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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像名姓。”
傀师的印记形状,有借花借草的,但容易弄混,因此绝大多数的印记都和傀师本人的名姓有关。而医尘雪向来是随手就画,有时是花,有时是叶,也有潦草勾上几笔的时候,和名姓相差甚远。司故渊有此一问并不奇怪,但医尘雪并不想顺着他的话承认。
“我的名姓有些特殊,道长不认得罢了。”
“不是。”司故渊却摇了头,“再特殊的名姓,也不会这么不讲究。”
“不讲究?”医尘雪歪了下头,没听明白,“除了和名姓相关,傀师这印记还有别的讲究?”
他疑惑的神情不假,司故渊却沉默了良久。
而后用了他认为最委婉的说法道:“你这个不大好看。”
医尘雪自动将这句话转换成“你这个有点丑”,而后直接气笑了。他重新抽了一个纸人出来摊在桌案上,把坐的位置让了出来:“道长,你来,画一个好看的我瞧瞧。”
“我很久不画了,手生。”司故渊拒了他。
“很久?”
医尘雪语气几乎算得上惊奇,只是因为身体弱的原因,所以声音听起来依然很轻。
其实也不怪他有这种反应,纸傀之术近百年来一直是傀师的看家本领,为了精进,大多傀师每日都要画上不少纸傀,像司故渊这样很久不画的,满东芜只怕找不出几个来。
“你真是傀师?”
医尘雪显然是不太相信他刚才所说的,“道长,别是为了拒我随口胡诌吧?”
司故渊也没躲他的视线,平静道:“实话。”
“那你最后一次画,是什么时候?”
医尘雪看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司故渊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地却没答话,默了片刻才说:“五年前。”
他这时敛着眸,并没有在看医尘雪,眼眸被眼婕的阴影遮住大半,半边脸映着微光,衬得他人都有些落寞了。
“哦。”医尘雪盯着他,过了会儿才移开视线。
这人只说了个时间,显然是不愿意细说,况且看他这幅样子,那大抵是桩伤心事。
刨根问底不是医尘雪的习惯,他没再问。他撩了衣摆坐下来,又开始摆弄起先前画好的纸人来。
不多时,那纸人便站在了桌案上,试探着迈出了一只脚,刚开始走时还有些不稳,但很快就能又蹦又跳的了。
纸傀学东西总是比人快上很多。
“去吧。”医尘雪弯着食指,在纸人额上轻轻叩了一下,那纸人便熟练地跳下了桌案,又攀上窗台,从窗缝里钻出去了。
司故渊从纸人消失那处收回视线:“送它出去,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