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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独特的唯一
绿意听话的照做。我将那个万花筒放到绿意的另一只眼前,绿意呼吸一紧,惊叫一声,夺过圆木,对着天空左转转又转转,每当看见一个色彩缤纷的景象,就尖叫一声,听得我心都变得痒痒地。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吸引升起,纷纷围了过来,忍着抢劫的冲动,等着看那让绿意疯狂的东西。可惜,绿意就是没有放下的意思,转来转去的惊叫着,若熏已经动手去抢了,绿意吓得抱着万花筒就钻到了他哥身后,然后花蜘蛛也扑了上去,绿意死抱着万花筒,拼命摇头:“别抢,别抢,这是绝色送绿意的!”
结果,在大家的威逼利诱下,绿意才心不甘情不怨的将万花筒拿出,让别人看看,一双眼睛死盯,就怕别人抢去,不给他。
万花筒传来传去,有尖叫的,有感叹的,有沉默的,当然,也有嫉妒的。
红依的眼不时地渺着我,待我看向他,他忙躲开,或者死命一瞪,也不说跟我要礼物,就这么死撑着不放。
我摇摇头,又去掏大布口袋,看见爹爹,朝,红依都往我这边顺眼神,感觉特爽!也看见桑渺既期盼的目光,森林向往的眼神,启尊期望的神采中都夹杂了一丝苦味。
对朝勾勾手指,朝走了过来,薄唇仰起,眼睛深邃得让人沉迷,我问:“猜猜,我要送你什么?”
朝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将身后的拳头拿了出来,递到朝的眼前,缓缓将掌打开,一条璀璨着粼粼银光的项链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却掩盖不住那份粗犷的狂野。它,在落日的余晖中,折射得人无法直视。
我将那长方形的银色盖子打开,里面赫然有一张我的小型人头画,画功精美得如同照片般栩栩如生。而与画面对折的银色页面里,十分清晰的刻着四个字:“朝 我爱你”
看着朝眼里的激动与狂喜,我缓缓点起脚尖,将那根项链带在了他的脖子上,并送上了轻柔的一吻:“朝,尽管我无法天天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但你一定要知道。此情,不渝。”
朝的手微微颤抖地抚摸着我的礼物,仿佛在触碰易碎的心爱之物,眼里溢满浓浓的爱恋与欣喜。再下一刻,突然伸开健壮的手臂,将我紧紧丢抱入怀中,扣在胸口,哑声道:“喜欢。”
由于他的喜欢,所以我激动不已,分外兴奋,无比开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他这么抱着,一直度过地老天荒
等了又等的红依终于绷不住了,状似无意的渡到我面前,凶巴巴的说:“你若送我的物件不讨人喜,老子可跟你没完!”
我很受教育的说到:“那好吧,我也怕你跟我没完,那我就不送了。”
红依脸一红,想吼又看见大家都在看我们,装做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却看我也没什么反映,继续跟朝抱着,他自己到是有些急了,唇动了动,人也靠向我,仿佛不满的低吼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做下流的事!”语闭,仿佛非常不情愿的亲了我一口。
这个红依啊,真是个矛盾体,嘿嘿放开心跳澎湃的朝,转身又扎入万宝布袋里,掏了掏,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掏出一块前端微翘的木板,木板下面还有四个,木质的小轱辘,红依看着它,傻眼了。
我将身上的繁琐衣裙一脱,露出早晨的那套运动装,刚迈上滑板,就被众宝贝围了起来,红依拾起我的衣物就往我身上披,还愤怒的狂吼着:“你又发什么疯?快把衣服穿上!”
我晃着肩膀不肯穿:“都给我靠边去,桑渺,森林,启尊,又不是没见过我这么穿衣服,再说,我三点不没露出来吗?好啦,好啦,别扯我,喂,喂,你们不想看我表演了?红依,我靠!别给我穿!穿裙子玩不了滑板!啊!老娘怒了!”在我吼叫下,大家终于镇定了下来,我气呼呼的挥开众人,让朝把那个滑道给我准备好。
晃了晃胳膊,甩了甩腿脚,做了一圈伸展运动,桑渺,森林,启尊都红着脸,别开了头。
我呵呵笑道:“喂,你们三个,不用不好意思,就把我当做比你们多了两团肉球的哥们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多了两团肉球的哥们?哈哈哈哈哈哈”花蜘蛛笑得前仰后合,却在众宝贝的强压视线下,缩了缩脖子,渐渐闭着嘴。而众亲亲宝贝却都微低着头,开始了偷笑。
我站在滑道上方,银色的发丝随风飞扬,脚踏在滑板上,身子前顷,一个翱翔,若离弦之箭,若顺风之帆,从高处到低处,由低处滑向高处,协调着自己的身体,荡漾在红霞漫天的黄昏。
就在我迂回两次以后,一个急速挺进,直想冲出高位,来个飞身前行!可惜,没控制好平衡,飞身是飞身了,但和滑板分家了,而且,还是那种较为严重的飞家,我直接呈现惊恐状,大喊着飞了出去
眼见自己穿越过一棵不高的小树杈,直接冲着启尊砸去!
我飞跃的身体被启尊旋转着护进了怀里,我挂在他身上,久久不能平静的喘息着,直到发现彼此的样子过于暧昧,才撑着自己的身体,离开了那咚咚心跳的怀抱,拍了拍启尊的肩膀,打趣道:“天上不掉馅饼,改掉美女了。”
转过身,忍受着各位亲亲的关切责备,扯来红依,教了教他简单的平地滑,看着红依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他喜欢这个可以滑行的新鲜物。
忙了一溜十三招,累得我身覆薄汗,挂到爹爹身上,享受起夏日难得的清凉。爹爹掏出帕子擦拭着我额头的汗水,又拿起我的衣物帮我穿回了身上,我趴在爹爹的颈项,噌了噌,又亲了亲:“爹爹猜猜,吟会送什么东西给爹爹?”
爹爹抱着我,冰凉的手指抚过我微烫的脸颊,感觉很舒服,很惬意,爹爹说:“吟送的每样东西,都是爹爹未曾见过的,此物不好猜。”
我仰起下巴,嘟起红唇,在爹爹淡笑的雪莲初开之地,缓缓贴上自己的唇,轻触一下,犹如冰淇淋般清爽美味:“爹爹等等吧,天黑以后,吟吟让你看。”
起身,拎起大袋子,掏出一个带窟窿眼的盘,又抓出两个盒子,里面分别装着漆了红蓝两色的木头珠子各十粒。将东西往启尊手里一塞:“这个东西好啊,不但可以开发智力,谈兵与纸上,更可以锻炼思维,提高预谋能力,很适合你。”
启尊的神色颇为激动,手紧紧攥着我送的礼物,嗓音有丝沙哑:“我我也有礼物?”
点头:“傻了?哈哈”刚要走开,启尊又开口道:“我还不会玩。”
我了然的一笑,从他手中拿回东西,放到桌子上,大家已经围了一圈,打量这怪异的小东西。我心里闷笑,将这跳棋摆好,一一说明了玩法和规则,听得人眼火亮亮地。
嘴角仰起,得意的说:“此物并不是一定要两个人玩,六个人也可以,但我没做那么多的彩球,你若想找朋友玩,自己去做点其它颜色的球子,分别放到三角形里即可。此游戏,也可以自己玩,但劝你不要。”
启尊的眼泛着复杂的情绪望向我:“为什么最好不要?”
我点他胸口:“笨蛋,自己和自己玩多没有意思,很寂寞,很乏味,人还是需要朋友地,要不,我找朝陪你杀一局?”
“不用了,我先自己研究一下。”启尊淡笑而言,手看似不经意地护到了棋盘上。
我眨眨眼睛,呵呵笑道:“怎么都跟绿意似的,这么护物啊?好吧,你先希罕着,等热乎劲过了,就好了。不然,哈哈,你躲被窝里练习练习,再出来挑战他们,如何?”
启尊的脸有点红,眼波闪开看向棋盘。
转身嬉笑着走开,掏出彩色斑斓的方块走到桑渺面前。记得在现代,魔方是我唯一一次肯花钱为自己买的益智玩具,由于那个店主说,能将这东西摆平,还怕解决不了几个男人? 于是,我买了。
将涂了油彩的魔方拿在手里转来转去:“看见没,就这扭来扭去的玩,把同样的颜色都集中到一起,就算你赢了,然后再打乱,再组合,别看这东西小,却好玩的很。”
桑渺没有说话,唇不停的颤抖着,眼中隐含着泪光。我不太敢去看他,由于他最近的样子变了好多,不是美了,也不是丑了,而是多了许多光照作用,熬夜作用,疲劳作用
眼见桑渺对我颤抖的伸出了手,我一个高蹿到森林眼前,当做没看见桑渺的举动,打哈哈道:“喂,过期情敌,知不知道我打算送你些什么啊?”
森林脸色微红,没说什么。
我伸手进布袋里一阵翻腾,终于掏出一个本子,放到了森林手中,大家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森林也颇激动的打开,然后,脸,噌的红了,再然后,攥着全新版本全裸bl春宫图的手抖了又抖,就跟过电似的,人也突然向我袭来,高喝一声:“你找死!”
当然,我再次躲到了爹爹身后,露出两只很无辜的看向他:“发什么火啊?人家拿错了,那个是自己留着看地。”
结果,刚才还和我一阵线的亲亲宝贝们都黑了脸,爹爹也不着痕迹的躲开身子,完全放任了森林对我的处理态度。
眼见森林杀了过来,我不敢在戏弄脸红脖子粗的他,忙将手中之物送了出去:“森大爷,森大叔,森老爷,息怒啊,真是拿错了,看,这才是我送你的一片心意啊!”森林被我递出去的东西彻底震撼住了,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精美的布制玩偶。圆圆的脸蛋,清蓝色的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唇,却可爱的不得了。黑黑的粗线做的发,用一根淡青色的带子系在发尾,有着说不出的味道。一拢淡青色的男装,挂在娃娃胖乎乎的身子上,调皮出了许多人情味。
我一根根拉开森林攥得发白的手指,将这个三十厘米高的q版爹爹软娃娃放到他手心,推入他怀里,想说些扇情的话,却也不想再逗他,爱一个人却得不到,碰不到,是何其痛苦,这个感觉,我懂。就像我十多年来对爹爹的守候,狂野的燃烧了自己,却头顶冷冰。这场感情没有谁对谁错,谁赢谁输,自私如我,不会与他分享爹爹,但,还是能忍受卡通般的爹爹陪着他,直到他想开,想要离去,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时间仿佛在此时停下了脚步,大家都秉住了呼吸,看着森林手中的小爹爹,观察着我们之间的微妙变化。
不喜欢这种沉默,也没觉得有寂静的必要,一手痒向森林的肋骨:“哥们,喜欢不喜欢也给个表示啊?没说让你以身相许,也没让你投怀送抱,更不用你露出带黑毛的大腿se诱我, 更没有让你吻”
“混蛋!”森林紧紧攥着娃娃,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带着颤音的字。
我一愣,随即笑开了,晃了晃脑袋,将脸弯到他微垂的脸下,俏皮的眨了眨大眼,嫩声嫩气的说:“混蛋就是臭蛋喽?人家好喜欢臭蛋呢!最喜欢吃臭鸭蛋,闻着臭,吃着香,咳,您瞅准了,不是贾绝色,真吟魔牌的,您千万别买,小心上当受骗,回家叼个小手帕哭哦”森林一个没绷住,嘴缓缓上扬,笑容渐渐扩大,最后颤抖着肩膀低笑起来,似乎似乎还瞪了我一眼?
我抖了抖汗毛,想不到这森林年约三十,就开始了漫长的更年期,真是有得受喽。
抬头,看看天黑没有黑,立正,高呵一声,将七个宝贝,三个外援都聚集过来,扯开大绳子玩起了长龙跳绳游戏。两个人手心手背输了的人负责摇绳子,其余人往绳子上冲,先跳进的能站个有利地形,后来的就得硬往里挤,若有人被挤走,或此人被挤掉,就下去摇绳子,换另一个人来继续跳,继续挤。
对于最后被挤下次数最少的胜利者,我们的奖品也非常丰盛,那就是被大家摔得有点凄惨,但绝对是天字一号独一无二的自行车一辆!所以,大家都很积极,就连爹爹这么不爱热闹的人,都被我拉来了现场,玩起了体力火拼对抗赛。
从夕阳西下,到陆续长灯,这些用惯了内力和武功的人,在拼体力的时候,竟然都被撞得七倒八歪,凄惨无比,无数回合下来,众人已经体力透支,瘫软在花草间大口喘息着,用血肉喂着大个的蚊子。我嘴角挂笑,终于保卫住自己的自行车了,感觉不是普通的爽!
待亲亲宝贝们有了一丝体力,大家都爬向我来,聚拢在我身边,安享着天然驱蚊驱虫的天然体质,嘴角挂着甜甜幸福的笑。就连那三位外援都渐渐发现了我这一特长,也装做若无其事的蹿了过来,围在了我的周围。
绿意拉着我的手,问:“绝色,还没看见你送给净流哥哥的礼物呢。”
我仰望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勾起嘴角,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吧。”
大家纷纷带着自己的礼物,好奇的跟了过来,进入爹爹屋子的一顺,全部都傻了眼,屏住了呼吸,张大了眼睛,看见无数繁星在黑漆漆的屋内,散发着幽幽的莹光,人就仿佛置身于浩瀚的银河中,随手即可触碰到那近在眼前的星子。
一切 ,美得如此不真实,恍惚得仿佛在梦中。
爹爹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眼前莹亮的星子,缓缓闭上了眼睛,整个屋子寂静无声,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将无数的星子微微拂动,唯美了梦境般的童话。
爹爹缓缓转向我,久久的凝视,紧紧的拥抱,透过衣物,贴着彼此滚烫的心,在星子璀璨中探向彼此的唇
二百零二.恐黑
一席礼物将家中的大小绝色全部讨好个遍,唯一导致的结果就是,没人理我了
哎,爹爹将那用夜明珠雕刻而成的小星星全部从丝线上摘下,每天都拿在手中把玩,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就送了他一个我盗用现代科技与配方,众徒弟出手出力做出来的,类似于鼻烟壶大小的扁玻璃瓶子,让爹爹将小星星全部放进去,正好装满整个瓶子。然后,用一个木头塞堵好,用漂亮的玉色绳子绑好,挂在了爹爹的颈项,垂在了淡青色胸口。然后,我就看着爹爹天天把玩着瓶子,不是将星星倒出来一个个抚过数过,就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对着瓶子发呆。
朝也很够意思,自从我送他那精装了我风姿的项链后,他每天都摸着上面的纹路发傻。
雪白更不用说,每天对着木头人练习准确无误的发射银针,一忙就是一天,很用心,也很卖力。我就是搞不清楚,那东西有什么好练的?能射出去就成呗,真是白夸他聪慧了。
若熏每天在树与树,房子与房子,树与房子,房子与树之间荡来荡去,根本就见不人影!而且,若被人发现了行踪,这家伙准会丢下一枚催泪弹,在众人眼含热泪的叫嚣声中,再次消失。
红依比较拽,几乎天天在我眼前晃,却从来没有搭理过我,我也只能看见一抹红色人影突然从一边出现,嗉的一声,踩着滑板留下飞起的灰尘,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然后,又是突然出现
绿意就很乖啦,天天都会腻在我身边,然后拿着那个万花筒左晃晃又看看,兴奋得小嘴就从来没有合上过,任我翻再多的白眼,绿意也无动于衷,仍旧投入了相当高 的热情,在我之外的事物上。
唯一好点的就是花蜘蛛,但我现在一看他就头疼,由于他把那针织衫穿在花袍子外面,每天都風骚地在我眼前晃。先别提那衫子闪亮的色泽,就提那软软的粉毛扇子,还有那一扭一扭的腰,再提那网状的衣物,完全让我想起了某个固定年代,极具行业特色的交际花,已经转为了交际草的天下!
呜呼,悲哀啊于是,我只能恭维玩物丧志之条至理名言,感慨不在安乐中死亡,就是勤奋中永生!可是,表面的平静就真的是平静吗?有些巨风巨浪注定要在平静的外表下,酝酿!
就像现在,我们大家看似无害,可谁会承认自己是外表鲜艳的毒蘑菇呢?
我在做好充足准备后,终于要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棍桶王八手掐鳖扯扯蛋黄踹死龟!决定分别找大家谈谈,有些事情早晚要摆到明面上,无论如何,我不打算再手软,更不打算犹豫太多,我渴望带领他们毫无顾忌的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路上,和小商小贩砍价,为缺斤少两而争得最后动粗,我渴望的幸福很平凡,甚至有点粗鲁无聊, 但我就是喜欢!
挂在那泛着冷香的身上,在炎炎夏日顿时觉得清爽不少,我在他怀里噌了噌,自动找好舒适的角度:“爹爹,我想去‘帝京’。”
爹爹的手臂圈在我的腰上,声音仍旧无波无澜,却若清泉一般沁入人心:“好,什么时候动身?”
我苦恼道:“不知道,我想去把这事儿做个了解,却又不想搅乱现在好容易拥有的幸福与美好,爹爹,我怕。”
爹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手腕:“不怕,有爹爹,无论结局怎样,这次爹爹一定会握住你的手,不会再放。”
依偎进他的颈项:“爹爹,我有时候想,如果如果我没有下‘朴山’多好,还是那个穿着男装,到处调戏男色的无忧少年,该有多好。你抱着我,为我驱赶夏日的炎热,我抱着你,为你暖冬日的寒,就我们两个,一直抱着,一起变老”
“爹爹也想过,如果那时我多坚持一分,多勇敢一点,也许,吟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我们就可以相互依偎着彼此,一直到一睡不醒的那一天,爹爹怀里抱着的,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吟。”
泪,就这么无声的滑落,坠落到爹爹冰白的手背上,溅开小小的水花,爹爹轻提起我的下巴,低下头,青丝滑过我脸庞,缓缓落下沁心的冰吻,在我的脸颊,唇上,低语道:“想哭的时候,就要哭出来,不需要伪装,不需要逞强,吟单薄肩膀上的重量,让爹爹与你一同分担”
扑进爹爹怀里,从咬着唇,颤抖着肩膀,到失声痛哭,泪如雨下,仿佛要在那一顺间哭透自己所有的委屈:“我怕,我怕,我一直怕,我怕那琵琶钩,怕那钢钉,怕刀子划过脸的冰冷,我好痛,好怕痛!我怕再次痛,我怕再次让她们知道我活着,我怕我没有命在爱你们,我怕,真的怕
我怕黑暗,在夜里我不敢睡觉,我怕那无尽的黑暗,就像那天的冰河,吞噬掉无数生命的冰河,将彼此相隔的黑暗,我好怕
我到现在都不敢确定,你还活着,在我身边,在我怀里,陪着我,看着我闹,听着我笑,爹爹,你不知道,当一个人哭到没有泪的时候,是怎样痛不欲生的感受!你不知道,那样一遍遍告诉自己,你没有死,绝对没有死,就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等着我,与我一同过六月一的生日,一直仰望那天的月亮,亲那一天在风中飘飞的吻
我不敢派人去找你,甚至不敢打听你的消息,我告诉自己,要相信奇迹,就像相信彼此的爱一样!
我不敢去想,想为什么哥哥还不来找我?不敢去怀疑我们之间的爱情,难道不够让他回到我身边吗?你知道哥哥有多残忍,就连坠落黑潭中,也没有看我一眼!没有,就连一点讯息都不肯给我!
我怕去‘帝京’后,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再也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我怕自己的无能保护,更怕自己眼看着你们受伤害,就向我曾经无法保护红依绿意那样,我好恨,恨她们!更恨我自己!爹爹,你不知道,如若红依绿意不快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来自己!一辈子都不会!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若熏幸福,不让他与我颠沛流离,让他富足,让他惬意,让他无忧,让他永远像个天使一样,眨动明媚的大眼,叫我吟吟。
我不知道能不让雪白漂泊的感情,曾经沧海的心,能真正停靠在安稳的港湾。爹爹,你看见他温柔外表下那颗不安稳的心了吗?我看见了,我知道他的珍惜,他的不确定,他的惶恐。
我不知道能不能回报花蜘蛛的情谊,让他知道我的在乎,不是儿戏,他对我好,我都懂,真的懂
还有朝,一直默默的陪伴,无怨无尤,为我挡了多少冷箭?如果他因我去了,我会恨死自己的!
爹爹,我真的怕了,怕再次失去你,我怕,我怕,真的怕,我承受不了那生离死别的痛!我会死掉的!
我想杀了她们,杀了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
爹爹,我好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我想杀洪仙儿,我想杀古虹,我想杀女皇!那个没有人性,为了皇位,残害了无数生命的冷血禽兽!我怕去问红依绿意,怕去问若熏,我怕他们的答案。我怕,我怕我不杀她们,她们仍旧要来杀我,我不要,不要
曾经的潭府,那漫天的火光,就像着火的蛇,到现在我仍旧无法忘记,那无数嘶哑喊救命的声音,仍旧如此清晰,就仿佛我的影子般,一直跟着。我一直不想承认,那些无辜的人命,是以为我就这么消逝了,不想承认,永远不想承认,不想
爹爹,你恨过我吗?是我让潭府在一夜间化为了灰烬,是我是我害了无数无辜的生命
爹爹,我好怕,怕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好运,我怕有一天,就连自己的灵魂都无法留恋在这个世界上。我不能再次失去,我不能,那一次的痛,就已经让我失去了活着的勇气!
不死,是一种欺骗,我是个骗子!骗我自己,爱我,就会回到我身边;骗你们,爱我,就等我。爹爹,我是个骗子,一个从tmd异世钻来的骗子!
女皇说,异世之妖,阻皇道,重杀戮,翻国根。
我就是那个异世之妖,你知道吗?爹爹,你知道吗?我就是啊!我来至另一个时空,我在另一个世界看见了自己死亡,看见一条火凤燃起我的灵魂,画成了无数闪亮的光点,真的,爹爹,我是妖怪,妖怪
来‘凤国’后,被她们折磨,其实我已经死了,但我的灵魂仍旧在,我看见你抱着我,看着你嘴角划下血滴,我想替起擦去,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有多舍不得你,有多不想离开,我还没有爱够你,要让你听我说,一千一万遍的我爱你!我不许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能看见你们每一个人不同的表情,能听见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听见朝说他爱我,我都知道,我不想死,不想,真的不想,我要爱你们,不要死,不要
透过月光,火凤燃起,我又看见自己变成了金色的点,又看见自己穿越进着支离破碎的身体里,我好痛,我好痛爹爹,我好痛”
我全身颤抖着,被那恐怖的记忆再次添满,牙齿咯咯做响,身体抽搐成一团,在昏迷前的一秒,我看见好多人冲了过来,唤着我名:吟吟,吟,吟儿,绝色,贾绝色
二百零三.跟我性,即可
唇上有个极其柔软的东西在蠕动,而且,还鼓啊鼓的往我嘴里吹着气。我刚想动,就听见有人说:“怎么办?还不醒?难道说绝色教得‘人工呼吸’,不起作用?”嘿嘿,不能动,不能动,原来是绿意在为我做人工呼吸呢!再等等,再等等。
“我来,我来,你的方式一定不对!”若熏的声音响起,一阵衣服摩擦的细碎声,又一柔唇猛鼓了一口气,对着我的唇,就这么硬灌了下来,然后一口接着一口,分外卖力。我的唇舌牙都有点痒,想要揪住那唇,好好的蹂躏一番,但为了多卡一点送上门的油水,还得继续忍着。
折腾了一会儿,另一个急切而酥骨的声音响起:“我来,我来,你一边去。”
若熏也不含糊,直接回了句:“你一边去!藥你也喂过了,人也不见醒,刚才是你第一个做‘人工呼吸’的,还越做越不像话,明显在卡吟吟油水,不用你了!哼!”看看,跟我混久了,都知道卡油水是什么意思了。
花蜘蛛忙保证:“这回不会了,我保证,再说,我是大夫,有专业经验,让我来,让我来。”花蜘蛛的话刚结束,一吻就落下来了,头两下,还有模有样的呼着气,再往后,就不用提了,简直要老命,那叫一个挑逗的勾引啊!那灵活的舌挑起我的舌就是一阵**!
我暗叫糟糕,要破功!在即将忍不住的时候,伴随着花蜘蛛的高亢惊呼,与人重重落地的声音,那挑逗的唇舌终于消失了,红依低吼道:“庸医!”随即一鼓做气的往我口中猛灌气体,那架势,仿佛不把我灌醒,就要把我掐死似的。我真怀疑,他是怎么弹出那悠远绵长绕梁三日的曲子地?要怪,只怪古代没有野兽音乐,我更觉得他满适合野兽派的嘶吼。顶着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身牛仔乞丐装,一开口就是:我操!
但我八成不会从红依嘴里听到这两个生动的字眼,就好比不会看见大家闺秀一边和人聊天,一边抠自己的脚丫子,直说:干你娘地!是一样一样的道理。
折腾了半天,我险些要缴械投降,只听雪白不是很确定的问:“不然我试试吧”
红依贴着我的唇,明显一僵,然后缓缓放开我。
至从雪白成了受我保护的小鸟儿,他们就没怎么近乎过,说话的次数完全可以归结为零。哎要是我也一定很尴尬,就像看见自己老爸,在瞬间就改嫁了,而且嫁给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的老婆!md!都是我魅力惹的祸啊。
雪白柔柔软软的唇,就这么轻轻贴了上来,鼓了几口没有什么力道的气,停了停,突然用手捏上我的鼻子,又是一阵吹气。
果然够聪明!
记得我曾经教他们‘人工呼吸’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人上心学,都以为我要卡他们油水,一各个嬉闹成了一团,最后,让我从业余受教,变成了专业调戏。我也只在半疯癫,半嬉闹的状态下,告诉他们,要捏鼻子,别像我一样,只故着亲,那样没用。没有想到,雪白居然记得我曾说过的话,果然兰心一颗。
“雪白,我来吧。”爹爹很清很静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载着一丝担心,一丝心疼。
那幽淡的冷香点点沁入我的身心,那冰凉凉的唇轻轻覆盖上我的火热,听见爹爹在唇畔低语:“爹爹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更何谈恨?如果我是父亲,也会选择牺牲性命来保护你,潭府的无辜生命,不会白死,所有人受到的磨难也不会付诸流水。
吟,醒来,不要怕痛,你知道爹爹会与你一同承担。爹爹,补给你个生日礼物”最后的话,消失在彼此的唇齿间,哦,爹爹,你是不是太了解我?知道我是没脸醒来?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的诱惑,知道我一直渴望的,都是你的生日礼物。再装下去,就有点过了,但最起码,我可以闭着眼,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生日礼物,年年盼,月月想,天天要都要不够的生日礼物。
对于我突然的回吻,并没有让爹爹觉得吃惊,只是将我的腰收紧,拉入自己怀中,与我一冷一热的纠缠着,感受那真实的拥有,彼此间千丝万缕的情谊。
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爹爹只有黑白两种色彩的脸,一张我永远看不够,爱恋不够的脸,轻柔的吐着字:“生日快乐。”再次送上一记缠绵的吻。
“我也快过生日了。”花蜘蛛嗲的声音,不适当的插了进来。
我放开了已经有点冰块溶化迹象的爹爹,笑了笑:“到时候在送礼物。”然后扫了一眼众人,一拍额头,怪叫道:“我好像没有给你们任何一个人过过生日!”
众人忙点头,一副就是就是的表情,全都再次围了过来,将我前前后后的围了个里里外外两圈。
我忙一副我完全不是人竟然忽视了各位宝贝生日此等人生大事罪该万死万死难辞其疚简直是没心没肺滔天大罪的深刻自责表情,立刻博得了大家的同情,忙纷纷报上自己的生日日期,等着看我悔过自新的优秀表现。
那个不是吧?这么过下去,不把我从后爸某某某某那里顺来的小金库过散了?眨眨眼,露出个绝对献媚的表情,将脑袋扫了一圈:“打个商量,咱归一天过,成吗?”
红依冷哼:“就知道心疼自己那几个银子,归一天?一桌酒席?一人一吻?休想!”
心事被人当众揭穿,有些老脸挂不出,狠瞪了红依一眼,说:“我觉得你如果在说话前后,加一些比较够劲的词就更能将火龙演绎得生动万分。例如:‘我操!就知道心疼自己那几个臭银子,归一天?tmd!一桌酒席?干!一人一吻?滚!休想!丫皮子紧是不是?小心小爷**了你,再操!’”
红依大张的嘴巴划出一条痴呆的证明晶莹的唾液!
气氛在一瞬间被真空,雪白一个没绷住,扑哧一声,先笑开了,红依马上瞪过去杀死人不偿命的目箭,张口吼道:“你笑什么?”
雪白一僵,看看我,看看红依,颤抖着肩膀低笑道:“如果你这句话前,也加个‘我操’,也很有趣。”
红依的脸噌地红透了,凶道:“不许笑!”
他一个不许笑,确实起到了很大的效果,引得众人都颤抖着肩膀,狂笑不已,就连一向冰冷的爹爹,和一向无语的朝,都闷笑得直颤抖,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红依脸面挂不住了,挥起拳头,直接冲雪白袭去:“老子说了,不许笑!”
我一把抱住红依,大喊:“雪白快跑!疯狗要咬人了!你宝贝我先舍身为你挡一分钟,你晚上可我好好报答我啊!”雪白见红依真怒了,不禁有些发麻,急道:“我我跑不过他。”
我忙大笑道:“那好说,你给我们跳段舞吧,我就把这暴龙栓好,不然就放狗咬人!”
红依被我抱着,不敢太挣扎,却对我凶吼道:“你给我放开,雪白他他太气人了!”
我心里上扬,这是给我面子吗?竟然两个从来不说话的人,开始打招呼了,虽然起因有待商讨,过程有些浮躁,但也算是气氛热烈。
花蜘蛛扇子一挑,風骚的笑道:“呦,这话说的,不对吧?按主人的意思,红依应该说:‘我操!你tmd给我放开,丫地,雪白这厮太气人了!老子要**他!死劲操!’”
噌!红依的眼光从白雪身上,突然恶狠狠地转到花蜘蛛身上,轮起拳头,就要换追杀目标。花蜘蛛吓得往柱子后面一躲,又钻出半个脑袋,直嚷嚷:“你到是冲雪白去啊,我不过就插了一句话。”
红依在我怀中挣扎:“放开!老子今天就要教训他这个不知廉耻的蜘蛛精!”
花蜘蛛腰一扭,眼神一瞟,風骚的倚靠在柱子上:“哼,当我真怕了你不成?你过来试试,我让你三个月都不举,让主人都忘了你的存在!哎呦,绿意,你个啊”花蜘蛛被绿意无声地偷袭到了,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在院子里奔来奔去,直围着花草树木凉亭玩起了猫和老鼠的游戏。
绿意凶巴巴道:“让你笑我哥!绿意今天就要教训你!”
花蜘蛛怪叫着,扇子也撇起,抱头鼠窜:“再追我,我就真不客气了!啊 ”
我忙喊:“不许用武功,不许使暗器,凭体力取胜!花蜘蛛我相信你地!跑吧,我压一两银子,赌你赢!”
花蜘蛛一分心,又挨了一拳,忙扭着屁股窜高的跑,边跑边咒骂:“你个死没良心地!平时我在床上那么卖力的服侍你,你不救我就算了,还赌了一两银子?我呸!都不够我一根汗毛的藥用价值呢!”
我茫然后变得了然:“原来你是棵活人参啊?好啊,绿意我赌十两银子你能赢,把他我拆了,炖汤喝!加油,宝贝!”
绿意小脸跑得红扑扑的,扭头对我呲牙笑着:“绝色,放心,绿意啊”我脑袋跟着他一同咣了一下,就仿佛一同撞到了一棵树上一样,看见信誓旦旦却变成扁虫状的绿意,缓缓地,从树上爬下来,看着他低头直接对树思过,不肯看我们。我刚想放开红依去看看,就见绿意发出奋发图强的声音,小拳头又轮了起来:“花蜘蛛,我要拿你炖汤!”嗖一绿一花两人影,都叫嚣着玩命的奔。
只有在这个不许外人进入的园子里,我们才可以摘下面具,如此痛快的游乐。
我抱着红依,回头看雪白,雪白忙摇头,我贼笑着也摇头,雪白脸一白,忙看向爹爹,爹爹淡淡别看眼,开始看嬉闹的风景,雪白再次看我,已经做好开跑的准备,我满意的笑了笑,说:“哦?看来雪白是不打算跳舞了?那我可要放狗咬人了?”手一松:“红依,冲!”
红依一冲,雪白吓得拔腿就跑,可惜的是我啊,竟然没有看清楚红依冲的方向,还怡然自得的打算看好戏呢。没想到红依改变了方向,向我折来,大吼道:“你说谁是狗!”
我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个多么低级的错误,自家狗疯了,不认主了,竟然还没有察觉的放了出去!失误啊,失误
当危险降临,天使突然横空出现,若熏扯着我的手,一把将我从红依的回掐下救了出来,呼嘘道:“吟吟快跑,红依要**你!”
我倒吸了一口气,问:“这你也看出来了?说说,怎么看出的?”
若熏忙一副我那是相当聪明的表情,得意洋洋道:“你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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