政治上的考量之外,更因为犬戎也并非一无所获——为了表示友好,大楚以非常低廉的价格销售了大量的肥皂,香皂,棉布……楚昭殿下还赠送了一批精美的怀表给萨迦教派里的宗教领袖。
以往大楚的瓷器和潞绸都要马匹和宝刀才能换取,大萨满也不傻,马和刀都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因此,拿到大楚交换的都是骟马和劣质的黑铁刀,而且还限量。现在楚昭没有再盯着犬戎的马和刀,反而同意用银子和牛羊肉来换,况且楚昭给出的价格比那些来草原兜售的商人便宜了不知道多少倍,大萨满终于松了一口气。针对双方现在的情况,继续打下去是毫无益处的,不如重开边贸。等犬戎恢复了元气再说。
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啪啪响,但大萨满毕竟看不透这馅饼后头隐藏的贸易陷阱。
草原上的行商卖的货物之所以昂贵,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运费以及旅途中的风险,比如犬戎人冒出来抢劫就可能导致血本无归,然而直接从大楚购入的价格自然会便宜很多。其实大楚这边依旧有很大的利润空间。更重要的是,只要犬戎人用过一次香皂,穿过一次棉衣,以及类似来自更高文明的生活品,就理所当然会离不开它们,因此楚昭的工坊中批量制造出来的棉布,香皂以及周边生活用品的输入事实上会改变现有的贸易格局。
可以想见在不远的将来,犬戎的白银将会源源不断地流入大楚,白银外流造成通货紧缩,消极结果必然会转移到犬戎普通牧民身上,让他们的生活更加贫穷。如果楚昭开放边界,就能得到无数偷渡而来的犬戎人作为廉价劳动力。
廉价轻工业品倾销,改善犬戎的生活条件,同时变得日益依赖中原王朝,加上韩起的存在,能够让楚昭更加彻底的征服这个民族。楚昭的目的并不是要将犬戎人赶往北漠,而是要促成一次民族大融合,将犬戎人彻底驯养为楚人。
或许爱屋及乌,因为韩起的原因,来自后世的楚昭对犬戎人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作为中原之主,他也的确不应该被狭隘的仇恨蒙蔽双眼。当然,这一点并不能适用于东边海上的倭人。
林轩负责贸易谈判工作,谢棣负责招待犬戎这只特殊的“使节”队伍。因为谢二少安排的丰富业余生活,犬戎这只使臣队伍确实有些乐不思蜀了。富贵逼人来,荣华乱心志,在这方面,比起大楚的世家,犬戎人简直是小学生一样的水平。
这般过去了几日。虽然大楚廉价的商品让大萨满很满意,但他总算并非普通人,记起此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带走韩起,回国处理叛乱。本来今天就是约好的出发时间,结果现在韩起依旧没有露面,大萨满终于忍不住,派身边的护法僧格前去寻找韩起,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神子要回去。之所以这样急切的要韩起跟着他回去,并不全是因为预言,密宗在面对旧教时,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加上皇室中亲近密宗的继承者已经死去,所以大萨满才如此急切地需要预言中的神子,同时也是皇族中人的赛也亲王。
僧格知道今日新帝要祭祀太庙,便打算拦住楚昭的车架,把神子请回来,中途听闻新帝御驾回了王府,便也一路跟了过来。
只是到了王府禀明身份,却被告知神子还在内室与楚昭密谈。僧格无奈,只得在外厅坐等,幸而侍卫奉上的美酒还不错,时间并不算难捱。这也是这些犬戎人能够安心待在大楚的原因之一。
对于楚昭,僧格的感觉十分复杂,首先此人的确惊才绝艳,不论是内政,军事还是外交,都是一把好手。正是因此,大楚的新帝便注定是犬戎的敌人。僧格在心中叹息,如果可以,他只愿诚心侍奉神明,并不喜欢武刀弄枪,更不愿意与这位陛下为敌。
从沉思中回过神,僧格本想走出门大堂,询问韩起何时能见他,便听到好几个经过的仆人在称赞昭殿下和韩将军君臣相得。
等到楚昭和韩起一同走出来,僧格一眼就看出韩起的精神完足,楚昭陛下却略有疲倦之感,他也曾习过欢喜禅,来回打量神子与楚帝。僧格浑身一颤,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也许是他误读了预言,神子带领犬戎获得新生也可以有另外一种手段……
僧格是大萨满的心腹,把这话拿回去一说,大萨满把自个关在屋里半天,出来时看着楚昭也不像原先那样不爽了。倒有些看孙媳妇的感觉。
韩起终究还是要离开了。
为表郑重,大楚天子率领十万大军为韩起送行,浩浩荡荡的铁骑仿佛一次阅兵仪式,让犬戎人心中升出畏惧之心——当你的邻居富有而弱小时,侵略的发生几乎是必然的;当你的邻居富有而强大时,你更希望和他做朋友获取利益。楚昭可以确定,起码在大萨满把持朝政的时期,犬戎基本不可能再入侵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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