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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末年的“电报电话局”用电线杆子代替了驿站,既加快了信息传递的时间,又节省了很多人力物力;手机的出现,让你无论走道天南海北,那些亲切的问候,温润的情感亦尽收于耳;要是再配上一台电脑,连接internet,信息就来得更快捷了,屏前端坐,可知天下大事“抚天地于一瞬”莫过于斯。如此这般,有人就说了,传统的书信邮寄将丧失其生存价值,一如昨日黄花。然而,就书信的演绎变化而言,中国的书信因其具备独特的美学特征,而盛行于天地间,并永无颓势。
由古至今,除官用文牒之外,历代布衣的书信来往无非有两种形式,一是乡书,即家书,二是文人信札。据载,中国现存最早的家信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在湖北云梦睡虎地11号秦墓中出土的竹简家书,是秦军士兵黑夫和惊兄弟两人向家中写的要衣服和钱的家信。追溯到唐朝,杜甫的春望提到“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只此一封家书,清晰可见凄厉清扬的晚唐;“远梦归侵晓,家书到隔年”记录了诗人杜牧的惆怅落寞之情;“九度附书向洛阳,十年骨肉无消息”的诗句中有韦庄的悲叹哭嚎。关山相隔、万里戎机,怎么能没有家书呢?于是,诗人将窒息重压下的乡愁倾诉于纸,构筑出中国古文化的一道独特风景。
宋朝以后,诗人文集中有了“书牍”一类的文章体裁,后来演变成一种应用文体,成为文人之间相互交往的工具,很多大家的文章也因隽永可亲而流传于世。浓浓的情感赋予书信一个极具内涵的角色,才让书信才有了无穷的魅力,一声问候,报之平安,或真挚细腻,或情意绵绵,问候亲人,报之平安,都是一腔真诚,如三月春风,温暖润泽。
曾国藩教子书中“教子之道”家训,给其后人有过深远的影响,一度被奉为至宝;傅雷家书体现出现代知识分子爱子的殷切之情;在鲁迅先生给许广平的几封信中,可以读出一种坚忍不拔的爱国热情;于巴金、徐志摩、沈从文、郁达夫等人的家书中,传递出一种挚爱情感,不仅有相濡以沫的坚贞,还透出无限爱慕的浪漫情怀。这些家书在一定意义上已经超出文字本身的负载,不断的为家填充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已然成为整个社会的精神财富。
虽然现代通信手段已经渗透到社会的每个角落,但书信自身的美学特征决定了其仍具有独特的魅力。书信的空间向来是含蓄的,不像电话、手机那样直白。生活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写信、读信的过程,本身就是情感愉悦和精神放松的过程,从而使得紧张的生活节奏变得有张有弛。
既如此,闲暇的时候就常鱼传尺素,用自己的笔触传递所有的感悟、感动、感叹,用文字填满所有空间的缝隙,用书信寄驿所有的情怀。