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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憨还没有回来,又赶紧去搜寻了,谁知道竟然在一片残骸碎片中找到了两个悬浮在水面伤痕累累早已晕倒的人。
谁也没想到,这其中一人竟然是慕闻达,另一人是二憨,他们两个似乎都开了快艇,不知道怎么就相撞了。更令几人震惊的是,慕闻达所穿的潜水服和他们在水下见到的那黑衣人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游艇爆炸早已毁掉,也无从查证,人又重伤,便先送了去医院。
二憨除了一点小灼烧,并没有受太大的伤,但还是昏迷了三天才醒来,一醒来就开始哭闹,让程苏吓了一跳。
“身体恢复的很好,伤口已经在愈合了,没有感染,或许是之前受惊过度造成的心理阴影吧,应该多安慰安慰”医生来检查后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说出了一个结论。
看着已经熟睡的二憨,程苏有些担忧,她从来没见过二憨哭的这么伤心过,她喊了老鬼也没反应,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别担心,都会好的!”一边的慕闻朝握住了程苏手说道。
“哎,怎么会这样啊。慕闻达那边怎么样了?”程苏看着一直陪着她照看二憨的慕闻朝问道。柳瑞芳他们都被程苏赶回去休息了。
“接近百分之四十的烧伤,这还算是轻的,最严重的是脑部受创,积了淤血,医生说醒来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慕闻朝并没有多少感情波动的说道。这个弟弟,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本以为两人一个在西海岸一个在东海岸,应该不会没有交集,相安无事的,谁知道,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多恨他!
“那你父亲…”这个结果程苏也有些意外,很显然慕闻达就是那个黑衣人,老鬼去追他,却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别多想了,那是他们的事情”慕闻朝不想再提慕闻达了。
“我们这次也没有什么损失,你就别在意了。他已经那样了…”程苏知道慕闻朝还在为因自己的事而连累了他们而有些自责。
“我知道”慕闻朝向程苏笑了笑。
过了一个多小时候,二憨再次醒来,却和之前一样哭了起来。
“憨憨,到底怎么了?老鬼你说句话啊!”程苏有些急了,她安抚了半天一点用也没有。
好一会儿,哭着的二憨才抱住了程苏断断续续的说道“熙熙,熙熙,呜呜呜,熙熙,不见了!”
程苏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想了下才呆住了,老鬼,程熙宁,不见了?!
“乖,熙熙怎么能不见了呢,他在睡觉的吧”程苏安抚着二憨道。
二憨打了个嗝委屈的重复着说着“不见了,是不见了,哪里也没有!呜呜呜…九妹,熙熙不见了,不见了…”
“不见了,我们就去找他啊,能找到的,你别哭,乖乖吃饭,乖乖治病,熙熙会回来的”程苏不知道二憨从何判断老鬼不见了,她看着二憨哭着自己也分外的难受,老鬼不见了,他能去哪里呢?他说过他几乎是见光死的,脱离了二憨的身体,他能去哪里呢?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已经灰飞烟灭了?!那个总是喜欢叫她丫头的人,那个总是自称老祖宗却显得玩世不恭孩子气的人,那个在她难受时开导他的人,消失了?!
“找不到了,呜呜呜,找不到了,熙熙说,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他还说,他讨厌我,呜呜呜…”二憨瘪着嘴巴说着,眼里的泪水还在不断的流着。在他简单的心思中,他就是被抛弃了的小孩,那个总是骂他,还对他横眉冷对的人,他知道他对他最好了,这是他单纯的直觉。这次那人肯定是因为他太笨了,生气了,才走的…
“憨憨最乖了,谁会讨厌你呢?他是瞎说的,他一定能回来的!只要憨憨乖乖的吃饭,乖乖的上课写作业,他一定会回来的!”程苏说着安慰的话,却是连自己也不信了,或许老鬼真的不会回来了吧?他可能是去和玉珞相会了吧?
此后的很多天,二憨都没再像以前那样傻傻的笑过,略显秀气的眉总是皱着,那双显得很懵懂的细长眼睛也总是露着让人一看就觉得忧郁的眼神,看上去像是一个因失恋而受伤的正常男子一般,不认识他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看上去颇为俊秀文雅的男子,实际上只有六七岁的智商。他还是很听程苏的话的,伤很快就完全好了,连疤痕都没留下来,吃饭也会很按时,还如往常一样的分量,一个人顶好几个人的。
他除了在农场帮忙外,就是每天去附近的学校上学了,和一群年龄不一的人上着课,回来还很认真的完成功课。虽然他脑袋不怎么灵光,记忆力也不怎么好,可是他知道做这些可以让他聪明一点,可以让那个总是骂他的人开心一点,或许哪天他变的越来越聪明,那个人就会重新回来吧?
那个人陪了他有十几年,在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总是他出来替自己出气,他还教他弹琴,写字,可惜他太笨了,每次都让他气的要么默不作声,要么大吼大叫…
二憨以前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想念,即使他最喜欢,对他也很好的九妹,离开很长时间他也没想过她,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每天都很难受,没有那个人在他身边,他觉得好没意思,觉得什么也不好玩了,他隐隐领悟到了,这或许就是想念。他本想天天哭的,可是九妹说他不喜欢他哭,如果他哭的话或许会让他烦的,所以他不哭,他忍着,可是他难受啊,有时候实在难受他就想用头撞墙,九妹看到过一次,也不让他撞了!
他只好每天闲暇下来难受时不是和大马烈焰眼对眼一起会心的思念同一个人,就是不断的弹着那张那人做的古琴。他不知道自己弹的是什么东西,他只是随便弹弹,把自己的难受发挥出去。
不知觉间,二憨原本简单的脑袋变的很沉重,也似乎复杂了,不过在学校学习时,进步越来越大,由原来的倒数第几,变成了前几名,连老师都夸赞了他。这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却是因为没有那人的分享,也变的无趣。或许他还不够聪明吧,那人还没回来,他要达到值得那人夸奖的标准他才回来的吧?!
这一天他如往常一般,放学后背着干妈柳瑞芳做的书包走在林荫路上,带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浅棕色的多袋工装五分裤和篮球鞋,闷着头掰着手指在心里想着老师出的智力题,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在看着他。
“蠢东西!走平路还能摔倒!”在二憨一个踉跄趴倒在地,膝盖痛的想哭时,他的胳膊被人拉住站了起来,那是一个比他稍微高小半个头的男子,浓眉深目,额头处有一条浅浅的疤痕,看起来很年轻,却看不出具体年纪,穿着上有些奇怪,竟然是宽松的绸缎材质的对襟唐装,神态有丝飘逸之感,说出的话却是不耐烦的口气,还有斥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