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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道都有。我怕有人不知规矩随便上楼,所以都安排人守住。”
“是吗?”赵昊启再次站了起来,边思索着什么边踱步走下主宾台,两名家丁和元宝紧随其后。他先来到歌舞台左楼梯口往上瞧瞧,又往二楼北面走廊瞧瞧,然后又踱到右楼梯口瞧一会儿。最后,他回到东面的琴台楼梯,登上二楼来到先前自己奏琴的地方,拨开前面遮掩的竹帘,目光直直射向对面,观察了好一会儿。
“若没有白纱,这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除了琴案后方。”自言自语地说着,赵昊启放下竹帘离去。
赵昊启才下楼,仵作前来向窦威报告。
“死者为妇人。”
“妇人?”
“对,年轻妇人,估摸年纪不过二十。”
“那肯定不是琴音了。”唐三娘抚着胸口更为放心了。
“内穿丝袢,外罩红衣霞帔。”
“既穿了丝袢显然是富裕人家眷属,还有呢?”窦威放下筷子问道。
“袢衣全浸湿,鞋子上沾有泥污、枯黄的草叶,尸身两手紧握成拳,指甲里有青苔,腹中有水,双肩的肩胛骨不耸。此妇人实为溺水亡故后被斩首。”
“什么?”窦威和陆祁安一同惊呼。
“怎么会这样子?”窦永庭也白了脸,喃喃地道。
听到仵作所言的人皆为之震惊。只除一人,不但不吃惊,还因此双眸光彩大放。
“有意思。”赵昊启喃喃自语。
“什么有意思?”元寿不解地歪头问道,他一直自顾自地把玩着一个小香囊,完全没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这尸身有意思。”
“那个好可怕,怎么会有意思?”元鹤一脸害怕地说道。
“一个妇人淹死了,却被斫首弄到妓院里来,当中因由定然是迂回曲折无比,想来都有趣啊!”
“公子,这种时候您不该高兴的!”元宝紧张地在他耳旁说道。
“我可没有高兴。”
“您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赵昊启把脸一端,表情变得正儿八经的,“这总该可以了吧?”
“您就保持这副样子,无论事情怎么有趣也别忘了装出这个样子。”
“可是这样子好累。”赵昊启不满地说道。
“这是外头,不比家里,人人都这样,为了赵家的面子,您就忍着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