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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等里面,以小字标出。
璃镜看到自己名字时,心都漏了半拍。还好,其他人物是指曾经和叶缺同时出现过的女子,那就多了去了,上面列了好几十个人。璃镜在百花谱之外,自然没有受到重视。她一点儿没觉得遗憾,如今还深为没上百花谱而庆幸。
当夜璃镜歇在了一个小村的旅馆里。租来的坐骑实在不给力,又是胆子小得米粒儿大的地面走兽,天一黑就半步都不肯再挪动。
璃镜走进房间,小村里的客舍,基本没有什么设施,屋里一张桌子,一张木板搭的床,再别无他物。
好在璃镜身上所带还算充足,她先将自己的床单被套等取出来铺好。这才慢条斯理地从乾坤囊里拿出香樟木浴桶来,客舍提供井水,璃镜要做的就是运气幽水兰火烧热洗澡。
璃镜绝不肯承认这是跟着叶缺学的,只是觉得是人都要洗澡,自身带一套确实方便,也免得今后再丢丑。
弄好水,璃镜在水里滴了两滴自己配置的润肤香露,空气里渐渐被热水氤氲出一股独特地沁人心脾的香气,可以舒缓人的情绪。
璃镜关好门窗,脱了衣服,满足地喟叹一声,舒舒服服地将头枕在桶沿上泡起澡来,想着若是这会儿有人再给自己按按肩颈,那就真的是不负老天的恩泽了。
正在这当口,璃镜听见自己身后的窗户突然一声脆响,她急速回头,只见到一个人影闪入,再定睛一看,正是穿着一袭白袍的叶缺。
真是阴魂不散,每次的出现的时机都这样猥琐。其实叶大神也有正常出现的时候,只是璃镜故意或者不故意地就选择性忘记了。
璃镜的手交叉挡在胸口,这是洗澡的人在发现有人闯入时下意识的动作。她怒目瞪着叶缺,叶缺脸上有一丝愕然,大约他也没想到璃镜居然在洗澡。
叶缺的手动了动,璃镜和他之间就多了一座三扇绣云崖海水的黄花梨木镂雕屏风。
从月光映出的黑影来看,叶缺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屋子里那张圆桌边上了。
璃镜咬了咬牙,还是得从澡盆里爬起来。只是灯光透过屏风把人影打在上头,虽然看不见具体的什么,但是依然是曲线毕露,惹人遐思。就这么点儿春光,璃镜也是绝不愿意让叶缺看见的。
但璃镜又没有本事在水桶里穿衣裳,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爬起来,取了一件袍子穿上,可没有闲暇功夫穿平日的衣裙了。
璃镜将紫色绸袍的带子紧紧地系了系,这才转出屏风,脸上带着问罪的表情。
“你做贼啊,不走正门儿……”穿窗户,这是后一句。但是璃镜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叶缺手上的那份八卦报,正好翻在第二版,也就是八卦报开盘口赌叶缺那唯一的共度春宵对象是谁的那一版。
叶缺听见璃镜的声音,就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转过头来看她,貌似是在询问她怎么不继续说了。
其实璃镜是忽然想起来,叶缺走窗户不被人看到比走正门是要好一些。
“找我有事?”璃镜不觉得叶缺是故意挑她洗澡的时间来占便宜的,因为更大的便宜早就被人占光了。
叶缺没说话,只盯着璃镜看。
璃镜的头发上和脖子上还有水珠在滴,紫色虽是深色,可是被水洇湿的地方颜色更深,紧贴在胸口,描绘出了一幅让人吞口水的美人出浴图。
当时哪里还有工夫顾得上擦水,璃镜只能假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坐在了叶缺的对面,好歹还有一个桌子挡住半截身子。
然后璃镜缓缓运功,将身上的水汽蒸发。
叶缺的嘴角不明所以地勾了勾。
璃镜最烦他这种阴笑了。
“找我有事?”璃镜再次问道。
叶缺的眼睛往他脚下瞥了瞥,璃镜这才看到他脚下还躺着一个被捆成粽子模样的人,叶缺移了移油灯,璃镜这才看清楚,那人正是武志忠。
璃镜抬起眼皮,看了看叶缺。
叶缺将油灯放回,道:“子菱拜托我的。”
呃,称呼已经从风小姐变成子菱了。璃镜也不知道这叶缺有何魅力,居然将风子菱收买得忠心耿耿。其实在风子菱初初卖身给叶缺的时候,璃镜丝毫不担心风子菱会将叶缺的事情放在第一位,毕竟璃镜和她的交情、恩情可不一般。
但是叶缺真是好手笔,短短三个月,风子菱就处处以他为先了。
璃镜点点头,又看了看叶缺,意思是,货已经送到,你可以有多远滚多远了。
“上次的事,事出突然,还请原谅我的唐突。”叶缺看了看武志忠,说的是上次打晕璃镜的事情。
璃镜没想到叶缺居然还会道歉。
只是遇到叶缺就没有好事,璃镜不以为自己能有多大脸面可以辛苦叶楼主亲自跑一趟只为送一个武志忠。所以她跟小刺猬一般,全身竖起了刺,警惕地看着叶缺。
“我想我只能专门来一趟,才能表示诚意。”叶缺说得很真诚,看着璃镜的眼睛道:“没有必要为这样的人脏了手,需要我帮你解决他吗?”
璃镜反射性地就想摇头,但是她忽然想到要自己下手杀武志忠,看着他的血液从身体流出来,其实丝毫也感觉不到什么复仇的快感,她纯粹只是不希望武志忠这样的人渣再在世上残害其他同胞而已。谁动手都是一样,这种血腥的事情送给叶缺做最好。
璃镜点了点头。
(改错字)
☆、
叶缺仿佛满意似地笑了笑。精致的眉眼立即生动了起来,像春风拂过花园,万紫千红开遍。
璃镜心虚地赶紧调开眼睛,心里念道:“阿弥陀佛,j□j,空即是色。”
叶缺仿佛没有察觉到璃镜的异样,眼睛落到桌上的八卦报上,道:“上一次也要多谢你为我疗伤。”
疗伤,多正常的字眼。只可惜疗伤的方式太过香艳。寒夜、村舍、孤灯,容貌绝世,可堪匹配的孤男寡女,对坐灯下,再说这样的话,就难免有些调情的意思了。
只可惜叶缺的神色太过正经,而且璃镜仿佛还能听出一丝咬牙切齿,以至于璃镜不好怀疑他的真实意图。
但是璃镜自己,脸上火烧火燎,抑制不住瑰丽的红色升上脸颊,连白皙的耳垂都嫣红欲滴了。
这种事情,女人实在不能和天生就厚脸皮的男人相论。
璃镜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也不接话,眼睛只能放在报纸上。
半晌后,叶缺的手指在八卦报上点了点,“要不要我们一起分了这三十亿,嗯?”
叶缺的最后一声“嗯”就像呢喃在璃镜的耳边一样。
璃镜跟炸了毛的猴子似的,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叶缺,声音拔高一线带着一丝尖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