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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李尚帮忙,剩下的菜也很快过完了秤,等白然算好钱,他们又开始把罐子往车上搬。
等全完事要走的时候,老板娘便恭敬的守在李尚旁边,直到李尚点了头才敢上车。
王兰有点蒙,看看几人,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等人散了,李尚拉着白然进屋,锁上门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展开递给白然。
白然自然而然的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是李尚他父亲的回信,没有几句话,除了说他们一家人想念他,剩下的就是交代李尚先隐藏起来,等事情结束。
白然看的认真,所以没注意旁边李尚脸上的怪异,待他看完,又一封信放到他面前。
“那是我爹写的,这是我娘写的。”李尚将手中的心展开,足足有四五张纸,白然看了他一眼,将两封信调换了一下,拿起这封又看了起来。
与李尚他爹的军事任务类似的信件一比,他娘写的就全是家里长短,先是关心李尚有没有受伤,然后抱怨李尚因为没赶回来害她失约女方少了儿媳妇,最后是追问白然这个新儿媳妇和她大孙子的情况。
白然看完的时候脸色特别古怪,因为信最后末尾有一句再询问他的时候用的是姑娘。
李尚尴尬的咳了一声,“我又写了一封信特地将咱俩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这次我娘应该不会误会她儿媳妇的性别了,你要不要也写一封信给我爹娘看看?”
白然把纸拍在桌子上,回炕上躺着,“不用,我不会写。”
“好吧。”李尚宠溺的掐了下白然的脸颊,为他拉上被子,“睡一会?”
“不,你教我写字吧。”白然觉得他是真不能在堕落下去了,最起码得会用毛笔划两下装装样子,他从被窝里爬出来,将纸笔预备好,然后找好握笔的姿势,下笔就是两个大字,写的是李尚的名字。
结果,还真就是划俩下子,打眼一看就两个墨团子。
李尚低头一看,乐了,“你识字,却又写成这样……惨目忍睹。”
白然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写的不是我名字。”
“这是算计我呢?”李尚总算看出那俩字是啥,惩罚似的掐了掐白然的鼻子,然后调整了下他的握笔姿势,接着用自己的右手附上他的,落笔,在那松松垮垮的“李尚”二字旁边加上“白然”两个字。
乍一对比,高低立显。
白然有点抑郁,他好歹也是本科毕业,结果在这边先是装文盲,现在是半文盲,上了那么多年学全白扯白了。
“慢慢来,练多了就好了。”李尚一边安慰他,一边又重新抽出一张纸教他先写起自己的名字。
白然点了点头,他现在也不求能写多漂亮,只要能工整就成,勤着练点,应该没多大难度。
这天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很晚才睡下。
接下来的日子,白然和王兰他们紧着忙活,总算赶在白然借耕牛那天的前面把菜收拾好全部下坛。
忙完的时候于平和李牛带着大宝二宝过来跟他们告别,李牛的地都在隔壁李家村,去年是因为于平怀孕不方便他才带着人来这边住,如今都没事自然还要回去。
如今大宝二宝又大了一圈,往炕上一放已经能稳稳的坐住了,或许是因为没看过这里,两双眼睛溜溜的四处转悠,一会伸胳膊一个蹬腿的,小嘴咿咿呀呀说个不停,也不管旁人能不能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有时候于平逗他们拍拍手掌,他们也会跟着耍宝似的拍两下,惹得几个大人合不拢嘴。
白然莫名的有点羡慕,再想起自己肚子里这个,下意识将手贴在肚皮上,却正巧赶上里面有什么动了一下,他立马愣了。
李尚第一个注意到白然的表情不对,赶忙到他旁边站着,“怎么了?”
白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声音呆呆傻傻的,“动了……”
“动了?!”李尚也顾不得旁边有没有人,直接蹲下去盯着白然的肚子,手轻轻的贴在上面。
像是回应,不一会白然的肚皮果然又动了一下,李尚咧开嘴笑了,干脆将脸贴上去,那股子傻样特别让人不忍直视。
于平和李牛在旁边盯着,白然脸皮再厚也有点受不了了,一巴掌将李尚的脸乎开,调整好坐姿逗大宝二宝去了。
“博恩好了?”于平脑子不错,打一进白然家到现在李尚的表现再看不出来他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嗯,好了。”李尚坐在白然旁边,也幸好他好了,否则指不定得给这个家添多少乱,他一个大男人怎能让自己的媳妇孩子跟着自己遭罪。
于平笑道:“我还是去年那句话,只要咱们把日子过起来,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比啥都强。”
白然想起自己那次竟然被于平的肚子吓晕不禁失笑出声,摇了摇脑袋,说道:“你们今天就别走了,留下来吃顿饭,明儿个赶早回去得了。”
于平也不和他客气,“早听说你手艺好,我们就留这蹭饭了。”
“等着。”白然撸了撸袖子,扭身就进厨房,锅包肉、糖溜地瓜、爆炒豆芽,再配上他家的各式咸菜,四个大盘子往桌上一摆,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便全部完工。
等吃饭的时候,李尚特地又拿了两坛子酒过来,和李牛就着菜喝两杯。
他们俩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边聊一边喝,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么喝着喝着就下道了,你一杯我一杯的互灌,最后俩人都趴下了。
于平和白然都先一步吃完回屋坐着,等的天都黑了才感觉不对劲,进厨房一看,就见到李尚冷硬这一张坐在椅子上摆姿势,而李牛钻则到桌子底下,两人顿时哭笑不得。
小孩不能走夜路,李牛又喝成这德行,于平无语,他今天想走也走不成了。
“隔壁的屋子我一直收拾,现在天也不算太冷,等会把灶点上熏一熏就能睡了。”白然和于平一人拽起一个酒鬼,扶着往屋里走。
李尚喝多了不吵不闹,任由白然带着,回屋往炕上一躺就没了反应,白然只能哭笑不得的伺候人脱鞋脱衣,洗脸漱口。
然而当他也躺进被窝的时候,李尚又活了,两只手专门往他衣服里钻,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李尚的手滚烫,连带着抚过的地方也像是着了火似的。
白然自打怀了孕,身体一天比一天敏感,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动情之时,他忽然觉得这场景分外熟悉。
就是那次,这人真把娃娃从他的脚底板塞了进去……
——拉灯——
第二天起来,白然起来晚了,当他扶着腰一瘸一拐出去的时候李尚已经下地了,就于平和李牛在这。
昨晚他们睡的屋子挨着,隔壁动静多多少少都扑捉到一些,加上李尚一早神清气爽的去村长家借耕牛,一点也没有宿醉的样子,而白然又这副德行,还有啥不明白的。
于平了然的眨了眨眼,偷偷在白然耳边嘀咕了两句,完事便拉着李牛回家了。
院子里就剩下白然一个,他转了个圈去了厨房,抓起那两个空掉的坛子闻了闻,果然一个酒味很重,一个则轻的能忽略不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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