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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伏在地的叶鸣喘着粗气，身体因为剧痛不受控制的浑身发抖。
迫切想搞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叶鸣连忙唤出系统面板，只见功法那一栏后面出现了“牯牛猛虎劲”五个字，后面还有一小行说明。
“当前处于第一层，提升至第二层需要功德20点。”
“我这就修成了第一层？看来这系统还挺靠谱的，强化出来的功法还包教包会。”
尝到了甜头的叶鸣还想继续用功德点升级功法，可是看到功德栏那可怜兮兮的5点，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了放弃。
冲洗干净身上的污秽之物，叶鸣看着水里的倒影，发现自己的皮肤居然白皙了不少，手上常年劳作的老茧也消失不见了。
整个人看上去不像一个茶馆的店小二，反而有几分像是饱读诗书的书生。
按照秘籍上的介绍，练成第一层就可拥有一牛之力，叶鸣试探性地握拳打在后院的院墙上，没用几分力气，墙上坚硬的青砖就裂开了蛛网般的裂缝。
看着毫发无伤的拳头，叶鸣对晚上的行动又增添了几分信心。
好不容易等到夜里三更时分，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茶馆二楼的窗户里蹿出，朝着衙门的方向疾跑而去。
衙门位于外城大街的另一头，离小茶馆并不算远，没花多长时间，衙门的轮廓已经出现在视线之中。
助跑了几步，叶鸣身手敏捷地翻过院墙，跳入了衙门的院子中。
放眼看去，并没有发现有衙役在巡逻，估计衙役都觉得没有哪个缺心眼的小贼会偷东西偷到衙门的头上去。
过道上只有偏厅还亮着烛光，细听隐约有人声传来。
叶鸣蹑手蹑脚地走到偏厅的窗边，里面是负责守夜的衙役在闲聊。
“老贺，你说这猛虎帮一夜之间就被人全杀了，这事咱们衙门估计还有得忙。”
“哈哈哈，忙个屁，这猛虎帮做了多少坏事你也不是不清楚，大恶不犯小恶不断，三天两头就给咱们添麻烦，他们被杀了，官老爷心底说不定要拍手叫好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
偷听了一会，没发现什么有用消息的叶鸣转身离开，在衙门四处转了一圈，找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殓房。
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叶鸣进来后顺手关上了门。
殓房里面一片漆黑，叶鸣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自带的蜡烛，微弱的火光驱散了黑暗，映入眼帘的是五具放在矮床上被白布盖着的尸体。
“果然有五具尸体，看来并不是衙门故弄玄虚，这么说来是真的有杀了人让老子来背锅？”
把尸体上的白布一一掀开，叶鸣很快找到了那第五具，不是他杀害却出现在血案现场的尸体。
尸体属于一个青年，样子看着挺眼熟，叶鸣不止一次看到他跟在周民后面狐假虎威的欺压百姓，确实是猛虎帮的成员。
尸体的致命伤也是在颈部，同样是被一刀封喉。
叶鸣拿着蜡烛靠近了尸体，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观察着这道伤口。
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
他杀人的时候用的是柴刀，刀背厚而刀身重，虽说是一刀封喉，但伤口创面更长更宽，伤口深度足以把咽喉气管完全斩断。
而这具尸体的伤口短而细，才堪堪把气管割破，明显是由锋利轻便的匕首或者短刀造成的。
尸身已经被仵作检查清理过，本该穿着的衣服也被收走，让打算检查尸体随身物品，从中寻找线索的叶鸣大为失望。
现在只剩下头部还没有检查了。
头骨，没有外伤痕迹；眼睛，耳朵，鼻子都没有血迹渗出。
叶鸣掰开尸体僵硬的关节，撬开嘴巴，没有被随之传来的恶臭影响，伸手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这一次，他终于有了发现。
在尸体舌头底下，他找到了一小片纸屑。
纸屑的材质有些特别，它不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麻纸，而是硬黄纸。
硬黄纸是工匠在前代染黄纸的基础上，在纸上均匀涂蜡制成，具有光泽莹润，防潮防虫的优点。
纸质呈半透明，主要用于书画作品摹本的制作，寻常人日常生活中根本就接触不到硬黄纸，更别说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流氓地痞。
摸着纸屑，硬黄纸独有的滑腻触感从指尖传来。
这种触感让叶鸣觉得很熟悉，他总觉得最近在哪里看到过这种纸，思索良久，他终于想起来了。
前些日子去集市购买食材的时候，他看到街道墙上张贴的一张宣传画，用的正是这种特殊的硬黄纸。
而那张画，叶鸣依稀记得属于在洛阳府家喻户晓的珍兽百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