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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馥冷冷一笑,道:“行了,他放下什么狠话?”
茵妙面露敬佩之意,言道:“他说,如果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他也有的是法子让霜容毁了名誉,到时候霜容为了姑娘这个主子的名声,自尽都是轻的。”
霜容纵然稳稳的坐在那里,身子也颤了颤。
她紧紧的闭了闭眼。
宁立昌说的这些话,正正就是她准备要说与宁馥听的。
“几个耳光也没打醒他。”宁馥的声音响了起来,听不出一点情绪,“你带上人,拿棍子把他给我轰出去,通知楼里所有的人,以后只要是宁家四房的任何人出现在附近,全都给我轰走!”
茵妙应是,立即掩门出去办了。
屋里静了片刻,霜容的声音如心死一般没有半点生气。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说出我的打算,姑娘是不会让步的了,四老爷也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原本我还想着大不了成全了他然后死在他房里了事,可他竟这般不顾念姑娘与他的亲情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也不会这样便宜了他。”她抬起眼,目光一般幽冷:“姑娘现在的局势虽然渐好,却终究根基不稳,二奶奶现在没有动作,天长日久等二老爷坐稳了家主之位必然也会对你下手,二房没有自己人是不行的,朱伦的儿子与我年纪相差不多,朱伦那边撬不动,从他儿子身上下手最合适不过。”
言至于此,她突然起身跪了下去。
“望姑娘成全!”
宁馥惊站起,上前将她狠狠的抽了起来,道:“你死了这个心!再需要安插人进去,我也绝不会拿你们其中任何人的一生搭进去!”
霜容终于哭出声来。
宁馥眼神静而深,盯着虚无的前方,看不见任何涟漪。
这一天,宁馥将霜容留在素缨楼住下,让她暂时先不要回宁府。
今天的事情闹的这样大,任氏再是被瞒的死死的,也不可能半点风声也传不进她的耳朵,再加上宁家有那么多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逮着这么一件笑话,不可能不在府里闹开来。
霜容只是一个丫环,撞上这种事,回到宁家只会吃亏。
当天晚上,宁馥回到荷松园的时候,任氏果然便就哭天抢地的来闹。
随同而来的居然还有宁君洁。
宁馥站在东门大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水廊上哭闹不成模样的任氏由一脸同情搀扶她的宁君洁。
“小贱人,那个小贱人呢!?让她出来,我非要把她的脸撕烂不可……”
任氏作势就要往里冲,被茵妙和芍芝横臂将路拦的死死的。
宁君洁在旁劝着:“妹妹,快让霜容出来给四婶解释啊,这不见人也不是解决的办法,总得把事情搞清楚……”
“搞清楚?”宁馥不怒反笑:“四婶要搞清楚,我荷松园可给不了你答案,这事你得去问四叔,没人比他更清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