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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1bqg.com,最快更新邻居太太的情人最新章节!

“她对我说,机会应当留给那邻居太太,她是什么意思?你推我让,如此文明,并非佳兆。”

    “克瑶语无伦次,不必去理他。”

    “志厚,你怎么会放走王克瑶这样的可人儿。”

    “请勿管我私事。”

    “狗咬吕洞宾。”

    志厚笑了。

    那天晚上,志厚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新闻。实在闷,驾车往罗宅,渴望聊天。

    小白屋亮着灯,像童话世界里小神仙住的屋子。

    志厚去按铃。

    承坚出来开门,一见是他,惊喜,马上说:“志坚,我以为你不来,成珊在屋里,是个好机会。”

    志厚一怔。

    这时周烟走出来“是谁按铃?”

    志厚马上同老友说:“别讲我来过。”

    他转头就走,迅速上车,一支箭那样驶走。

    罗氏伉俪呆呆看着他绝尘而去。

    他们的人客在身后问:“谁?”

    承坚马上答:“摸错门。”

    摸错了门。

    你来敲门时他没心情开门,你声嘶力竭,匐匍在门前也没有用,待你受伤心灰走开。

    另一人轻轻走过,门却为他敞开,他顺利进人心扉。

    那道门不属于你,你进不去。

    志厚到隔壁敲门

    女佣来开门“呵,周先生,是你,太太说,她一有时间会与你联络。”

    志厚点点头“可有留下地址电话给我?”

    女佣摇摇头。

    志厚返回自己家中,他上床休息。

    梦中看见有人静静向他走来,他以为是南施。不对,那少女个子小得多。

    是理诗?也不是,那么,是谁呢。

    她仰起头来“志厚,你忘记我了。”

    志厚看清楚那皎洁的面孔,她穿着一件低胸晚服,裙脚上钉满亮片,像满天星,好看极了。

    志厚喜悦:“是你,伊利莎白。”

    “你还记得我名字。”

    “你此刻在什么地方,毕业后在何处工作,近况好吗?”

    依利莎白微笑“志厚,让我们再次起舞。”

    志厚挽着她的纤腰,用额角轻轻抵住她的额角,内心无比欢快,由衷地笑出来。

    音乐悠扬,是什么歌曲,啊,是那首叫“夜里的陌生人”的老歌

    然后,像所有的梦一样,他苏醒过来。

    可是,同其他的梦稍微不同,这个梦里的温馨悠久不散。

    第二天,区律师大驾光临到公司找他。

    “志厚,你一直没来签收房子。”

    志厚打躬作揖“对不起,发生许多事,一时走不开。”

    区律师看着他“对,许多更重要的事。”

    他把文件摊开来“请在这里这里签上大名。”

    志厚轻轻说:“克瑶走了。”

    “你王叔刻意安排她来见你,你俩有无发展?”

    志厚不出声。

    “地点对了,可是时间不对?”

    志厚点点头。

    “真可惜,当年你三叔同克瑶母亲,也是这样擦身而过,去不到一起,有缘无分,他有次说:就差那么一点点,克瑶就是他的女儿。”

    即使那样简单说来,也觉得荡气回肠。

    “志厚,我有克瑶电话地址。”

    “我知道。”

    “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志厚仍然说:“我知道。”

    区律师站起来叹口气“与你说话,像见周有伴一样。叔侄二人十分相似,可惜他已不在,唉。”

    区律师走了。

    一连几个星期,周志厚留在公司苦干,一连赶出几个计划。

    同事暗里说:“以为志厚不再会有新意,可是哗啦,又一次叫人叹为观止。”

    “那个叫砖墙逐块移动打开大洞的特技,艳惊四座,有口皆碑。”

    “他的脑子不知如何构造。”

    可是志厚往往一连几天躺在办公室,苦苦构思,不断试验,只用冷水敷脸,身上都几乎发出异味。

    罗承坚也忙得头生烟,他看中的扩张单位突然涨价,他天天去与业主纠缠。

    这叫什么?叫进行得如火如荼。

    一日,有记者上门来要求访问周志厚。

    “我们是光明日报,与一位罗先生约好访问周君,我们听说荷里活重头作品‘青云凌志’中飞虎队战斗特技部分将由周君设计,闻风而来。”

    周志厚听见是记者便退避三舍,他说:

    “周志厚到荷里活去开会。”

    “几时回来?”

    “你们访问罗先生也一样,他有资料。”

    记者有点疑心“你是谁?”

    志厚笑笑“我是办公室助理。”

    他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静心工作。

    稍后助手打电话进来:“承坚与记者嘻嘻哈哈谈得不知多开心,你放心好了,办公室助理。”

    有承坚在真放心,他这人舌灿莲花,保证把记者们治得服服贴贴。

    这时,志厚案头白色私人电话响起来。

    他一怔,马上取起话筒。

    “志厚,第一个电话就找到你,真好。”

    “是成英?”志厚认得这声音。

    “正是我。”

    “有什么消息?”

    “志厚,理诗于昨晚时间八时三十四分不治,请你节哀顺便。”

    志厚沉默。

    “理诗母亲情绪还算平稳,我明日回来,再与你详谈。”

    志厚听见姜医生挂上电话。

    他坐下,用手揉一揉面孔,一声不响,工作到深夜。

    回到家,斟杯啤酒,独自坐在露台上喝光。

    他听见有人按铃。

    刘嫂已经抢先开门。

    是邻居女佣双目通红地走进来,放下一只盒子“太太说,还给周先生,谢谢他。”随即离去。

    志厚打开盒子,看见他送给理诗的两件礼物,一小瓶黄土高原带回来的泥沙,以及一条银手链,物是人非,归还原主。

    刘嫂轻轻说:“邻居太太已经托经纪出售公寓。”

    “啊,是吗。”

    “她不回来了,干脆结束生意,移民他乡。”

    志厚点点头。

    刘嫂说:“是我狗眼看人低,我看偏了邻居太太,我以为她会到处猎取男人。”

    志厚抬起头笑笑“即使是,歪头歪脑,没神没气的我也没有资格做她目标。”

    刘嫂说:“谁说的,王小姐就喜欢你。”

    “我们只是好友。”

    志厚有点惆怅。

    “她给你留下的豆酥糖你尝了没有?她送我那盒,我都不舍得吃,希望她再来。”

    何日君再来。

    邻居太太决定出售祖屋,想必不会回来。

    什么地方开心,就往什么地方去,这里分明是伤心地,不宜久留。

    志厚像是接受得很好,如常工作。

    姜成英医生回来,约志厚见面。

    她十分欷吁“志厚,世事古难全。”

    志厚斟一杯咖啡给她。

    “她们母女很感激你,”成英抬起头来“我一直以为你与南施有私情,可见我是个俗人。”

    志厚轻轻说:“好朋友更加难脑粕贵。”

    “是,恋人一下子闹翻。永不见面。”

    志厚不出声。

    “理诗最后说什么?”

    “她告诉我,如果痊愈,会同你到加国卑诗省去看一棵三千岁的大香柏杉。”

    志厚点点头。

    “还有,与她俩人住一间荡漾大熊湖浮在木筏上的豪华酒店。”

    志厚又点点头,理诗充满希望,很好。

    姜医生纳罕问:“有那样的酒店吗?”

    “我把网址给你,那会是度蜜月的好地方”

    姜医生与他握手“志厚,你知我欣赏你,一直希望你是我妹夫。”

    志厚说:“祝福你,成英。”

    “所有婚姻都需要祝福,谢谢。”

    志厚送成英出门,看见对门有人进进出出,奇怪,都是些什么人呢?

    成英生活经验比他丰富;轻轻说:“房屋经纪。”

    原来如此。

    志厚回家静静坐下。

    一连好几天,经纪踏破门槛,然后,人流停止。

    一日,任家老佣人来告辞。

    刘嫂请她进来。

    她同志厚说:“周先生,我要走了,太太已给我遣散费,我打算还乡休息。”

    “那是什么地方?”

    “我在杭州出生,彼处还有亲人。”

    志厚亲手把一张银行礼券交给她“不成敬意。”

    “周先生真是好人,本来以为太太与周先生可以做好朋友”

    “我们的确是好友。”周志厚可以改名周好友。

    女佣告辞。

    饼两日,刘嫂说:“对面房子已经售出。”

    “这么快?”

    “看样子,装修师傅很快会上来。”

    装修!可怕,日以继夜,不停敲打,处处泥灰,邻居吃苦

    周志厚也许要搬到公司去暂住。

    刘嫂说:“周先生不用怕,你很少在家。”

    第二天上班,志厚看见一个男人蹲在楼梯口。

    他看见他,也不出声,只是垂头。

    志厚认得他是伍某。

    他哺哺说:“孩子竟先走一步。”

    志厚真想趋向前说:“是,你已失去摇钱树,你再也不能挟稚女而令弱妇了。”

    他没有那样做。

    他一贯维持沉默。

    那男人像是意外“你们两人没有在一起?”

    志厚走往电梯口。

    “我明白了,你嫌她有过去,牵丝攀藤一大堆人,你怕我上门来”

    志厚摹然转身,举起手,大力给这男记耳光“啪”地一声,打得他金星乱冒

    “这一记是我的。”

    志厚再掌掴他另一边面孔。

    “这一记是理诗的。”

    打得他退后三步,差点滚下楼梯去,住两边面孔嚎叫:“你打人,我召警察,可打人”

    刘嫂这时刚来开工,把这情况看在一清二楚,她冷冷说:“他打人是因为你我,他保护妇孺,打退恶人,有何不可?走;我马上召警。”

    伍氏只得奔下楼梯逃走。

    志厚的出手是那样重,他自己的手心都肿了起来。

    这时,装修帅傅已经抬着工具上来,

    着:“拜托让开。”

    志厚发一阵子呆,回公司工作。

    他对助手说:“我家邻居大肆装修,搬出来住。”

    “去女友家最理想。”

    志厚沉默“我没有女友。”

    “真无人相信。”

    “不如在公司替我整理出一间客房来。”

    “那也不难,反正你时时在公司过夜。”

    志厚仰起头“不知是谁说的,情愿失恋,也不愿搬家,因为失恋自己慢慢会好,搬家非得亲亲为做个贼死。”

    助手看着他微笑“呵,是吗?失恋自己会好。”

    她出去吩咐伙计给志厚买日常用品,又订购简单家具。

    第三天一早,志厚正收拾衣物,已听到碰碰嘭嘭声音,开始了。

    他走到客厅,看见一盆雪白的牡丹花。

    志厚讶异“谁送来?”

    刘嫂答:“对门,说是装修騒扰邻居,先打个招呼,真没想到牡丹花这样好看又甜香扑鼻,我一点也不觉得俗气。”

    “花怎么会俗,俗的是人。”

    志厚挽起行李袋出门。

    对邻正拆个不亦乐乎,石块批荡一箩箩运出。

    志厚呆视对门。

    他像是看到南施不施脂粉迎出来,小理诗就在她身后叫大哥。

    理诗会认得路回家吧,志厚鼻子发酸。

    正发呆,有人说:“请让一让。”

    是一个年轻女子手携图则出来,想必是室内装修师了。

    她这样说:“这位是周先生吧,打搅你了,墙壁三五天内即可完全清拆;以后不会有太大声响,请多多包涵。”

    志厚点点头上班去。

    人家这样好声好气,他也不便发作。

    到了公司查看电邮。

    已经半个月了,南施与克瑶都没有再同他联络。

    周好友这两个好朋友仿佛忘记了他。

    她们两人之间又有无通讯?志厚只得凭想像。

    他在公司住了下来。

    三天之后,罗承坚宣布公司扩张搬新址计划,同事们大表兴奋,只有志厚一贯恋恋不舍旧人旧事,落落寡欢。

    大家开始整理私人对象,助手搬出几只纸箱,放在志厚身边。

    下午,有点空闲,志厚看着那几箱杂物。

    都是些什么。

    拆开看看。

    厚纸盒一打开,他自己顿时怔住,原来一整箱都是各式各样名贵银照相架子。因为多日没有拭抹,有些已经氧化,略略发黑,更显得历史悠久。

    志厚取起相荚拼,啊,都是姜成珊的玉照。

    大部分由他亲自拍摄:旅行途中,她在温习功课、她在吃水果,啊!这一张她靠在绳网床上睡着了。

    成珊一脸秀气,衣着简单素净而名贵,她标志首饰是一只白金表与一副珍珠耳环。

    志厚看着照片,只觉无限陌生。

    就是这个女子了。

    他想一想,以为会有无限伤感,但是没有,他实事求是地把照片通通拆出来,用切纸机切碎,然后把银镜框交给助手。

    他说:“看看同事们可有用,每人一个。”

    “咦,都是铁芬尼出品,这里一共十八只,哗,价值连城。”

    志厚觉得完成了一件大业。

    一下午,他与同事一起乘车去看新写字楼。

    大家一进门便“阿哈”一声,几乎没拥吻罗承坚。

    只见无间断的大办公室放满绿色盆栽,有几棵高达天花板,每张桌子都近窗,个人空间大得可以见客、伸腿、吃茶。

    有人笑说:“我一辈子不会离开这间公司。”

    “每天交通时间多些也值得。”

    “大家要更加努力工作了。”

    承坚挺胸凸肚,十分高兴。

    窗外是_望无际的南中国海,静寂平和美丽,海水在阳光下闪闪生光,有一个平台,可以推开长窗出去,坐在帆布大伞下沉思。

    志厚站在栏杆边,看着海景。

    承坚走近“还喜欢吗?”

    志厚赞道:“好极了,远离都市烦嚣。”

    “志厚,我喜见同事分享你那些很相架。”

    志厚却说:“有一本小说,名叫‘海滟’,形容的大抵就是这种明媚的蔚蓝。”

    “志厚,同事说,我推介的人才何冠璋原来专程来挖角,我险些酿成大错,唉,力不到不为财,以后告假,三天起,五天止。“”

    志厚仍然看着海“怎么想得出那样绝妙的小说名,给我一百年我也构思不出。”

    有人叫罗承坚听电话,他进去了。

    半晌,志厚也回到室内。

    他坐到新椅子上,开始工作,觉得事事得心应手。

    一个星期后,他们搬到公司新址。

    这个时候,志厚明白到,克瑶与南施大概是不打算再与他联络了。

    她把他让给她,她也把他让给她。

    结果志厚没人要。

    又过了半个月,刘嫂打电话到公司来:“周先生,邻居装修完工,再也听不到敲打声音,你可以搬回来了。”

    志厚恍然若失。

    他已习惯住在办公室里,每早六时正起来,梳洗一下到附近小茶室吃早餐读早报,然后回来工作,省下交通时间,到了十一时已经做妥大部分工作。

    回去?

    他都忘记了另外有个家。

    这个多月来他明白到原来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牵牵绊绊,一无用处,不足以安慰红尘中痴人。

    他单靠一只行李厢就生活的很好,两件衬衫两条裤子,加一堆内衣裤,已经够用。

    可以回家了。

    志厚驾着车子回去。

    刘嫂迎出来,吃一惊“周先生,你瘦许多。”

    “不,胡子长一点而已。”

    厨房放着一篮子松饼,他取一只吃。

    刘嫂说:“邻居送来,真有心思,多谢我们包涵。”

    志厚问:“是大家都有呢,仰或单是送我们?”

    “上下左右四邻都有。”

    “原来如此。”

    志厚进房淋浴剃须。

    他对自己家有点陌生,只觉空间太大。

    刘嫂做了一碗肉丝面给他。

    志厚一边吃一边问:“对面一家几口?”

    刘嫂不出声。

    “你还没打听到?”志厚取笑她:“不像你呢。”

    刘嫂答:“对面女佣不讲中文。”

    这倒好,省却多少是非。

    刘嫂说:“好像只是两夫妻,没有子女。”

    “姓什么?”

    “姓李。”

    “你已经知道不少,有无与邻居太太攀谈?”

    “我还没见过她。”

    “住得那么近,一定见得到。”

    刘嫂洗了碗走了。

    志厚在自己床上睡着,梦中仿佛听见克瑶开门出来,又开门回房。

    又好像听见克瑶轻轻走到他床边,探头张望他“志厚,是我。”

    这样的梦,也勉强可称绮梦。

    志厚醒来,已是深夜。

    他走到厨房斟水喝,看到平台停车场有一辆明黄跑车驶回停下。

    这部扁平蟹状欧洲跑车,鼎鼎大名,叫做“魔鬼”

    只见车门打开,一个苗条身影独自下车来。

    离那么远都知道那女郎肩是肩,腰是腰,是个美人。

    从来没见过这辆车与这个人,是新搬来的吗。

    志厚一楞,莫非,这就是他的芳邻。

    他进书房工作。

    第二天深夜,那辆跑车又在差不多时间驶回来,女郎仍然孑然一身,秀发垂肩,挽着大幅丝披肩,缓缓下车。

    那披肩上有珠片,在有限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每晚都独自一人。

    照说,这样的女子身边应当有男伴才是,志厚想不明白。

    早上,刘嫂来了,她有消息。

    她煞有介事地说:“什么风水!”

    志厚自书桌上转过头去。

    “一个是这样,两个又是这样。”

    志厚笑出来“你有什么新发现,请说一说。”

    “邻居太太是名外室。”

    (p227缺)

    周志厚打开大门,站在那里等。

    倘若她真是他邻居,那么她会上来开门。

    果然,不出片刻,电梯门打开,女郎缓慢走出来。

    慢着,什么事?她的脚步蹒跚。

    她手中提着双极细跟的高跟鞋,赤足。

    志厚刚想出去,她抬起头,轻轻呻吟一声。

    志厚看到她艳丽的面孔。

    原来是她!这样漂亮的脸不容易忘记。

    他停一停神,咳嗽一声,轻轻走出去问:“扭到足踝?快搽葯揉一揉,否则后患无穷。”

    她也看到他,难得她亦没有忘记他,语气惊喜“志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志厚微笑“我住你对面,我是你邻居。”

    她也笑“那真是太好了。”“来我家,让我看看你足踝,希望能帮到你。”

    他过去扶她。

    她的身体半贴着他,随他进屋,呵,那香糯的肌肤。

    “志厚,真没想到我们是邻居。”

    他让她坐在沙发上,替他搁起双腿,一看,左边足踝红肿,酒醒后一定痛得叫救命。

    志厚取出银酒桶,注满冰块冰水,把她的纤足浸进去。

    上天造人的时候分两批,一批是普通人,另一批是美人。特别用心思。

    好看的人从头到脚都那么好看:雪白足背,小巧足趾,指甲经过修剪,搽着粉红色。

    她舒服地呀一声。

    志厚看着她笑:“跳舞时扭到?”

    她不回答,大眼睛仿佛有点泪光,她举起双手,放到颈后,志厚这才发觉,她的肉色纱衣虽然有袖,但是袖与衣身不连在一起,举起手,可看到腋下。

    志厚从未见过那样诱惑的一片肌肤,缓缓别转面孔,不敢逼视。

    她忽然问志厚:“我叫什么名字?”

    志厚轻轻答:“你姓林,叫妹妹。”

    她笑了“你真记得。”

    “你摸错房间,后来,又回到该出现的地方去。”

    她看着他“又有一次,你可是与长辈在一起?”

    “那是我爸妈。”

    “我猜到,你长得像母亲,她容貌端庄秀丽。”

    醉醺醺仍然那样会讲话。

    志厚取出类固醇葯膏,帮她揉足踝。

    她仍然把那只酒瓶抱在胸前不愿放下。

    志厚说:“现在是你住在那里了。”

    她仍然没有回答。

    志厚发现她已经睡着。

    他想一想,把她的头垫得舒服点,脚部抬高,然后走到克瑶的房间,取出一条凯丝咪薄毯子,轻轻盖在林妹妹身上。

    能够为一个美人服务,志厚觉得很高兴。

    只见她如云的秀发扬在沙发一角,好看煞人。

    志厚还有工作,他坐到计算机面前,做了通宵。

    是鸟鸣声把她吵醒的吧。

    她睁开双眼,不但头痛,足踝也痛,仿佛有一只熨斗压住她似,不由得呻吟一声。

    志厚探头过去“睡醒了?”

    她想起了昨夜的事。

    微微笑,她朝他招招手。

    志厚身不由己地走近。

    她举起双手搭住他肩膀。

    宿醉、残妆,又被晨曦照射,美人却仍然是美人。

    她轻轻用额角贴住他额角。

    “谢谢你。”

    志厚答:“应该的。”

    “志厚,我得事先告诉你,我此刻名义上是非正式的李太太。”

    “我明白。”

    “坦白了没有牵挂。”

    志厚轻轻说:“这是好事。”

    她拧开收音机“听听早上有什么新闻大事。”

    志厚说:“我帮你做咖啡。”

    收音机却没有播放新闻,只传出悠扬的一首四十年代英文老歌。

    “如果我不关心,我会否说这样的话,如果你不关心,你又会否有这样的响应,呵,如果我不关心”

    志厚一边调制咖啡,一边跟着哼。

    他觉得很好。

    他的愿望仿佛实现了。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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