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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对我,我都会记在心里。
那你就记着吧。
恰巧画室角落内还放着舒少媛自己的画架,画架上还摆着她未完成的画。
那次与舒少媛发生的争执,是游屿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激烈。他砸了舒少媛的画,舒少媛将画架毫无理智地砸向自己的儿子。
每次回忆到这,游屿总是伸手去摸自己右耳耳后,那道隐藏在耳根,被头发遮住谁都看不见的疤。
画架的木屑刺破皮肤时,游屿一度觉得自己要聋,血顺着耳根的轮廓流下来,他用手一摸,满手都是让他崩溃的猩红。
愈合了多少年,疤痕却留在那消不掉。
此刻这道疤在发疼发烫,让他无法忽视。
耳边,脑海,持续回荡着如魔音灌耳般的冷漠。
“那你就记着吧。”
那你就记着吧。
那你就记着吧。
他可以记,记一辈子。
少年眼皮颤了颤,正欲逃避,这道声音猛地停止,他心中莫名响起另一种声音。
“我的意思并不是你很懦弱。”
“你得坚强。”
我不懂,更不会,坚强两个字写起来容易,但又真正有多少人能做到。
如果所有人都做到,那么拖后腿的一定是自己。
时间最不会欺骗,一分一秒都会使人有度过真实感。现在不比以前,过年的仪式感逐渐被大大小小的节日分割,又或者是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见识到现实的残酷,每个长大的孩子都会变成他们眼中的那些大人。
变得不喜欢过年,过年的意义只剩下能够在忙碌中停下脚步休息片刻。
转眼间已到开学的日子,游屿也终于见到薄邵意。
薄邵意胖了点,也黑了些,他带来国外的巧克力送给游屿与傅刑。薄邵意掐着游屿的脸问他怎么一点都没胖!
“国外的年热闹吗?”游屿将领来的新学期用书分给薄邵意,“数数有没有缺。”
“热闹。”薄邵意一拍大腿对游屿讲,“说起过年,之前我爸过年就没管过我,除夕夜跑出去和朋友泡吧也只警告我别惹事。”
“今年过年居然问我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薄邵意稀奇道,“你说他是不是忽然意识到我这个儿子挺重要,传统节日还是需要有亲人陪伴,情人陪有什么好,书上说的果然没错!亲人才是永恒的话题!”
游屿:“别这么想。”
别这么想,薄医生没有意识到儿子很重要,甚至根本没提过薄邵意这三个字。仿佛儿子就像风筝,被风吹走后也不收线,任凭风筝在空中飞舞,放得烦了,必要时还会主动剪断。
哪本书告诉你亲人才是永恒的话题?
但面前越说越上头的人根本没听到游屿气若游丝的四个字,当游屿看到他的嘴变成“O”形时连忙捂住他的嘴,薄邵意发出唔唔唔的抗议。
游屿无奈道:“罗景没和薄医生一起过年。”
总罗景罗景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罗景和薄覃桉有一腿,罗景好歹是个明星。
“唔唔唔。”薄邵意奋起反抗。
“什么?”游屿没听懂。
薄邵意用力将自己的脸与游屿的手分离,顾不上收拾游屿,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游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听薄邵意的意思,大概薄邵意没告诉他自己在他家过年。
好在薄邵意脑回路惊人,根本没把游屿的话放在心上,极为得意道:“老天都不许他姓罗的进我家门。”
“可怜我爸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孤苦伶仃独自过年。”薄邵意啧啧道,“今年就该留在国内,我最喜欢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