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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的手臂上,那条手臂雪白、柔软,毫无力度,一条搭在沈遇鹤的肩膀上,另一条垂下去,在空中随着动作摇晃,时不时碰触到沈遇鹤的腰和腿。
沈遇鹤朝她脸上看去,许久没有补充营养,却又处于极度的高烧之中,向饵本来就不太健康的脸,此刻更是阴森至极。
她紧闭双眼,鼻翼不断翕张,面容和嘴唇都毫无血色,颧骨上却是两团红云,像是纸扎匠随手涂在纸人面上的红,莫名带着荒诞的意味。
但就算是纸人,她也是最美最昂贵的纸人。
沈遇鹤将她身子往上托了托,手一用力,托住她的两条大腿,让她上半身全部倒在自己怀里。向饵没有意识,任人摆布,浑身的重量都结结实实贴在沈遇鹤身上手上。
沈遇鹤就这样,双手托着向饵的身子,把那张滚烫的脸压在自己冰凉的颈侧,像抱小孩似的,抱着人回到客卧,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贤祝负
她进屋,屋内的灯光也自动亮起。她一挥手,床上厚重的被褥自动飞起,盖在向饵身上,平平整整。
沈遇鹤站在床前,皱着眉头,低头看向饵,神色间带着困惑与迷茫。
她身后,雕塑安安静静坐在书桌上,毫无存在感。
向饵脸上是病态的红,她发出轻微的□□,又蹬掉被子。
沈遇鹤想了想,脱下红裙,将自己的红裙盖在向饵身上,那件长裙恰好盖住向饵全身,带着水汽又很冰凉,可以降温。向饵渐渐平静下来,烧也开始退了。
雨声渐歇,天色将明。
沈遇鹤什么也没穿,宛如一尊玉色的雕像,没有表情,没有呼吸,胸口毫不起伏。
她深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向饵,盯了一夜,直到天亮。
*
第一缕光线照进来,对光线很敏感的向饵就有点醒了,但过了好久好久,她才从朦胧的意识层里挣扎出来,感受到自身的存在。
几乎是刚一恢复意识,她的脑袋就炸裂一样疼痛起来,痛得她叫出声来:
“啊啊……”
她抬手按住脑袋,尽力按着下方坐起来,想要减缓那种疼痛,同时睁开眼睛。
“嗯?”
眼前的场景,让她呼吸都停顿了。
这是……怎么回事?
向饵撑着床板坐起身来,忍住头痛,尽力睁大眼睛看过去,又闭上眼睛,再睁开,再看。
连续反复好几次,她才确认,眼前的画面不是她在做梦,不是她烧糊涂了产生的幻觉,是真实的。
确认了真实性,她才更加震撼,她直勾勾盯着,看了半天,才张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