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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吃了!”
许初一回头看了看长匣上的封一二,大声问道:“我今晚能写字吗?我今晚就想知道它念什么!”
“行!先过来再说!”封一二大声回道。
听了这话,许初一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走了那么远,他赶忙催动脚下符箓缓缓落下。
落在洞口的他朝着长匣上的二人挥了挥手,便跑下山去。
年轻游侠儿摸了摸头,将手中鸡腿几口啃了,便也带着柳承贤跟了过去,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沈知秋让自己送的那支晓雪锥,还没来得及给那个男孩呢。
书院外的马车上,封一二看着许初一拿着那支晓雪锥在纸上笔走龙蛇,写着那个字。
“不错啊!你这个字写得比我好!”游侠儿瞥了一眼那个写在熟宣上的字,称赞道。
许初一拿起那张纸,他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字写得很好,不光是神似,关键是形状也很是奇怪,似山似河,似日似月。
正当他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封一二直接将手放在了个字上。
“封大哥,这个字能看见吗?”许初一弱弱地问道。
游侠儿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不光是分善恶,还是多种多样。火石生火,厨房烟火,灯头烛火,坟头鬼火,甚至是少年的心中怒火。”
许初一眨了眨眼睛,也将手伸向了自己所写的那个字,刹那间他仿佛置身火海之中,可那火海却并不灼人,幻境中的许初一心生一念,只见那火海化作烟花绽放,转而又成了荧荧烛光。
那火似是知其心中所想,不去伤人,反去暖人。
许初一睁开眼睛,喃喃道:“果然是这样,我就说娘亲没有骗人!”
封一二拍了拍许初一的脑袋,小声说道:“你比我强多了!”
“这个字念什么?”许初一抬起脑袋,问道。
“就是念火啊!”
游侠儿收起手,指了指许初一手上的那支晓雪锥,温声说道:“这个笔你要收好了!不要当它是寻常的东西,这是繁麓书院的晓雪锥。全天下少之又少,用来画符箓是最好的。”
“这毛笔笔尖所用的并非是普通的蒹,又或是兔,更或是狼,而实打实用的是雪女毛发。”看着许初一一脸好奇的样子,继续解释道:“其实所谓雪女,并不是指人,而是一种动物,其全身雪白,形状如同狐狸,终年生活在冰雪之地,擅于使用幻术,至今无人捕获。当年繁麓书院有个书生曾经遇见一只修炼成人形的雪女。恰好雪女钟情书生,便一路尾随,想要与他结为夫妻。”
许初一皱了皱眉头,打断道:“那雪女肯定错付衷心了,搞不好已经死了!”
“还真被你说中了。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封一二皱着眉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男孩摸了摸那支被墨水浸染的笔尖,说道:“若是真在一起了,书生又怎么会允许他人动自己娘子的毛发。”
封一二轻啧一声,说道:“有道理!这一点,繁麓比衍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事实也的确如封一二所说,繁麓书院的书生假意应承下来,带着那个一品九境的雪女便回了书院。
后来书院先生连同书生一同将她溺死在那座洗砚池里,这才有了千年墨水皆可洗濯的洗砚池。
许初一低头再看手上的晓雪锥,只见原本已经染黑的笔尖已恢复雪白,如同崭新的一般。
“这笔可真惨!”许初一看着手中毛笔,心有所感,随口说道。
“不喜欢就算了!给我就行!”
封一二伸出手就要去拿许初一手上的那支晓雪锥,许初一赶忙收回拿着笔的右手,顺势将它放在了怀里。
就这轻微的一个动作,却无意中露出了他怀中的那本《山水书》。
游侠儿轻微看了一眼,轻微皱起眉头,不再去抢夺那支晓雪锥。看了看眼前这个男孩,呢喃道:“你一个纸片人。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气,多好的机缘都能给你遇见!真是奇了怪了!”
许初一以为游侠儿说的是自己手中的晓雪锥,他笑了笑,不假思索地说道:“你都说我是纸片人了!像我种没有底的人,即使有也存不住,既然存不住,那就是个无底洞!那些好东西,可不就过来了吗?又不会满,怎么可能有个止境!”
错愕,还是错愕!封一二眯着眼,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男孩,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是有些呆傻,现如今怎么变得如此聪明了?虽然说儒家的朱砂点痣,启蒙开智有些不可言说的神奇,但也不至于让许初一短时间内变得如此聪慧啊!
突然,他又想起了那个从棋子中走出的狐媚男子。现如今的游侠儿有点想要早些到望山书院了,一赴与李扶摇的约。好好他聊聊,或许自己很多的问题也能解决。
许初一跳下马车,袖中符箓尽数飞出,在空中飞舞,照亮四周黑暗,随后又飞向空中化作缕缕烟火。
封一二看着这个玩火的男孩,不由得想起一句话。
他朝着男孩喊道:“别闹了!小心今晚尿床!”
书院的后宅客房外,怎么也睡不着的柳承贤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中间的那一株苍兰小花。
淡紫色的花瓣摇曳空中,仿佛着紫色衣衫的女子频频点头。忽然,远处天空燃气一阵烟花,他不禁有些出神。
“怎么了?第一次看见烟火?”
穿着淡紫色儒衫的沈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院子里,只见她手中拿着一瓢清水走向那株紫色的苍兰,用手沾了沾水,轻轻洒到花上。
柳承贤愣了愣神,低下头说道:“没什么,就是出来看看这花,好像之前没见过,觉得挺好看的。”
“多谢!”
沈璘一边道谢一边用手沾了些水,洒在苍兰上。
这么一句多谢,让柳承贤有些莫名其妙。但害羞的他还是没有说什么,默默地退回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