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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情报有误,三皇子并不是单身一人出宫,他还有乔世子护送。”那黑衣人尽量在替自己开脱:“若不是属下还有主子赐下的一颗火龙珠,恐怕都难活着回来见主子了。”
“原来是有乔景铉送他,我说怎么会如此惨败。”坐在椅子上的那人点了点头,旋即声音变得很是冷酷:“你带着人马出去,一无所获的回来,还损兵折将,我必不能饶了你!”
“主子!”那黑衣人高喊了起来:“属下并不是一无所获,还请主子看在我为主子出生入死的份上,饶过属下!”
“哦,你得知了什么?说来听听!”椅子上那人颇感兴趣的斜了斜身子:“我也在想着你出去一趟,总不至于空手而归。”
“主子,今日属下带人拦截三皇子的时候,他的人马里头有个女子。”
“女子?”坐在椅子上边的那人沉吟一声:“什么样的女子?”
“那是个年轻小姐,生得一副好相貌,我拿刀去砍她时,三皇子与乔世子皆万分紧张,三皇子离得近,扑到她身边去替她挡刀,乔世子不顾那边的打斗,飞身过来用剑挑开我的大刀,若不是他来得及时,三皇子的胳膊就已经被我砍下来了!”那黑衣人匍匐在地,复述着当时的情景,那一幕他记得清清楚楚,徐炆玔与乔景铉眼中的焦急与挂念也是明明白白摆在脸上的。
“真有此事?”椅子上那人颇为惊奇:“可知这女子来历?”
“属下不知,还请主子派人去查下她。”那黑衣人皱眉想了想道:“属下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她年纪尚小,不过十四五岁,若是长大以后,定然会是惊世绝艳的美人。”
“真生得如此美貌?”椅子上那人有些不相信:“可有什么具体特征?”
“属下那时候只顾打斗,不能分心去打量她,匆匆掠过一眼,便让属下觉得芳华绝代。属下下回见了她,必然也是能一眼认得出来的。”
“哦,竟然有这样的女子?”椅子上那人来了兴趣,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查,一定要查,本殿下最喜欢的便是那美貌的女子。”
------题外话------
菇凉们,明媚的医术是歌爷胡诌的,大家别当真啊,什么术后感染啦,什么输血的器械造不出来啦,这些请轻拍,一切为文章内容服务~
谢谢菇凉们的支持,鞠躬感谢~
☆、第七十五章私情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伸出一只手掌,似乎能感觉到光阴指尖流逝的柔软。
明媚觉得很奇怪,从她回柳府开始的第一日,柳四夫人便变着法子想要来整治她,而最近她却没声没息的,仿佛是得了教训一般,再也没了以前的嚣张,就连柳明珠都像变了一个人,瞧见她的时候,脸上也有着笑容,有时还会走过来亲亲热热的与她说话。
对于这些转变,明媚有几分惊奇,而且也绝不会轻易相信,即便柳明珠觉得与自己较量不是对手因此服了软,可柳四夫人与杜姨娘的仇怨,是不可能就这样化解了的。
柳元久绞尽脑汁写了一封信给京城里的柳老太爷,要求将杜姨娘擢升为平妻,可一直没有见着那边回信,心中有些忐忑,每次回香兰院见着杜姨娘的笑脸时,便觉得自己没有尽力,可这事情毕竟不是他能说了算,也只能耐心的等待下去。
在明媚生辰的那一日,柳四夫人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冲口说出了那句话,柳元久听了也觉得是一种解脱,可这解脱还没得一日,柳四夫人便请了他过去,十分真诚的向他赔礼道歉,哭得一头一脸都是汗,从嫁他那日开始追忆,一直噜噜苏苏的哭诉着这么多年来她的不容易。
“老爷,你也该看在我多年操持,打理内院的辛苦上,原宥了我这次。”柳四夫人用帕子擦着泪水涟涟的眼角:“咱们的明珠还没议亲呢,若是传出去咱们夫妻不睦,竟是初一十五都没有了,那以后明珠的亲事便艰难了。”
柳元久瞪着柳四夫人,好半日没有说话,她说的确是实情,若自己与她闹翻了脸,以后对明珠与明媚的亲事都没有好处。
屋子外边和煦的秋阳照了进来,柳元久默默的望着空中的光柱里有细碎的灰尘在上下纷飞——这世上就没有一个纯净的地方,无论哪里都在藏污纳垢,就连自己也免不了沾上世俗的尘埃。
沉默过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若是诚心悔过,那便不要再去找若兰的麻烦,也请你放过明媚。”
柳四夫人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椅子背,心中恨得牙痒痒,可脸上却依旧是笑容满脸:“老爷的话,我会记在心里。”
柳元久将这件事情与明媚细细的说了一番,瞧着她脸上似乎有不相信的神色,也有几分尴尬:“明媚,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
“父亲,只要她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去撩拨她。”瞧着柳元久左右为难的模样,明媚决定暂时放柳四夫人一马,毕竟现在自己还力量薄弱,想要将她赶尽杀绝还没有这种能力。不如趁着她偃旗息鼓的时候好好来琢磨下医术。
普安堂这段时间都没有遇到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需要她出手,坐堂的汤大夫与唐大夫也培养了一批学徒和医女,人手足够,不需要她操心,她终于可以每日呆在沉香阁里进行她的实验大业了。
明媚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要攻克天花这种可怕的疾病。在前世,得了天花并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去医院开些药就能治愈,可是在大陈,天花是一种致命的病症,出了天花的人一定要得到细心护理,就算护理得当,还是会有很多人死于天花引发的各种并发症。
据清代《痘科金镜赋集解》中记载说:“闻种痘法起于明朝隆庆年间宁国府太平县(今安徽太平)……由此蔓延天下。”明代有痘衣、痘浆、旱苗、水苗四法来治疗天花,虽然效果不如接种牛痘,可毕竟还是能挽救一部分人的生命。明媚翻遍了大陈现有的药书,却没有看见哪一本上面提到这几种方法,所以她想研制牛痘,以预防将来可能会遇到的天花病症。
一日正在沉香阁里指挥着几个丫鬟替她做准备工作,就见外边匆匆的来了一个人,明媚抬头一看,却是普安堂里的刘医女,她穿着一件碎花夹袄,额头上亮晶晶的一片,走到院子里边喘着气道:“二小姐,不好了,回春堂那边抬了个人过来,汤大夫与唐大夫看了说这人治不好了,可他们将人放到我们普安堂就走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明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回春堂的东家乃是云州医会的会长何怀山,他对普安堂一直有着一种抵制的情绪,可是又没有法子来找普安堂的祸事,没想到今日竟然下了这样的狠招。
“姑娘,这人是回春堂给诊治得救不活了的,为何要送到我们普安堂来?”玉梨在旁边听了直跺脚:“天下哪有这么可恶的大夫,只巴望着将同行挤兑关门了,他们便好赚银子!得了这些昧心钱,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得安稳!”
“回春堂那几个伙计走的时候还说,普安堂里有再世华佗,便是死人也能救活,所以是最最合适将病人抬过来了。”刘医女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子,心中很是忐忑,那人瞧着一脸斑斑点点,有些地方都开始灌脓,流出了黄色的汁水,实在有些碜人。
“既然他们这般来挑衅,我也不能不回击。”明媚听着有几分来气,这回春堂的何怀山也真是有些过分,自己非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才是。
带着玉梨急匆匆去了普安堂,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大家都在对这事情议论纷纷:“这回春堂的东家真不是个东西!”
“可不是吗?自己治不好了就抬到普安堂来,这都是什么招数?二小姐医术再好,可她也不是神仙,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一个老头子摇头叹气:“但愿那病患家属不要上当,不如早些回去准备后事。”
明媚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一暖,毕竟百姓们还是明理的,玉梨伸手分开众人:“让让,都让让,让我们家姑娘过去。”
大家转头见明媚来了,赶紧自动分出一条路来,明媚匆匆上了台阶走到药堂里,就瞧见了一副门板摆在地上,上头躺着一个人,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门板旁边跪着一个年轻妇人,正在哭哭啼啼。
见着明媚过来,那年轻妇人调转身子,抱住明媚的双腿,大声哭喊着:“柳二小姐,你是救苦救难的仙女,求你救救我的夫婿罢!”
她的声音十分凄烈,就如受伤的小兽发出悲鸣一般,明媚听得心中难受,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且放心,我会尽力。”
明媚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那个病患几眼,脸上忽然变了颜色,她大喝了一声:“快些让开!玉梨,拿出口罩与衣裳出来。”
正在研究天花的治疗,偏偏就这么巧来了个天花患者,难怪回春堂不敢收治。明媚带上口罩穿上衣裳,让伙计们将患者抬到后院去:“你们将最里边那间屋子腾出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见明媚说得如此严重,伙计们赶紧也拿布条裹住脑袋,掩住口鼻,抬了那人就往后院去,那年轻妇人哭哭啼啼的想跟了进去,明媚一把拦住了她:“这位大嫂,你赶紧回去将家里消毒,把他最近穿过的衣物都烧了。”
“消毒?”那年轻妇人很茫然的望着明媚,有几分听不懂的神色。
“那着醋到处烧烧,我再给你几包药粉,将屋子里洒遍。你夫婿得的是天花,极有传染。”明媚让玉梨递了几包药粉给那年轻妇人:“我会全力医治他,但丑话说在前头,我不能包着能将这病治好,只能尽力而为。”
那年轻妇人接了药粉,嘴唇皮儿发颤:“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家去消毒。”
明媚走进后院那间屋子,里边充满着醋的酸味,患者躺在床上,露在外边的皮肤上已经有了一个个红色的斑疹,有些已经成了疱疹,里边流出了脓液。明媚皱了皱眉,看起来这人天花发作已经有七八日光景了。
天花病患者并不是单纯死于天花,往往是死于各种并发症,只是古时的人并不知道这个道理,总是简单的认为他们死于天花。明媚继续仔细观察,发现患者的口腔与鼻孔处并未感染,看起来该还是有救的。
“姑娘,这就是你最近在研究要对付的天花?”玉梨见明媚拿着一根长针刺破患者的一个疱疹,淡黄色的汁液慢慢的留了出来,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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