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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陆景珩抬眸望她,并没有与她虚与委蛇。
江芷溪了然地笑笑,低头整理着报表:“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哥找了宁心十多年。”
说着抬头望他:“从小到大,我哥看上的东西,他从来没有主动放弃过。”
陆景珩唇角勾出些许弧度,真心道谢:“谢谢。”
江芷溪也笑笑,没再多说什么,整理完文档就先出去了。
房门关上,陆景珩掌心下捏着的手机摊开,上面两个未接来电,同一个号码。
陆景珩起身过去锁上办公室门,回拨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章还是很短;大学舍友聚会,一会儿要去车站,来不及写了,先更这么点吧,下一章估计得明天上午十二点左右才能更新了,今天大半时间都在车上,十点半更新不了了,大家今晚先表等吧……
☆、第063章.
陆心回到办公室又碰到了宁氏夫妻,两人过来找江亦成的,再见面时吴文雅又免不得像刚才在电梯时对她一番嘘寒问暖,眼眸里的激动是真,欲言又止也是真,陆心也就客气应着。
“心心,中午能一起吃个饭吗?”寒暄完,吴文雅迟疑着问。
陆心为难地拧了拧眉:“我已经和人有约了呢。”
吴文雅眸中的神色黯淡了些:“那下午呢,下午一起吃饭好吗?”
陆心突然有些不忍,迟疑着点了点头。
下午吃饭时陆景珩也在,他不放心她一个人陪着宁氏夫妻。
席上,吴文雅一改以往的生疏,对陆心极尽热情,时不时亲手为她夹菜,不时打探她的口味,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并小心翼翼地刺探她对父母的印象。
“我不记得他们了。”陆心淡声应着,没有怨愤,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平静的声调让吴文雅夹菜的手一顿,眼神复杂地望向她。
宁咏俊也是复杂地望她。
“怎么会完全不记得了呢,你那时不是也有五岁了吗?”吴文雅问,“难道你对你的家人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五岁还很小啊,我现在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未必认得出我来。”依然是淡淡的语气。
吴文雅眼睑垂下,沉默了会儿,唇角扯出一个尴尬浅笑:“心心,你怨你的爸爸妈妈吗?”
陆心抬眸望她:“他们做了什么值得我怨恨的吗,我没记忆了。”
“你怨他们没去把你找回来吗?”问话的是宁咏俊,眼眸一直盯着她。
“如果是找不到,不怨。如果是不想找,更没什么好怨的了,我这二十年过得很好。”依然是平静的语气,陆心也只是像谈天一样闲聊着。
吴文雅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幽幽道:“如果是因为警方的误导,误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才一直没去找你,就连你站在面前也没敢去深想……”
陆心望她,微抿着唇没说话。
宁咏俊长长呼了口气,抬头往她望了会儿,从钱包里取出一张两寸大小的照片,指尖压着转向她:“这是宁心小时候的照片。”
陆心垂眸望了眼,她见过这张照片,在江亦成的钱包里。
“心心……”吴文雅望着她,欲言又止,“你……还有没有小时候的照片?五六岁那个时候的。”
“宁太太怀疑心心就是宁心?”一直未说话的陆景珩插了话进来,淡声问道。
他的直白让吴文雅一直克制着的眼泪流了下来,人哽咽着,不断点头:“我们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我们一直以为心心已经……没想到老天终于还是把我们的女儿给送了回来……”
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手指有些狼狈地揩着脸颊上落下的泪滴。
陆心往她望了眼,还是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吧。”
吴文雅伸手接过,擦了下,睁着红肿的眼眶望向她:“心心……是爸妈对不起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爸妈?”
“宁太太。”陆心指尖轻压着杯沿,侧眸望她,“为什么你们突然会觉得我是你们的女儿呢?在今天之前一直都没有这个感觉不是吗?总不能随便一个路人出来告诉我,她是我的母亲就真的是我的母亲了是吧。”
“宗远告诉我们的。他有做过鉴定。”说话的是宁咏俊,指尖压着照片望着陆景珩,“陆先生,听说心心从小就是跟着你的,她小时候你应该还记得,这张照片是宁心五岁时拍的。”
陆景珩垂眸望了眼,望向他:“宁先生,陆心本名确实是宁心,陆心是我给她改的名字。”
吴文雅刚止了泪的眼眶又泛红了:“心心……”
手伸向陆心,想要握住,陆心手掌本能缩了一下,收了回来。
“心心……”吴文雅迟疑望她。
“我……很抱歉。”陆心垂下眼眸,“我对小时候对我的父母都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我不想改变。”
“你……不肯原谅爸妈是不是?”吴文雅问,声音有些低落,“你在怪我们没来找你?”
陆心摇摇头:“没有,我很庆幸你们没有找我。”
“你……你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宁咏俊皱着眉,叹了口气,“心心,当初你走失时家里已经办好了移民手续,本来是想趁着出国前一家人到处走走看看,却没想到回程时在火车站走散了,我们到处找不着你,那个年代也不像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一直拖了一个多月警方突然通知去认领尸体,当时那孩子被泡在水里,脸和身上很多地方已经毁得认不清,就是身高体型和当时的服装都像极了那时的你……”
陆心只是安静听他说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心心,妈也不是想逼着你认我们,知道你还活着,过得好,能时不时看到你就够了。”吴文雅哽咽着说。
陆心沉默了会儿:“谢谢。”
陆心的冷静让宁咏俊吴文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更不敢逼陆心,虽是自己的女儿,但中间毕竟隔了二十年,她是什么样的性格她也不清楚,只能试着以一个母亲的心态去补偿她,透过夹菜和嘘寒问暖这些动作去传递某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